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宁姝安然无恙的消息,齐承安要守着金水湖脱不了身,便让齐夫人去看望一番。
齐夫人也是在两日后才知道宁姝失踪的事,她后怕的看着宁姝:“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那人抓到了没有?”
宁姝目光一冷,缓缓摇头。
当日玄风就和元武立即带人去抓大长老等人。
却还是让人给跑了。
从大长老为自己易容的手段来看,宁姝认为苗疆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易容出了京城。
谢云烬昨日陪了她一整日,今日已经进宫向皇帝禀明苗疆的事了。
齐夫人叹道:“苗疆的人怎么这么坏啊?为什么抓你啊?有没有伤害你?会不会是因为谢大人才抓的你?”
宁姝被她异想天开的猜测逗笑了,但真实的原因又不能对齐夫人言明,只好含糊其辞的道:“不知道,一切要等抓到人才能知晓。”
“哦——”齐夫人点了点头,她中秋宫宴的时候没有在场,对苗疆的人根本没有印象,因为宁姝这件事,恨意倒是挺浓的。
“等抓到了人告诉我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有打人了!”
宁姝笑着应着,“好。”
“对了。”齐夫人撩起衣袖,伸出了手臂,“你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孕?”
宁姝:……
不用看也知道,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哪里有这么快就怀上的?
但还是做做样子的探了探她的脉象。
“时日尚早,就算姐姐现在有了我也是看不出的,不如下月初再看?”
“好吧。”齐夫人失望的收回了手,旋即双眼又是一亮:“府里的腌肉吃完了,你再帮我做些吧?”
“好。”宁姝哭笑不得。
……
谢云烬在宣义殿里已经站了两个时辰。
仍是没与皇帝商量出个对策来。
皇帝沉声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你就继续盯着金水湖,另外再暗中调查杀害刘家二子的真凶!”
谢云烬微微叹了口气,拱手对着高台,“陛下——其实真凶究竟是谁,陛下应该有了判断。那人既然能做到将尸体埋藏在河坝处,就应该也能做到滴水不漏,陛下要臣寻找证据,恐怕微臣无能啊——”
发现尸体已经有两日了,皇帝一直犹豫不决,恐怕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而是在踌躇究竟该如何处理真凶。
皇帝抬头,不带一丝感情的望着谢云烬。
“那依照你的看法,朕该如何?”
谢云烬惶恐行跪拜之礼,“微臣不敢。”
皇帝收回目光,轻抚额头,微叹一息,“朕看你可没有什么不敢的!”
满朝文武,恐怕也只有谢云烬一人能敢反驳他的话。
不过忠言逆耳,谢云烬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戳在他的心窝子里。
他怀疑事情的主谋是老四和连尚书,身为最疼爱老四的父皇,他也最了解老四的为人。
就如当初宁正杰的事情一样,老四既然敢做,就肯定会留后手,令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但他屡屡触碰身为帝王的底线,皇帝在纵容之余,还有一丝的愤恨。
还没立储就开始比储君还嚣张,擅自打赈灾官银的主意。
一个皇子,尤其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怎么可能会缺银子?
他要那么多银子他要用来做什么?
皇帝不得不重新审视四皇子真正的意图。
若有一天他老得动不了了或者他没有立他为太子,他会不会逼宫?
“要微臣背叛陛下微臣可是万万不敢的。”谢云烬见缝插针的表忠心,让皇帝深沉的面色在瞬间有所缓和。
皇帝深知谢云烬的为人,或者说对谢国公府世代的清誉都是完全信赖的。
谢云烬表面虽说的浮夸,但皇帝知道哪怕他的儿子可能会背叛他,谢云烬以及谢国公府都不会背叛的。
轻笑一声,皇帝大手一挥,“平身吧。”
在谢云烬刚入宫的时候,就对皇帝讲述了宁姝失踪的始末。
皇帝双眼微眯,想了想道:“朕派三皇子协助你调查刘家二子的事,好让你腾出工夫去追查苗疆的人。至于怀柔——”
按照时间来算,怀柔公主应该快到苗疆了。
盛鸾草也确实作为苗疆的聘礼送到了祁国。
皇帝道:“至于怀柔,就看她的造化了。其余尚在京都的苗疆人,任由你处置。”
“微臣领旨!”
谢云烬对着皇帝深深的鞠了一躬,眼里尽是浓郁的杀意。
出了宫后,一刻也没有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京都的所有城门。
按照宁姝的说法,苗疆人不仅擅蛊,好像还会些易容之术。
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几个易了容的苗疆人,简直难如登天。
谢云烬生怕排查的官兵会有疏忽,一整日都来来回回奔走于各个城门的关卡。
并再三叮嘱着重排查出城的女子。
直到城门宵禁,谢云烬才无奈的回了国公府。
宁姝光看他的面色就知道定是没有苗疆人的消息,遂轻声安慰道:“夫君莫急,若我是苗疆的人,我想我不会选择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以身犯险,着急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