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微微颔首,十分认同谢云烬的观点。
“那你在此韬光养晦是在等什么?”
宁姝轻笑一声,“该不会是做山贼习惯了,想顺便掳来一个俏妇人做压寨夫人,潇洒度过一生吧?”
谢云烬单手举过头顶,服软的道:“天地良心,试问这天下哪里还有比得过夫人美色的女子?”
“多日不见,会诈死了,也会说鬼话了。”宁姝嗤笑着,眼底却燃着热意。
谢云烬又把人揽了回来,闻着她秀发散出的淡香,缓缓解释道。
“在等一个‘贵人’。”
原来,半个月后便是询王的生辰。
询王不敢大肆结交不知名的地方官府,但对地方商贾倒是很有兴趣的。
平城最近出了一个做丝绸生意的暴发户,他亦是在询王的邀请之列。
谢云烬想借着他的身份去参加询王的寿宴,他冲着宁姝邪魅一笑,“原本那名商人是出了名的好色,走哪都要带上一名貌美的妾室。正愁着妾室的人选呢,夫人的到来真是雪中送炭啊——”
宁姝冷着眸子瞪了他一眼。
“询王难道不会认出你来吗?”
谢云烬轻笑摇头,“十年前有幸见过询王一面,但十年的光景过去,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无知的小儿了。”
而且在那次宫宴上,谢云烬与询王并没有真正的打过照面,只是远远的看过他了一眼。
再说了,谢云烬怎么可能用真实的面貌去参加询王的寿辰?
自当是会做轻微的易容装扮。
“那我呢?”宁姝的记忆里对询王少之又少,她不确定询王见没见过她。
谢云烬五指成梳,穿过她的发丝,喃喃的应着:“那时就算夫人有幸参加宫里的宫宴,也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娃娃吧?”
宁姝:……
思忖间,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领里,灼热的指腹描绘着她锁骨的曲线,呼吸有些沉重。
“夫人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等等。”宁姝推开谢云烬,神色凝重。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她言简意赅的说明苗疆的意图,和皇后对三皇子的掩护,谢云烬听后只沉思了片刻,薄唇贴在她的耳尖细微的道:
“好,明日我便派人回京处理此事。”
宁姝又退了退,“还有想办法通知父亲和母亲一声,我们的处境。”
谢云烬点头,视线紧锁她白腻的颈窝,双目赤红。
“还有……”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为夫困了。”
说完,谢云烬抬掌一挥,一道浑厚的掌风掠向红烛。
烛光瞬间熄灭,整个阁楼里除了淡淡的月光和外面竹林的沙沙声响,还有他带着热意的沉香味──
深山里的空气到底是要比城里清新的多。
清晨一抹暖人的阳光照射进阁楼里,山间的喜鹊也发出了莺莺啼鸣。
宁姝缓缓睁开眼。
发现自己仍然躺在一个热烈的怀抱中,才确定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谢云烬没有死,她找到谢云烬了。
微微仰起头,他白玉面容上俊美的五官尽收眼底。
宁姝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诱人的红唇,不禁回想起他的话来。
她到底为什么奋不顾身的前来找他?
“这么早就醒了?”谢云烬红唇微微动了动,阖着双目柔声问道。
宁姝轻嗯了一声,“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他的长臂一圈,又将怀中的人儿紧了紧,语带轻佻:“看来是为夫昨夜没伺候好夫人啊——”
“你闭嘴。”宁姝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上,瞬间镀上了一抹红晕。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推开谢云烬,连忙起身寻找自己的外衫,“对了,还没知会龙善一声呢。还有玄风,玄风昨夜也进了寨子,没找到我们定然会着急的。”
谢云烬无奈的随着她起身了,轻笑道:“玄风是我的人,没找到夫人就算拼着粉身碎骨也会冲进山寨屠杀的。如今外面风平浪静,就说明元武已经找到他了。”
宁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那至少出去与龙善交代一声也是要的。”
谢云烬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床榻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宁姝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裳,低低的笑着:“好,那夫人快去快回,我等你。”
宁姝系着腰封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回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龙善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身旁还站着元武和玄风。
她的精气神比昨夜好了许多,见宁姝终于走出阁楼,忙迎上前,“姑娘。”
宁姝关切的问着:“你的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元护卫给了我疗伤药。”
“那就好。”
玄风也冲宁姝一拱手,后怕的冲宁姝请罪。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夫人责罚。”
元武不经过大脑的笑道:“罚什么啊,这不是主子在吗?若主子不在,你兴许早就回去与夫人汇合了呢。”
玄风不理睬元武,保持着躬身的姿势面向宁姝。
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