大棒给一个甜枣的手段似曾相识,像极了菖蒲当年威逼利诱地套路他吃葡萄干时的情景。
再看看那双翠绿色眼瞳中闪烁着的温柔而又难以捉摸的狡黠,更觉得像了。
再加上伊莎贝拉医生的身份明显不一般,都是公司董事长了还有闲心到医院来上班……
反正试一试也不会怎么样,柯南冷不丁问道,“是菖蒲吗?”
西尔维亚反应很快,给了病床上的男孩一个状似诧异的眼神,然后对他伸出新做了美甲的右手,“被发现了……怎么样,好看吧。”
从未小看对方的敏锐,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想要哥哥认出她,又害怕哥哥认出她。
看到金发女人如削葱根的手指指甲上亮晶晶的菖蒲花美甲贴片,柯南嘴角一抽,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西尔维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甲,轻声细语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柯南小朋友的左手腕拍摄出来的X光片,检测出来的骨龄为什么和实际年龄相差那么大呢。”
骨骼缩小了,骨龄可不会缩小,拍片一看就知道了。
当然,她提这个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对方,实际上并没有专门拍柯南左手腕的特写。
扒人马甲者,人恒扒之嘛。
毛利兰还在病床上埋头趴着睡,没有抬头看他们,也不知道醒没醒,听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即将掉马的工藤新一头顶大写的一个“危”。
柯南硬着头皮道,“可能是医生看错或者拿错片子了吧,哈哈哈……”
在如此有力的证据下,他为自己挽尊的声音越来越小。
假装自己昨天就做的美甲上的甲胶油还没有干,拿捏住对方把柄的西尔维亚悠闲地对自己的指尖吹了一口气,“哦?我可不认为我的专业知识会出错。”
该让新一哥哥长点记性了,被这么吓吓也好,整天在掉马的边缘上蹿下跳,以为他身边的人都瞎吗?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柯南快速思考,刚编好了瞎话,就听见伊莎贝拉缓缓地开口:
“当心!他一沉思,就立即准备好了一个谎言。”
西尔维亚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男孩开始冒汗小脸上,引用了一句德国著名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在《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中写到的话。
看样子是瞒不住了,柯南叹了口气,正要坦白,病床左边传来的异动就让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主要是想起了在电玩公司被小兰一拳打坏的拳力测试机,和那根被徒手打碎的电线杆,自己昨天又出了那样的事受了伤让小兰担心,心里犯怂。
如果小兰真的发现了“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额,他的下场不会比那根电线杆要好多少。
“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似乎是因为太累现在才睡醒,毛利兰刚直起身来,就发现柯南和伊莎贝拉都在看自己,被两人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
一时间没人回答,毛利兰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压出睡痕了,”西尔维亚微微一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仿佛她也是刚醒来,没有和柯南进行这场比谁先扒下对方马甲的比拼,“不过很可爱。”
毛利兰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站了起来,“我去一趟洗手间。”向门口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金发医生笑了一下,“贝拉医生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敏锐地察觉对方温暖的笑容中参杂着一丝勉强,西尔维亚挑眉,倒没有拒绝,只是对柯南嘱咐道,“好好躺着休息,不要乱动,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随即起身往门外走去,跟在小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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