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你什么都不想问吗”
白瑞雪说“你没工作了。”
秦风摸了摸下巴,“唉,我想换一份工作了,总是加班。今早借丰年的手机打电话给上司,把我骂一顿,说我无故旷工……我忍不住骂回去。最后,他立马把我开了,不过我现在懒得去办理手续,等我不懒再说吧。”
白瑞雪“你没有影子。”
秦风“对啊,我——没有影子怎么了又不是少个脑袋。”
他说着摸了摸白瑞雪的头发, 卷卷的头发, 又异常柔软, 没忍住揉了一下。
白瑞雪顶着鸡窝头,面无表情看着他。
因为不想看刑侦剧,白瑞雪出门了,临走时拿出抽屉的规则告示贴。
贴上告示,清洁工出现了,尽管他没有五官,白瑞雪却能感受到一股幽怨之气。
清洁工把水桶挪过去,然后身体前倾,双手按住白瑞雪的肩膀∶
“这次一定要——”
“哦。”
没说完的话堵得不上不下,清洁工顿了一下,电梯门缓缓关闭。
电梯门又忽然打开。
一只手伸出来,拿着一支黑色的手机。
“记得还我的水桶。手机给你。”
白瑞雪拿着手机,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取叶臻的手机。
水桶好重,不想拎。
他喊住看电视的秦风,“帮忙把你的尸体搬进去,谢谢。”
秦风摸不着头脑,被他话中的涵义惊住,穿着拖鞋,跑出来。
果真看到一只水桶,露出来一颗脑袋。是他的。
地上还有一部手机,也是他的。
秦风 “…”
白瑞雪又撕下规则告示,出了大楼,去物业楼拿回了叶臻的手机。
再次返回去,他看到了一袭白裙的柔软女生,手里提着一袋便利店的零食,正准备进楼。她没有影子。
他看着她。
张月有点害羞地笑笑。
他继续看着她。
张月轻声说“我姓张,今天凌晨搬过来的。”
白瑞雪说“你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张月诶了一声,失笑道“我是独生女。我叫张月。”
白瑞雪"哦,我有一个哥哥,我叫白瑞雪。
***
最后,白丰年和秦风商量,把遗体焚烧了,留下一坛子骨灰,祭于家中。
秦风说“自己拜祭自己,好像怪怪的。”
白丰年插上一炷香。
秦风说“一炷少了,再来一炷香。”他想起白丰年之前的话,掏出两枚骨戒,“喏,留了肋骨做的。”
白丰年沉默良久,“秦先生,你有点变态。”
秦风“呵呵。”
绿色的塑料水桶放在阳台上,风吹雨打,好像和普通的水桶没什么不同。
它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站着。
而白瑞雪终于发现了叶臻的留言。
大意让白瑞雪收敛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如果再遇到像他这样满口任务的奇怪人,不要再接近,要小心提防。还要在适当的时候展露适当的情绪,该害怕的时候要害怕。
白瑞雪想什么才是该害怕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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