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缺玩伴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父母的“情商”只用来关照麦芽。
一次次说漏嘴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记得麦穗考场也不知道麦穗学校。
她坐在那里,看得很清楚。
麦穗顿了顿,把之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我姐想读荒坂却没考上,很可怜。那考上康陶,却被迫放弃资格的我,不可怜吗?”
麦父麦母没吭声,脸色红白。
麦穗站起身。
“行李我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走。”
能提前准备好行李,说明她一开始就知道父母的选择,也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走。
她抬起眼皮,看向麦芽。
对方也看着她,表情踟蹰,最后再次埋头剥起鸡蛋,恍若未察。
麦穗其实没有太多对姐姐的怨言。
父母是孩子人生的导师,麦芽一切理所当然地掠夺、攀比、排挤,都是父母言传身教给她的。
就像养老这件事。
他们没有尽过义务,却要她负起责任。
他们教会了麦芽,如何心安理得的让妹妹奉献。
既然想到养老了,麦穗也说了。
“养老我会负责,麦芽做多少,我就做多少。只有这个程度。”
她回屋去拿了自己东西。
两口子眼睁睁看着她,又是急又是愧又是气。
最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你们的电话我没拉黑,但是除了养老之类的大事,不要再联系我。”
这是麦穗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关上门。
啪嗒。
轻轻的一声,屋里空气却像是在震颤。
桌上青枣咕噜噜滚动,麦母看了一眼,鼻子一酸。
——那是昨天,麦穗买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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