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烬头疼的看了一眼娇气的齐承安,算了,暂且不跟他计较。
“快,东西已经到手,把他们解决掉了我们要立即动身。”
张郡守依旧拎不清眼前的状况,他哼笑一声:“我乃谷城郡张郡守,请问阁下哪位?不知道禹州是询王的地界?”
“他是你亲戚?”齐承安没理会张郡守,斜眼问向谢云烬,“他说话的口气怎么跟你一个德行?”
谢云烬只回应他了一个寡淡的眼神,便冲下面吩咐着:“一个不留。”
元武刚刚等同于被按着打,正憋了一肚子火,他率先冲向那群护卫,红着双眼厮杀了起来。
谢云烬则冲了张郡守,眼底也抹上了一丝赤红。
张郡守当即就想逃离,可他的脚像是被钉在了水底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慌乱之下,他抬手对着飞向自己的谢云烬拍了一掌。
然而,那一掌的力度堪称比绣花的拳头还要微弱。
张郡守惊惧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到底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云烬眸光一闪,剑锋目标明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张郡守的面部上一扫——
“啊!!!”惨叫声划破长空,双手猛地按住了双眼。
张郡守的视线忽然一红,紧接着就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还有眼部传来的锥心般的疼痛。
谢云烬并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对准了他的双眼进行攻击。
他承诺过宁姝要取下他的双眼,就算死,也要刺瞎了他的双眼再让他死!
望着张郡守顿时倒在水里的身影,水中氤氲了一片暗红的血液,殷红的波纹在月下荡漾出了分外骇人的颜色。
谢云烬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张郡守疯狂的在水中扑腾着,嘶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郡守大人且先去阎王殿等着,待本官百年之后,定然会去与郡守大人汇合的,届时我们再战!”
谢云烬冷漠的话音方落,手中长剑又是一刺,幽暗的月光仿佛都被他的剑刃给割裂了一般。
这次对准的却是张郡守的脖颈。
锋利的剑刃如微风般轻轻划过,张郡守的头颅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缓缓与他的脖颈分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随着水流缓缓流向了不知名的黑暗。
齐承安乃一介文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两眼一闭,猛地转过了身子。
“谢兄,他怎么得罪你了?”
谢云烬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微微泛白,深呼了几息之后,才转身看向远处的宁姝,“他犯了我的大忌。”
宁姝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此时,在元武的带领下,一众人也将询王府的护卫杀的片甲不留。
元武似是还不够解气,对着每一具死尸重新补着刀,身上都被溅满了血渍。
嘴里依旧愤愤的嘟囔着:“敢刺伤我兄弟?来呀?起来呀?继续呀?”
虚弱的玄风不免轻笑一声,“够了,这次算你赢。”
元武不屑的停下手中动作,就着水流洗刷了一下长剑上的血,哼道:“下次记得小心点,不然我的剑又要脏了。”
齐承安啧了啧道:“都是一群疯子。”
……
齐承安此次带了五百轻骑,在谢云烬离开京都的同时,五百轻骑便绕到了与谢云烬相反的方向分批来到禹州。
刚刚集结好人手,龙善就找到了齐承安。
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被龙善带到了瀑布处。
好在谢云烬等人相安无事,不然他这一趟可是白折腾了。
回程的马车里,齐承安侃侃而谈,唾液横飞的讲述着一路的辛苦。
惹得宁姝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谢云烬却阴沉着脸,“你自己没有马车吗?”
“我这不是无聊吗?”齐承安又看了眼宁姝,“而且有我在,谢夫人应该也很乐意吧?”
宁姝但笑不语。
谢云烬的脸却更黑了。
“你不带领那群轻骑走远路,回程的途中若遇到危险,我可没闲工夫管你。”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离开我家夫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荒野村乡?”
“哦?这么说齐兄为的不是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了?”谢云烬挑眉笑问。
齐承安面色一僵,干咳了几声道:“一码归一码,快说说,可有得到官银的消息?”
宁姝为二人倒了杯茶,谢云烬接过喝了一口,才幽幽的道:“具体在什么位置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官银在京都。”
提到正事,齐承安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
他轻抿了口茶水,震惊的险些吐了出来,“在京都?询王好手段啊!那会不会在询王府?”
城东巷子里的询王府已经空置了多年了。
那处算是询王唯一的房地。
若东西在京都,恐怕又是蜀安侯的那出把戏,将官银藏匿于府中的地下吧?
齐承安想起了李青花园下埋尸,表情诡异的看向谢云烬,“你说有没有可能又是花园?”
谢云烬却不答,翻了翻宁姝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