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名姝震惊, 这不是沈教授第一次对她说这个极具分量的词了。
一次是有口无心,两次呢?
名姝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起来,她眼里的灯光, 看不见的尘埃, 甚至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心脏跳动,为沈教授疯狂跳动。
“对,永远。”沈君兰低头, 珍重地吻了一下名姝的手。
“这里缺个戒指, 老婆,我们找时间去定制一对属于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戒指好吗?”
名姝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她的身体好像容不下那激动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小心脏。
名姝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能跳得这样快。
“老婆, 你想在国内还是国外定制?”
“我们把婚礼也补上, 好吗?”
“还要办婚礼吗?”名姝讶然, “我们之前相亲的时候, 不是说好不办的吗?”
“是, 但现在情况变了, 我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妻子, 老婆, 你应该拥有一切美好的仪式, 我想都补给你,抱歉,还是晚了一点。”
“我……我……真的不在意, 没有也没关系的, 你知道我怕人, 不喜欢太多生人, 不喜欢太热闹的场景。”
沈君兰轻声微笑, 细心将名姝的手指亲吻个吻,虔诚如进行一项信仰仪式,最后一吻印在名姝柔.软手心。
“谁说婚礼一定要热闹非凡,一定要请这么多称不上关系好的闲杂人,我们的婚礼只由我们自己做主。”
“文轩还没出国,他应该也很希望姐姐能拥有一场美好的婚礼。”
“老婆,你不想穿一次婚纱吗?”
名姝抑制不住的心动,天底下哪个女孩没有幻想过为喜欢的人穿上一件美丽梦幻的婚纱呢。
“老婆,我也想为你穿一次婚纱。”沈君兰覆盖住名姝的手,手心对着手心,心心相印。
名姝心脏骤然停了一瞬。
“为我吗?”
“嗯,为老婆,也为我自己,为我们。”
“我还想登报,想像民国时期那样,报纸上都登上我们结婚的新闻。”
“登报会不会太夸张了?”名姝紧张地问,她无法想象自己跟沈教授结婚的事登上新闻。
沈教授风光霁月,在学术圈也颇有名望,终身大事当然值得登报,值得所有人庆贺,但是名姝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没有这个资格去占用公共资源。
被媒体大众广泛关注,那么多双眼睛,名姝觉得自己承受不起,只是想想她就害怕了。
“沈教授,如果要结婚,我们不登报好吗?”
“好。”沈君兰见名姝已经肉眼可见开始慌张,立刻答应了,没有什么比名姝的感受更重要。
“老婆不愿意的事,我们就不做,没必要为了向别人证明什么,弄得声势浩大,一切一老婆喜好为重。”
“那沈教授你呢?”
“我已经拥有最想要的了。”
“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
“你啊,老婆。”
名姝一听,害羞得迅速低下头去。
沈君兰紧紧搂住名姝,继续道:“真想一直抱着老婆,就这样到老。”
名姝说:“要一直这样,我们得一起变成一对雕像才行。”
“变成雕像也不错,只要能跟老婆在一起。”
名姝脸红心跳,血液都灼热。
细小的火花汇聚,席卷心海,渐成燎原。
名姝也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沈教授当真愿意一直要我的话,我也愿意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
“老婆,你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你本来就一辈子都走不了了,这辈子,你注定是我老婆。”沈君兰微笑:“两次逃离我的机会,你都放弃了。”
名姝羞涩地垂下头,只要没有被逼无奈,沈教授这么好,她怎么会想逃呢。
两人就这样相拥,互相依偎着。
“老婆,你困吗?”沈君兰问。
“不困。”
“那我们一起等张姨和老刘的消息。”
“好。”
“要不要起来看月亮?”
“好呀,我还没有认真看过这边的月亮呢,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同。非要说的话,我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冷清。”
名姝跟沈教授一起下了床,牵手走到窗边,一人拉开一边的窗帘。
今夜无星,只有一轮孤零零的弯月,显得分外冷清。
名姝不禁想起几年前沈教授曾在翻译课上简单讲述自己的留学经验,好奇地问:“沈教授之前在国外这么多年,会觉得特别孤独吗?”
“还好,那些年过得很充实,于乐比较孤独。”
“于小姐不适应国外的生活吗?”
“她恋家。”
“恋家的人家庭应该都很幸福吧。”名姝感慨地说:“原来大学宿舍四人间,我们宿舍其他三个同学暑假都回家,只有我留校找兼.职。”
“一个人?”
“和玲玉成为朋友之前是一个人,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兼.职,只要大家都不关注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沈君兰抬起牵着名姝的那只手,一绕,将名姝圈在怀里,头低下去,下颌轻轻枕在名姝的肩,“老婆长这么漂亮,好像很难不受关注。”
“沈教授不会也是因为我这张脸注意到我的吧?”名姝惴惴不安地问。
“不是,虽然我是色中饿鬼,但最初不是因为你的脸注意你的。”
“老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名姝仔细想了想,认真回应道:“第一次翻译课上?”
“不对,再想想。”
“开学典礼?”
“你那届的开学典礼我没参加。”沈君兰笑着揭晓答案,“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食堂,我的视角只看到你的背影,一大群学生围着你,有男生在大庭广众下用这种逼迫的方式要你做女朋友,我是老师,有责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