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属于一致行动人,报到市领导那边去,就算通过了,也属于故意隐瞒骗取买卖,万一之后出了问题,别人很可能就拿这个作为由头来搞事也说不定。
授人以柄的事,她不想做,叶昭道:“骗市委领导,我觉得不合适,风险很大。”
韩经理只好答应帮忙去沟通,但沟通了两天,也没沟通下来。
快要过年了,市委领导也忙。
那天叶昭准备去公司,她在院子里遇到方大强,他刚从单位回来,说是领回了那100张股票。
叶昭好奇,就问方大强要来看了一眼,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年代的股票是真的一张张实物绿票子,上面写了公司名称,面值,编号,总股本外,并没有登记股东信息。
也就是说,其实这张绿票子是可以自由流通买卖的。
叶昭到了公司马上给韩经理打电话,问他:“我是不是不登记也可以买股票?”
韩经理明显愣了一下,他才道:“不登记可以,但都是碎票子,没有股权,也没办法给你折扣。”
叶昭道:“那我就要碎票子。”
韩经理:“你确定吗?我上次给你出的主意,你不再考虑考虑?”
叶昭目标非常明确,她道:“我确定,我就要可以分红的股票,不要什么经营权。”
韩经理支吾了一下,才道:“我这里没有。”
“什么意思?”
“我这边是对接大额客户的,你买这种股票只能去证券公司买。”
叶昭这才搞清楚了,难怪韩经理之前不提醒她有这个办法,原来是只能去证券公司买,那就不算他的业绩了。
韩经理又道:“你要确定了,我带你去证券公司买也行,那边我熟悉,不过在证券公司买,没有折扣,还有千分之五的手续费。”
这个时候了,叶昭哪里还在乎千分之五的手续费,就算是百分之五,她也会毫不犹豫掏钱。
之后,韩经理帮忙搭线,介绍了证券公司的张经理,张经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单,应该说,他们证券公司自开业以来,这是最大的单。
在韩经理和张经理的协力争取之下,手续费减免了千分之二,半天时间就完成了所有的沟通和交易。
叶昭通过证券公司买下了40万股的深农合,事成之后,她给韩经理包了一个大红包。
叶昭开车把四大箱子的股票拉回来,祥哥帮她搬回家。
肥婆英看到了,好奇问:“搬的什么呀?吃的?宋荣记姜糖吗?给我们几包吧。”
曾祥道:“烟花。”
“哎哟,今年又买几箱的烟花?!真是浪费钱。”
四大箱的股票就堆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巧姨生怕家里遭贼,里里外外加固了防盗网和防盗门。
其实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年头没有人会偷股票。
因为在大家眼里,这形同废纸,偷了也没用。
今年特别早过农历新年,昭华的工作跟别家不一样,全年无休,哪怕是过年,大家也只能轮流休假,公司额外给大家发放补贴。
大家开会商讨排班,甘小凤今年依然不回家,她可以坚守大本营。
叶昭要去港城过年,甘小凤问她宋荣记的年会去不去发言,都以为叶昭会去,结果她说:“我不去。”
叶昭不想抢了钟利民的风头,她和曾祥现在的策略就是,放任钟利民在宋荣记做大做强。
今天是小年,天清气朗,骆家上上下下在大扫除。
骆老太则去郭许言家吃午饭。
郭父郭母从京市过来了,他们都是京市人,有共同语言。
吃午饭前,四个人在小客厅打麻将。
牌桌上,郭母笑道:“我们来那天还差不多二十度,穿个长袖都嫌热,不过两天时间,突然降到只有七八度了,这天气变化实在太快。”
骆老太道:“我小的时候,刚来港城也不习惯,太潮湿了,到了三四月份回南天,到处都是湿哒哒黏糊糊的,夏天又闷又热,没有北方那么爽快。唯独冬天舒服,冬天这里暖和。”
郭父比较清瘦,他道:“这里七八度感觉还挺冷的。”
“湿冷。”
郭母笑道:“我发现这南方人不怕冷,我都穿秋裤穿棉鞋了,结果昨天去街上,看到有人这天气还穿拖鞋儿出来买菜。”
骆老太笑道:“我们以前的老保姆,冬天都穿木屐的。这边人是真不怕冷。哎,南风是吗?我碰一个。”
郭母把“南”字递给骆老太,轻声问:“骆申不在家吗?我好多年没见到他了。”
骆老太道:“在深城呢,过两天就回来了。好不容易,今年答应在家过年。”
郭母:“是吧?那今年算是热闹了。”
郭父伸手摸牌,问:“骆申这孩子该读大学了吧?”
骆老太道:“暑假之后才读大学。”
坐骆老太对面的郭许言,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她笑道:“心怡准备去美国的歌大读书,申儿要不要一起去?我这边有关系,可以帮他申请。”
骆老太微微侧了侧身,洪姐赶紧给她拿了热茶,她喝了一口,才道:“你自己问他去,这个话题,我每次谈起,他欺负我老太太不懂,他自己都安排好了。他爸去跟他谈也没用。”
郭许言之前跟骆申聊过,“他还是想在港大读,然后N+2,港大2年,国外1年,是吗?”
骆老太:“好像是这个意思。哎呀,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谈恋爱,还是为了什么……”
郭母诧异:“骆申谈对象了?”
骆老太道:“他妈妈家的一个租客,喜欢得不得了,一放假就要回深城。”
郭母和郭父互相看了一眼,以骆家的家世,骆申怎么会找个普通租客,但这骆老太嘛,经常让人琢磨不透,喜欢还是不喜欢,人家未必真表达出来。
两人都不好插嘴,郭母只笑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