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注视着面前的人, 眼神里已经染上了其他的颜色,没等来沈延的回答, 却等来沈延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即使只是仅仅一瞬间, 从相贴的皮肤上传来的滋味也足够漫长。
他眼睛稍微往下看,还在回味刚才那一瞬间的自己身体里生出的奇妙感受,沈延便再一次又碰了他唇瓣一下。
万般的欲望瞬间冲破了理智的河堤叫嚣而来, 心里的防守被这轻轻一吻弄得崩溃,本来就已经足够过度的思念, 现在更是将这份感情再次升华了一个高度。
可现实总是抵不过想像,虽然他想像中可以站在主导位置, 成为主导方,可现实却是他变成了被动,甚至无力反击,只能淡淡的、青涩的回应着唇上的吻。
沈延来了就不再离开了。
贴在一起的唇尖像着了火,火势从外部蔓延到了心里, 将心火烧得更旺。
言其攀着沈延宽厚的肩头,就连手掌都好像着了火。
不多时, 捏着肩头的手变得更加用力。
失溃的河堤最终抵不过强烈的攻势, 占了下风, 连回应都做不到,也跟不上。
言其擅长表演,只要给他一个设定好的角色,他可以在短时间内熟读角色,然后将角色完美演绎出来, 可这是他不曾经历过和演绎过的角色, 甚至连此时的片段都没有接到过或者练习过。
以前学表演的时候, 除了恋爱他什么都试演过, 因为只是试验,再加上年纪小,他总是很天真的想着要将初次的经历放到真实的对象身上,对他而言,找对象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让他真正中意的对象实在太少,所以便一拖再拖,试演也一直没有演成,直到拖到了现在,他遇上了沈延,喜欢上了沈延,然后和沈延在一起。
喜欢是个很玄乎的事,起初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沈延,一是因为沈延是他的上司,他总是觉得员工和上司中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就像很古老时候的阶级关系,他并不喜欢工作生活都被对方压一头,就算沈延长得再不错,再是他的理想型,可心理因素就把他限制了。二是因为沈延的性格,他原本以为沈延是对谁都刻薄又对谁都好的性格,他不喜欢中央空调,可后来他才发现他误会了。
他不知道沈延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应该是在沈延后面才喜欢上的,但喜欢得晚并不一定等于喜欢得少,他喜欢得并不一定比起初沈延对他的少。
嘴唇上的热度稍稍离开,沈延将他按在沙发上,从上俯视着他,他用视线描绘着沈延优秀的眉眼,如果沈延真的出道去艺人,应该会有很多颜粉,再加上沈延做事本就认真,事业粉也一定会很多,如果真的有很多人和他一起喜欢沈延的话,他觉得那时自己肯定就变成醋包了。
再次贴上来的温度打散了他不知道远到了哪个天边的想像,厮磨之下热度升温,他突然想起似的,问沈延,“老板,你爱我吗?”
说话时的气振着两人的唇,沈延回应着他,“你觉得呢?”话是贴着他的唇说的。
言其想笑,数数看这几个月以来,再加上每天的次数,沈延已经不知和他说过多少次了。
可他依旧撒着娇,“看着够了,但还不够。”
他故意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人设,“我没有安全感,想听到更多更多,我怕有一天我们时间分开久了,你又不习惯、不适应了,又准备和我说分手怎么办?”
“别乱想。”沈延给他的回应很简短。
没乱想,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完整的家庭?那以后谁给你生孩子?”
“你给我生。”
他铁了心的要跟沈延纠缠,“我生不了啊。”
“生不了也得生。”
言其装得好像认真思考过之后才回答,“真的生不了啊老板。”
“话真多。”沈延将他的嘴堵住。
他说不出来话了,脑袋靠着沙发,只能无路可退的被动接受,他用手臂揽紧了沈延的脖子抗议,但换来的是更加深入和猛烈的攻势。
分开的时候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沈延怜惜的亲着他的额头、鼻尖,他整张脸都是红的,憋气憋的。
沈延看着傻乎乎被亲到快找不着东南西北的他,忍不住笑出声,他皱起眉表示抗议,但很快就被沈延按平。
直到被人从沙发上抱起,身下落了空,他才稍微清醒点。
他看着半开的窗帘外皎洁的月色,今晚的月色真不错。
又看向窗户外面那棵正正对着沙发的银杏树,便宜你们了,他心想。
不过下次也许能更便宜。
不过,还得循序渐进才行。
言其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沈延总是会起很早,工作日就是去公司,休息日就是去运动。
他看着自己单薄的身板,又想起沈延结实的身材,猛地摇摇头,不,早起运动非必要他不绝对不想干。
他边吃着沈延给他做好的早餐边想,瘦也有瘦的好处,比如更上镜,穿古装更好看什么的。
想着,他猛灌了一口牛奶。
但蛋白质还是得补的。
中午,言其正准备出门,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您好,请问是言其先生吗?”
“嗯,我是。”
对方介绍了自己,并说明了来意,表示自己是一家隶属电视台的节目负责人,其中有一期直播相关的节目,里面邀请了不少知名艺人,想邀请他一同出席。
言其脑袋飞快的转了几秒,“意思是,上综艺?”
“是的。”
“谢谢,我考虑一下。”
对方留下了更详细的联系方式,言其决定把这个事给他家老板说一下。
一想到昨天因为没有被约去聚会而吃醋闹脾气的沈延,他就觉得可爱得不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