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材小用吧。
对,他就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效力,也为了两国和平共处。程家大爷这辈子都没去过战场,也没见识过堆尸如山的场景吧。今年迎接北魏使臣乃是重中之重,若是能何谈顺利,少打几场仗,不止是边关将士的福音,更是边关百姓的大幸!”曹秉舟这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带了小刀子一般扎过来。
温明蕴低头不言,只当不明白这两人的眉眼官司。
倒是曹秉舟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扫向她,见她气色一般,又想起新人敬茶那日,程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他心里就不太舒服。
女人成亲后,是不是都大变模样?
明明之前她成亲前,见到他的时候是那样鲜活,可是如今却一声不吭,甚至连头都不抬,似乎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你们大婚之日,我正好外出办案,未能列席。最近也听闻了国公府一些不好的传闻,不知道温三娘过得可好?”曹秉舟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主动与她说话。
温明蕴总算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我过得挺好,多谢曹大人关心。”
马车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曹秉舟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得有些久,才慢吞吞地道:“好就行。”
他这略显怅惘的口吻,引得程亭钰长叹一声。
“曹大人,程某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有些话不得不说。虽然你也姓曹,但我相信你不像曹孟德那贼子一样。不要长时间盯着旁人的妻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连累他人名声。”程亭钰幽幽地开口,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温三娘都没开口说话,程家大爷何必那么着急?倒是落了下乘。”曹秉舟不屑。
温明蕴眼神怪异地看向他,说实话,她是真不懂曹秉舟是怎么想的。
明明之前两人掐得不行,她和曹秉舟处处作对,而他也恨她恨得咬牙切齿,结果等她和程亭钰说亲的时候,他又像是忽然变了个人,态度变得奇奇怪怪。
到程亭钰去皇上面前求亲那日,他更是离谱,竟是来了一出二男争一女的戏码。
虽说她很高兴自己这么受欢迎,但她完全看不透曹秉舟的思想是如何转变的。
“夫君你误会了,我与曹大人有旧怨,他应该是不习惯我如此安静的模样。曹大人是想听我骂你吗?”温明蕴抬起手,微微侧头,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这个动作异常的轻柔,虽说只是简单一撩,但是经由温明蕴做出来,却带有别样的韵味。
她那只手像是带了小钩子一样,挠到人的心里去了,痒得很。
不止曹秉舟愣住,就连程亭钰也定定地看着她。
见过她嬉笑怒骂的诸般模样,最后发现她温柔的时候最勾魂夺魄。
“我——”曹秉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觉得周围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般,竟然让他生出几分紧张的情绪,要知道自从他爬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后,已经很难产生这种状态了,就连差事办砸了去皇上面前复命,都不曾如此不知所措。
脑子像是生锈了一般,忽然就转不动了。
程亭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握住了温明蕴的手,语气略显急促地道:“别骂他,骂我。”
温明蕴的嘴角抽了抽,她本来只是戏弄曹秉舟而已,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她忍不住瞪了程瘟鸡一样,挨骂是什么好事儿吗?怎么还竞争上岗的。
“程家大爷真可笑,温三娘说了骂我,又没说骂你,你争个什么劲儿,不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曹秉舟瞬间想被戳到痛脚一样,据理力争起来。
这种感觉又来了,明明是他先和温三娘结识的,结果程亭钰来横插一杠,把她娶回家了。
如今连挨骂都要抢,这回没有五公主作祟,他必须得捍卫自己的权利。
“头儿,有什么问题吗?后面有王府的马车,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温明蕴正愁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后面跑过来一个锦衣卫,急声催促着,算是给她解围了。
果然曹秉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程家的马车里就坐着这俩人,屁事没有。
他也不敢再大做文章,免得再弄巧成拙。
“没事儿,你们先去检查,我说几句话就过去。”曹秉舟挥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程亭钰立刻开口提醒他:“曹大人,公事要紧,你应该不会公私不分的吧?”
曹秉舟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吧”你个头,听听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也不知道温三娘找个病秧子作甚。
“温三娘,我们说好了,这次是我先来的,你要骂也得先骂我,不能让他抢了先。你可是行不改姓做不改名的温三娘,不要被程亭钰这种弱鸡男人主宰!”他急声说了几句,甚至抬手似乎想抓住温明蕴的手。
但是一眼看到夫妻俩牵手的场景,瞬间又缩了回来。
无法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认真,曹秉舟只好盯着她的眼睛,脸上全是严肃专注的表情,似乎想要她的许诺一样。
温明蕴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地点了头,“好,先骂你。”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曹秉舟才放下车帘,挥手让人放行。
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也不再瞧见曹秉舟的身影,但是车内的气氛却并没有好转,甚至还引来程亭钰不满地质问。
“为什么要先骂他?鸡狗相争,要是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你果然更喜欢小狗吗?”
温明蕴皱着眉头,“你认真的?”
“当然,我很在意,鸡不能输给狗。”他立刻点头。
温明蕴的嘴角抽了抽,哪有自己代入鸡这么上头的。
“放心吧,鸡没输给狗,而是输给了钱。”她连忙郑重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