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是谁回过神低呼一声, 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瞪大了眼瞧着蜷缩在箱子里的年轻人,因为离得有段距离甚至不知生死,也不敢上前。
年轻人他们都认识,是来医院没多久的实习医生乌鹤荣, 毕竟又年轻医术又不错, 让人印象深刻。
重要的是长得好看又吃苦耐劳,虽然平时为人冷了点, 但只要是求到他头上换个班或者有急事让帮个忙,都会同意。
加上这几天因为乌鹤荣失踪的事来了警察一个宿舍一个来问, 他们也知道乌鹤荣失踪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和前几天心脏病发离世的荀劲有关。
荀劲死的太过突然, 加上这么年轻, 他们第二天瞧见赶来的荀父荀母更是同情万分, 甚至医院里还组织捐了钱,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乌鹤荣的死和荀家人有关,甚至因为怕打扰到荀家,也就当时乌鹤荣出事时在门口例行询问了一下。
宿舍太小, 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宿舍的床又都是铁架子, 床下也能看到,所以看过去没问题也就没搜查, 可谁知道……荀家父母大概是故意利用了这一点, 竟是藏起了乌医生。
之所以只怀疑是荀父荀母, 也是因为荀劲出事的时候, 乌医生还没失踪。
人都死了, 那么将乌医生藏起来的也只有面前这对瞧着老实憨厚的夫妇。
可为什么?
这是众人此刻心头最大的疑问, 荀家父母甚至在荀劲出事前都没见过乌医生,荀劲因为和乌医生是同一所大学的,平时虽然关系一般,但也有点头之交,也没听说过交恶,结果……
乌老二人看到自己儿子生死不知地躺在箱子里,那模样让他们腿一软,加上这几天因为担心没睡好,终于撑不住倒了下来,被小李赶紧一手搀扶着一个给托住了。
回过神的其他同事赶紧也帮忙扶着,好在乌老二人也只是晕了一下,很快被掐着人中加上对儿子的惦记睁开眼,哭红着眼就要朝宿舍里的木箱子去,被谢清风抬起手挡了下:“先别过来,乌先生没有事。”
谢清风的话成功阻止了乌老二人,他们想去瞧瞧儿子,但又怕因为自己耽误大师救人,只能神色悲痛瞧着蜷缩在木箱子里的儿子。
牧章和艾叶峰听到这也松口气,刚刚真的怕已经是最坏的结果,好在还有救,大师既然这么说,那乌鹤荣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果然,下一刻看到谢大师已经抬起手,虚空像是画了一个符,随即将指尖悬空落在乌鹤荣眉心一寸上方的地方,随即他们亲眼看到乌鹤荣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不说,甚至眉心沁出一滴黑血。
几乎是同时,桌子上摆放的荀劲的遗照随着的谢清风将同生共死的情蛊同心咒解了之后,遗照上残留的一丝属于荀劲的阴魂四散开,阴气嘭的一下让遗照猛地倒下来,咣当一声,遗照上的玻璃碎裂成无数片。
“劲儿啊!”荀父荀母发生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努力想挣扎着去将遗照扶起来,被艾叶峰和牧章死死摁住。
对于这种人他们也没有必要客气,他们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们儿子又不是乌鹤荣害死的?
乌鹤荣原本昏迷不醒到了时辰将死的面容恢复生机,谢清风已经将他身上的情蛊同心符给一并解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
随着乌鹤荣缓缓睁开眼,谢清风看向二老:“他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这句一落,乌老二人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来,等一人一只手握着乌鹤荣的手,瞧见真的慢慢睁开眼神情恍惚的儿子,泣不成声,边抱着儿子边朝着谢清风一叠声道谢。
这次如果不是大师,一想到晚来一会儿可能儿子就没命了,他们甚至都不敢想。
荀父荀母看到乌鹤荣睁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去看谢清风,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是什么人?你竟然能解……他明明、明明……”下一刻看到谢清风已经走到骨灰坛前,意识到什么尖叫出声,更是拼了大力气要阻止,被牧章二人按得死死的,却压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清风不知做了什么,那原本刻着繁复纹路的骨灰坛,下一刻周身竟是燃烧起来,很快火光熄灭后,那坛子成了灰色,原本的纹路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诡异的一幕让原本只是闻声过来的人惊得呆在原地:???刚、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谢清风瞧着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那骨灰坛封印着的阴气散尽,面无表情看向荀父荀母:“本来你们儿子只是生前作恶,但因为你们的自私,父债子偿,会直接偿还到他下辈子的命格,因果报应,还留着他的魂魄没有散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也是念在荀劲生前只是动了恶念想用不光彩的手段让乌鹤荣和他在一起没有起杀心才放过他下辈子。
荀父荀母显然是了解一些的,闻言意识到什么,更是绝望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反应,很快像是疯了般要朝谢清风扑去,但因为牧章和艾叶峰并没有得逞。
谢清风只是漠然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自然有特殊部门的惩治,接下来就不归他管了。
乌鹤荣虽然身上的各种符和同命劫都解了,但这段时间被藏起来只喂了点水很快饿晕过去,被送到了医院挂葡萄糖。
乌老二人对谢清风几人连连道谢后,因为要送乌鹤荣去挂水,只能先走一步。
荀父荀母二人被得到消息赶来的特殊部门人员带走,牧章和艾叶峰心有余悸,庆幸他们求到了谢大师这里,否则这会儿怕是乌鹤荣已经被害死了。
谢清风因为乌鹤荣和荀劲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