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酒吧三楼。
郝吉鑫从喧嚣的包厢里摇摇晃晃走出来,脸色酡红带着醉态,眯着眼咧着嘴傻笑,心情极好。
被几个狐朋狗友哄得开心,虽然心知肚明他是来买单付账的,但千金难买爷高兴。
他晃悠着去尽头的洗手间放水。
一路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在昏暗的回廊里,头顶本来还亮着的光噼啪闪烁一下。
郝吉鑫脚下一顿,抬起头,回廊又恢复正常,他嘟囔一声继续往前走:“还什么高档酒吧,连个灯都闪,也就这样……”
等到了洗手间,他大力推开门,顿时一股冷气铺面袭来。
郝吉鑫打了个哆嗦,但这会儿是夏天,开着冷气也正常,就是打的温度太低。
郝吉鑫嘟囔着去放了水,完事儿后去洗手。
到洗手池边,那里早就站着一个人,正低头洗着手,开着水龙头,汩汩的水往外冒,他就那么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水下冲刷着。
郝吉鑫洗完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冲刷,也不动,就那么放着水。
郝吉鑫烘干手对方还保持这样一动不动,他眯着眼看他一眼,不想多事,但走出去几步,对方还这样放着水冲手。
也不说洗也不说关水龙头。
郝吉鑫这人有些轴,认死理,为人正义感更是爆棚,虽说是小事,但还是走了回去,站在对方身后几步外:“这位先生,你要是洗手就好好洗,不洗就把水龙头关上,这不是浪费水么?”
对方依然就那么站着也不理他。
郝吉鑫酒劲上来:“喂,那里写着要节约用水的。”
对方还是不理他。
这时头顶上比回廊上亮不少的吸顶灯闪了一下,让郝吉鑫抬头更加不满,骂了一声这酒吧设备垃圾,干脆上前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喂,你是不是喝傻了?”
只是郝吉鑫的手碰到对方肩膀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掌心冰凉凉的,一股冷意仿佛要通过皮肤渗透到骨头缝里。
他下意识收回手:“卧槽,你刚进冰箱里冻过啊?”
他话音一落,对方突然猛地转过身,讯而不及朝他扑了过来,郝吉鑫只看到眼前对方的指甲格外的长,仿佛闪着寒光,他下意识抬起手挡住脸:卧槽卧槽!这么长的指甲抓过来这是要毁他的容啊,什么仇什么怨?
对方碰到他的一瞬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吓得郝吉鑫一激灵,等了一会儿,才放下手睁开眼。
眼前却空无一人。
郝吉鑫:就这么走了?
但莫名空无一人的洗手间让他打了个激灵,等放下手才后知后觉腿上有点灼烧的感觉,他愣愣低下头摸了摸,那温度仿佛一瞬间,灼烫感又消失不见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吓得郝吉鑫一哆嗦,莫名不敢留在这里,一路小跑撒丫子跑回包厢,往自己的位置猛一坐,耳边喧嚣嘶声裂肺的歌声让他却放下心。
还是这里比较安心。
他赶紧喝了一大口面前的酒水压压惊。
喝完旁边坐下一个朋友,刚鬼哭狼嚎完,伸出手臂哥两好揽着郝吉鑫:“你干嘛去了?怎么一副被人吸了精气的模样?”说完暧昧眨眨眼,好奇是不是遇到艳遇了?
郝吉鑫这会儿还觉得浑身有点发毛:“什么啊,我去放水了,那洗手间……遇到一个蛇精病,差点抓花老子的脸,真晦气。”
“你去洗手间了?郝少别逗我们了,我和成金子刚去过压根没看到你,你是不是遇到艳遇不想跟我们分享哈?”旁边两个刚回来的一听这凑过来,嘻嘻哈哈的。
郝吉鑫身体一僵:“你们真去了还是假去了?我刚才真的去洗手间了,就那边尽头的那个。”难道这一层有两个洗手间?
他说着还指了一个方向。
回话的两人看他一眼,不确定比划一番:“那边?郝少这是喝晕了?洗手间不是在那边尽头吗?”他说了一个和郝吉鑫指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郝吉鑫脸一麻:“哈、哈哈,你们别吓唬我!”
又有一人凑过来:“说什么呢?”
最开始围在郝吉鑫旁边的三人赶紧说了一番,还想争辩一下到底是哪边。
谁知这人听完一愣,面色古怪看了眼郝吉鑫:“郝少,你别是去了这层废弃的旧洗手间吧?那里不是改成储藏室了吗?”
这一下不仅郝吉鑫连另外三人也一愣:“啥废弃的旧洗手间?”
那人神神秘秘咧嘴一笑:“这酒吧是我朋友刚接收的,听说之前这酒吧出了点事,上一任酒吧老板就转给我朋友了,价钱特便宜……”
“出、出什么事了?”郝吉鑫说话都大舌头了,却怀疑他们在吓唬他。
对方也没瞒着:“上一任老板手底下有个酒保,有一天晚上后半夜散场后偷喝了客人在包厢里忘记带走的好酒。那酒后劲儿大,加上这酒保一晚上本来就喝了不少,醉醺醺去那个洗手间放水,出来洗手的时候打湿了地面,脚下一滑,直接一头栽在那水池里。听说当时他的头刚好堵住了水塞,水龙头没关一直放水,他就那么淹死在不大的洗手池里了。他死了之后听说那洗手间出了很多事,好多客人投诉说是遇到一个一直放着水洗手的人,最后那老板找了大师做了法也没用,干脆将那洗手间废弃了。可依然没解决,最后只能转让出去了……”
郝吉鑫听着对方的一番话,脸色越来越白,尤其是听到的一直放着水洗手,更是打了个激灵。
众人瞧他脸色不好刚想安慰一番,郝吉鑫猛地站起身:“时间太晚了,我回去了!账单记在我账上!”
说完一溜儿烟跑了。
到了酒吧外等外面的热风袭来,他才觉得浑身那种毛毛的感觉好了不少。
他让泊车小弟找个代驾把他的车开来再送他回家。
等的功夫,突然吹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