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鸾没有想到马恩的事情会这么顺利,在完成了联邦的例行调查以后,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何忽然特别有动力,几乎每天都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在马恩的事上,而其自己的爷爷和其他家族成员也都在出力,最多不超过一周整件事就会尘埃落定。
她立刻就将个信息告知了马恩,不过唐雪鸾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舒家态度的忽然转变恐怕都是那个男人的功劳,到现在她对这种事情已经不太惊讶了。
因此唐雪鸾也没有将这些事情特别放在心上,只是接着帮着马恩看着舒家,并且悠哉悠哉地等着他们办成这件事,然后自己和马恩在联邦里扶摇直上。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发展。
她收到了份密信。
写信者宣称他知道自己姐姐死亡的真相,并且随信附上了部分证据,同时告知她必须独自前往信中指定的地点跟他见面,并且不能告知任何人此事。
所以,她再次来到了维克托大酒店。
但这次她走进的并不是以前经常见马恩的那个房间。
“你来了。”在屋内等她的是个脸色苍白的瘦削男子,他披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黑色巫师长袍,手边还摆着个精巧的小袋子。
唐雪鸾神色警惕地看着他问道:
“你说得证据在哪里,而且……
“为什么是我?”
在到这前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神秘人会选择自己,舒家里还有比自己适合来这里见他的成员,而且他要求自己谁都不能说也很值得怀疑。
不过即使有这么多的疑点,但她还是谁都没说就独自前来了,信中说过如果她告知了他人此事对方就不会出现,而她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舒韵是她的姐姐,即使她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血浓于水。
塞拉恩赞赏道:
“你很聪明,看来找你是个正确的选择。
“你的问题是有意义的,我嘱咐你别告诉其他人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你的确遵守了信件上的要求,这也证明你的确很在乎舒韵的死。”
唐雪鸾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塞拉恩掏出了张残破的古朴书页:
“你认识这东西吧。”
唐雪鸾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我知道,我也见过,这是历史书页?”
塞拉恩将古朴书页递给了唐雪鸾。
她急切地接了过来,一拿到手就立刻阅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然后她的脸就白了。
唐雪鸾抗拒地将书页向前丢下,不敢置信地朝后退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
塞拉恩平静地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历史书页的存在,就知道没有人可以伪造这东西,任何亵渎历史本身的行为都会遭到报应,你心中很清楚这是真的。
“你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唐雪鸾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垂下了脑袋:
“不可能,为什么会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杀了舒韵,他是如何做到如此自然地跟我们合作的,就好像他杀的不是我的姐姐,这根本讲不通……”
塞拉恩平静地说道: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多么冷血和可怕的家伙,不清楚他曾经和恶魔联手犯下过何等恶行,更不了解他在入院前那段阴暗历史。”
如果到时候他们查出来自己的“身份”,这段话可以完美地对应上东新洲教会高层人员被屠杀和早年马恩为尤月复仇杀死那两个守护天使的事件。
而且这也很像是出来的话。
唐雪鸾沉默着低着头,根本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塞拉恩知道她正在慢慢地接受事实,唐雪鸾的意志很坚强,即使没法跟那些久经风霜的强大能力者比拟,但也是政客中的佼佼者了。
“仔细回忆下吧。”塞拉恩说道,“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他的那种冷漠吗,他始终都没有将你真正的看做自己人,而且他还时刻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这是当然的,马恩知道自己杀了唐雪鸾的姐姐,而且还背负着各种秘密,怎么可能真心地去对待唐雪鸾,但现在这些细节全都会变成关于他的证词。
在沉默了很久以后,唐雪鸾终于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眼中弥漫着澹澹的悲伤和疲倦:
“在来这里前,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是他,怎么会有人能在犯下这种罪行以后,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和我合作。
“他到底是谁?”
塞拉恩说道:
“这还不是他全部的秘密,你如果这几天见过马恩,肯定没法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但实际上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