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爱护好自己,别让我这针缝到你身上去。”
“你缝我身上我也愿意。”
“媳妇儿,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我给你画。”别的能力不说,顾晟画图的能力没得说,虽然他没有正经学过绘画,但他身上是有点绘画天赋在的,小时候还给展艾萍画过连环画。
“我想做荷叶袖的……”展艾萍和顾晟凑在一起画图,顾晟手上拿着铅笔,他的心算能力很强,铅笔在纸上画的线条自成比例。
哪怕不用尺子,说画二十厘米,他就能画出二十里面的线条,他还会徒手画圆,在这一点上,展艾萍十分佩服他。
这里的姑娘会穿筒裙,展艾萍也打算做几条裙子,当然,这时候不能穿短裙,必须是过膝长裙,她让顾晟涂涂改改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做下决定。
顾晟:“画个裙子这么有讲究……”
展艾萍:“算了,先给你做一套衣服吧,做你的,给你做白衬衫。”
顾晟道:“那这简单了,我随手画——”
展艾萍:“不,这可不简单,我要给你量身定制,要把版型弄好,做点小心机收腰设计,还有这背脊……”
衬衫虽然简单,可是衬衫版型是很有讲究的,要是版型不好,做出来就是老爷衫,要么就是个卖保险的……
顾晟:“就不能按着军装画吗?”
展艾萍道:“不能。”
两人画来画去搞了一晚上,愣是连衣服版型都没决定好,草稿纸倒是用了好几张,顾晟拿着铅笔涂涂改改,再多的耐心都用完了。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洗洗睡了。
做衣服的事任重道远。
因为之前洗过澡了,简单洗脸洗脚,换上睡衣,展艾萍躺在床上,顾晟随手关上房门,同样爬上床,他特别有自觉心地越过小展同志,要睡里面去。
展艾萍抬手拦住他:“要点脸啊,哪有让女人睡外面的。”
顾晟:“……”
顾同志只好将身下人拦腰抱住,把人往枕头里面一扔,他自己也躺下:“媳妇儿,今天我让你,我老实躺十分钟,你上来吧。”
今天他媳妇儿要给他做衣服,别说是躺十分钟,就是躺半小时都愿意。
展艾萍:“做梦吧你。”
展艾萍侧过身体不管他,顾晟他能屈能伸还能“装”,现在她也觉得自己没必要逞一时之气,把他压在身下,累得还是自己,也就那点微妙的心里愉悦,太亏了。
这狗东西特别能装,得了便宜还卖乖,鬼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暗爽,他就喜欢对她用激将法。
真正的赢家就应该躺着一动不动。
在那种事情上,能一动不动,就绝对一动不动,哼。
顾晟:“……”
小顾同志只好在内心里遗憾地叹一口气,要强的媳妇不要强了,微妙的小福利没了。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展艾萍推了推他的脸,闭上眼睛闷声道:“你轻点啊。”
她曾经事事要强,什么都想比过顾晟,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不那么要强,不要总是自己忍着,强硬的扛过去,或许有些时候,该示弱的,也该示弱。
在这件事情上,女的本身就吃亏,她的体力和耐力更是比不上顾晟,跟他逞一时之气,实在是傻透了。
耳边听见她这一声“你轻点”,顾晟耳根一软,心想真是太要命了,平日里骄傲要强的人,就这么说一句软话,那滋味简直了——
他低头看向展艾萍,只见她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合在一起,她的眼皮很薄,皮肤细腻而有润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蜜一般的娇艳。
他凑到她耳边道:“媳妇儿,你放心,我轻点儿。”
第二天,展艾萍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候,屋外朦胧的白光照亮了屋内,想到今天还要来客人,她用枕巾遮住脸,只想一动不动。
外面还没有动静,应该不算晚,万一有外人到了就遭了。
展艾萍:“……”
最后还是换衣服下床,顾晟煮了粥,给他端过来,展艾萍瞪着他,心想这家伙简直鬼话连篇,轻是轻点了,但是他那耐力是真没白练,还总喜欢逼哭她,她是求饶了,要不是一早上起来,他自觉滚下床了,展艾萍当真是要踹他好几脚。
“媳妇儿,喝粥吧。”顾晟走到她身边厚脸皮坐下,笑得一脸温柔。
展艾萍扔了个枕头砸他。
顾晟反应灵敏接过枕头。
展艾萍盘腿冷着脸喝粥,顾晟跟个牛皮糖一样在她身边赔小心,嬉皮笑脸的一看就是欠收拾。
“媳妇儿,别摆臭脸了,等会外人来了,给点面子。”
给个屁面子!
这家伙平日里是真懂战术的,深谙“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道理,心黑,脸皮厚,表面说着要面子,实际上比谁都不要面子。
该放狠话的时候放狠话,该求饶认输放下身段的时候,他绝不含糊,立刻放下身段,这一逮着了机会,立刻狠追猛打。
这狗东西还特别记仇。
当年老黄历也翻出来逼问她:“……是不是白长个?”
展艾萍冷着脸,就不给他一张好脸,他们团里的人来了,她给别人一张笑脸,就给他一张臭脸,旁的人都看出他们小夫妻俩闹别扭了,一个个挤眉弄眼看热闹。
顾晟赔笑道:“你们嫂子生我气了,跟我闹别扭,我等会儿哄哄她。”
“顾晟,你也有今天。”
“小顾啊,你也有今天。”
“顾营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
一堆此起彼伏的“你也有今天”,险些把展艾萍都给逗笑了。
“那是一营的张铮,那是三连的指导员周弘亮……还有这是姜团长。”
顾晟一一给介绍,展艾萍也就在一旁认认人,一时之间也记不了那么多人,照个脸,往后自然会熟悉。
姜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