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担心万一约得早了到时候又不出现怪异的情况, 大师不就白来一趟?干脆就约了八点。
郝吉鑫开着车带着谢清风二人去的。
离机场不远,很偏的一处,是雇主自己盖的一处私人别墅。
这一片这样盖的不少, 但随着这边各种设施不太发达, 很多人都搬去了市内热闹的地方, 这边渐渐也就人烟稀少下来。
但到底是别墅区, 租出去如果价格便宜的话,还有不少人租的。
后来随着越来越荒,加上这边的确太远各种不方便, 租的人就少了很多。
郝吉鑫在路上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几个月前, 雇主将自己家那栋别墅租给了一个客户,对方租了一年,三个月一交租金。之前两次都提前一个月按时交了, 结果从上个月开始,这个客户就联系不上了。眼瞧着早就到了时间, 雇主怕出事,就跑来看了看,结果房子里压根没有人不说,房间里还都落了灰,像是至少半个月没人住。但奇怪的是,这个租户的东西还都留在里面, 都没拿走。”
“雇主就觉得也许只是外出了,可又等了好几天, 依然没人。他只能将对方的东西都放在杂物间,继续把房子挂出去。结果邪门的事情出现了, 雇主白天有工作, 所以那次带人过来是晚上, 刚好是八点多的时候,结果就出问题了。”
那天雇主带着客户晚上八点左右到的别墅,但是一过去,就远远瞧见别墅里其中一盏灯是亮着的。
在黑暗里这灯光格外的明显。
雇主一开始还以为是先前的租户回来了,赶紧拿钥匙开了大门,蹬蹬蹬上了三楼阁楼亮着的那间房。
谁知等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雇主找了一圈的确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奇怪到处按亮各个房间找,结果也没人,他只能重新回到楼下,结果等打开客厅的大灯,下一刻,却把雇主吓得不轻。
大灯打开的一瞬间就开始闪烁,如果只是这样能解释成线路有问题,可随即雇主亲眼看到墙壁上有一个巴掌印,从墙角开始,一点点往墙顶挪动。
这诡异的一幕,不仅雇主看到了,当时来的客户也看到了。
当时客户就扔下一句“这房子我们不租”就跑了。
雇主喊都喊不回来。
但客户不租可以走,他却不行,这房子就是他的,加上行李没拿走却怎么也找不到的租户,这下子可把雇主吓惨了。
只是这异样只出现了两分钟又消失不见,他不敢在这里待,第二天白天又过来一趟,等到天黑也没出现异样。
雇主隔了几天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晚上过来,结果到了八点多一点那个时间点,那个诡异的巴掌印又出现了。
很快两分钟又消失不见,周而复始,让雇主脑补了很多。
郝吉鑫低咳一声:“这雇主吓得不轻,期间也找了几个大师,他怀疑是不是前一任租户出了什么事,变成那个东西回来不走。只是这几个大师过来瞧过来,拿来的罗盘没发现又异样,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就找到我爸头上,死活求大师过来瞧瞧怎么回事。”
刚好大师要来B市,就顺便把这个活记在了册子上,后来给大师瞧过,也就有了如今过来这一趟。
谢清风三人下了车,雇主早就等在路口,听郝吉鑫提及已经说过具体情况松口气,他是真怕再说一遍。
这段时间他已经说了好多次,每说一次都觉得浑身毛毛的,总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这一片本来就荒,清净是真清净,但大晚上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这边有几处灯火,格外的吓人。
雇主拿着手电筒在前方照着,心里也没底,只希望这次的大师能找到问题所在,否则他是真的怕了,不行就只能把这别墅彻底荒废了。
到了别墅前的院子,雇主刚拿着钥匙打开外面的铁门,突然上方阁楼再次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雇主吓得一激灵:“我、我能不进去吗?”他真的是来一次觉得自己阳气少一分,他最近几天都病了。
郝吉鑫睨他一眼:“怕什么?不是有我们吗?大师都在这,什么东西都不敢过来,再说了,这位景先生可厉害了,他一脚可是能直接把鬼祟踹得魂飞魄散的。别说一只,来一群都不在话下。”
“真的吗?这么厉害?”雇主去瞅郝吉鑫口中的景先生,这一看气势的确不凡,顿时放下一半的心。
景玺睨了郝吉鑫一眼,后者嘿嘿一笑,他也没说假话啊,景影帝就是这么厉害!
景玺也不跟他计较,先一步进了院子,虽然不担心谢清风的安危,但如果真的有脏东西也不想让他们碰到他。
既然他身上阳气足寻常的鬼祟不敢靠近,干脆充当天然的驱鬼利器。
谢清风自从踏进院子,抬眼瞧着三层阁楼亮起的光,再环顾一圈四周,眉头皱了起来。
随着客厅的门推开,雇主啪嗒一下将大灯打开。
整个客厅顿时亮如白昼。
如雇主先前所言,客厅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细看不容易看出。
“大、大师?能瞧出这脏东西在哪儿吗?到底是不是宿先生的……那啥作祟啊?”雇主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颤抖。
谢清风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雇主心一抖:“不行大师你给问问,他有什么遗愿,我帮他完成还不成?只要他赶紧入土为安就好……”
再吓唬下去,他真的撑不住啊。
谢清风终于开口:“他没死。”
“还是说他死不瞑目,不行他托梦……诶?没死?”雇主喋喋不休的话一转,难以置信,“这房子里的脏东西不是他?”
这话落下的同时,随着大灯闪烁,墙壁上再次多了一个巴掌印。
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