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硬。
他垂眼一看,自己竟坐在公主的大腿上。
只见殷离目露担忧:“你怎么样?”
萧沐挣扎了一下想下去,却见殷离紧紧搂着他的腰,动作不容置疑,再次问道:“还咳吗?”
他清了清嗓子,摇头:“好多了。”
殷离状似松了口气,“都告诉你不能吹风,大夫的话是乱说的吗?”
萧沐哦了一声,心知自己玩脱了,于是乖乖回答:“我错了。”说时又捂嘴咳了一下,本来还想多咳几声,但怕公主责备,生生忍住了喉间痒意。
殷离见他忍得辛苦,不由轻叹了一声,“别忍着,我不说你了。”
萧沐终是没忍住,又咳了几声,殷离一手放在他背后轻轻地自上往下抚背顺气,又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见萧沐终于咳得差不多,殷离又将水囊递过来亲自喂他,“润润嗓子。”
萧沐就着殷离的手喝水,视线斜瞥了一下殷离,心中感动不已,老婆对他可真好。
难道这就是老婆剑的本能吗?
他被雷劫击中时,爆发修为一剑断水时,都是老婆护着他。
如今虽然失忆了,却仍不忘照顾他。
想到这他眼眶都有些红了,哑着声音道:“老婆。”
殷离见他一幅感动的表情,不由心中暗喜,果然,付出总是有回报的!
于是殷离勾起唇,故作不知地反问:“世子喊我做什么?”
他说时,搂着萧沐腰的指尖不由自主收紧了些。
萧沐没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只认真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殷离的唇角越扬越高,“我是你妻嘛,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他说时,搂着萧沐的胳膊收得更紧,并在那柔韧的腰肢上反复摩挲。
他与萧沐贴得极近,对方的鼻息自上而下喷撒在他的鼻梁与脸颊上,带着浅浅的体香,由由于坐姿关系,他的视线正落在萧沐的喉结上,那软润的一小片精巧山峰,往下蜿蜒,落进微敞的衣襟里。
由于刚刚大开大合地运动过,萧沐的衣襟有些松散,露出里头一小片锁骨骨沟,看得殷离呼吸一滞,眸底晦暗一片。
这火星子......
但身为“火星子”的萧沐却毫无自觉,认真道:“老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殷离的注意力全在萧沐的衣襟里,盯着那处玉白的肤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殷离反应过来,抬头问:“答应我的事?”
萧沐嗯了一声,“找回你那段幸福的人生。”嗯,剑生,他又在心头纠正了一下。
殷离愣了愣,萧沐说这话时他还真没往心里去,毕竟换个人生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可能。没想到小呆子还认真起来了。
他没有反驳,只嗤笑了一声,哄小孩似地道:“好啊,我等你。”
“所以。”萧沐摆出一副认真神色,问道:“为了确保这段人生能被找回,公主方才挥剑的时候,可有感应到什么吗?”
殷离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我挥剑的时候感应到什么,跟人生有什么关系?
他摇摇头,“没有啊。”不就是挥剑,能有什么感应。
萧沐眸子中的星点光亮霎时熄灭,“一点都没有吗?”
见他这幅表情,殷离不免疑惑:“我应该感应到什么吗?”
萧沐嗯了一声,“感应到追光跟你的共鸣。”同时心道不应该啊,他方才都感应到灵力波动了,公主不应该一点感觉没有吧?
殷离面容一僵,共鸣?那是什么东西?
他讪笑了一下,反问道:“世子每次挥剑的时候都与剑有共鸣吗?”
提到这个,萧沐的目光又亮起来了,“对啊,前世......不是,之前追光很有灵气的,不仅护主,还对我百依百顺。”
殷离额角抽跳了一下,心说这是形容剑还是形容家犬?
还护主,百依百顺?不就是一把剑?
他一万个不信,却还是浅笑着应和道:“那还真是一把好剑。”
萧沐点点头,再次反问,“所以公主有感觉到它吗?”
“没有。”殷离立刻否认,“那是你的剑,又不是我的。”
“可是你明明应该......”萧沐刚想坚持一下,便见殷离果然打断:“我真的没有感应。”
“好吧。”萧沐丧丧地应了一声,心说这也不行吗?难道是练得不够?
殷离面色微沉,感情这呆子忍痛割爱把追光让给他用来练习,是为了让他体会到自家老婆剑的好吗?
难不成自己是个剑痴,就要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也训练成剑痴不成?就为了有更多共同语言?
想到这殷离的额角抽跳,虽然别的事情上他都期望能与萧沐有共同语言,但是一起迷恋追光?
想到这他就打了个寒战,呵呵,绝对不行!
他没把追光熔了就不错了!
于是他果断将榻边的追光取过来,放在萧沐身侧,“对我来说剑都一样,追光还是还你吧。”
却见萧沐扭头瞥一眼追光,又不死心地发问:“你要不要再练练?我觉得追光其实挺适合你的。”
他说时,将剑锋刺啦一声拔.出,指着上头的冰释纹道:“你看,追光是极其稀有的陨铁所铸,最初锻造时用的乃是天火,又有灵宝加持,就算是在修真......不是,在这个世上你绝对找不出第二把能媲美它的剑。”
他说时扭头看殷离,表情殷切:“他绝对配得上你。”
殷离闻言眯起眼,“是吗?那你是打算把它送我了?”
听见这句,萧沐握着剑柄的手指一紧,面容立刻垮下来,什么?送?他说过这个字眼吗?
怎么可能?
只是生怕殷离拒绝,他想了想,斟酌着句子道:“你是吾妻,我的就是你的。”
“你要用它练剑,随时可以。”
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