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东西。”
“那巫师阁下,能给我指条明路吗?”
“我需要收取一点报酬。”
牧星辰笑道:“你知道古传说中的恶魔吗?”
“它们蛊惑人类,以自己的灵魂换取它的一点点恩惠。”
她这话有些不太客气。
巫师并没有被激怒,声音依旧平淡,“所以你拒绝?”
“不,”牧星辰道:“但我需要知道您要收取的报酬是什么?恐怕不是金钱。”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巫师给了她一个黑色的大概只有巴掌大的盒子,“若有朝一日你穷途末路,打开它,或许有新的希望。至于打不打开,是否支付报酬,决定权在你。”
她没有接,笑着道:“这听上去像是一桩有利于卖家的交易。”
如果她开了,但是不决定支付报酬呢?
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巫师既然这么说,恐怕使用它的时候,就不得不支付报酬了。
巫师没有说话。
牧星辰又道:“唉,这该不会是薛定谔的盒子吧?如果我不接,就永远不会用到,但接了就可能会有那一天。”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巫师道:“所以,你接受吗?”
牧星辰没有说话,她脸上笑容消失,思考了很久。
巫师也不急,托着盒子的手没有动,就好像笃定她会接一样。
片刻,她笑了,“接受。”
对于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她的态度一向是,信,但不完全信。
巫师:“进去吧,他找你。”
牧星辰没有动,脸上笑容没有变,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和他的交易是什么?”
巫师:“你很在意他。”
牧星辰很笃定:“没有。”
巫师:那你现在做什么?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去亲自问他。”
说完,巫师就离开了。
牧星辰顿了顿,才进屋。
听到脚步声,霍渊回神,抬头看过去,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牧星辰,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甚至有些自我怀疑。
他虽从未自视为一个高尚的人,但顾及社会影响,也常常以较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自认不会做出一些有悖于道德伦理的事情。
但现在,在服下黄金果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彻底推翻了固有的自我认知。
出于一些无法自控的特殊情况,他已经将自己这些年来维持的体面形象破坏殆尽,教他认识到,一旦抛去一些外部因素的影响,纯粹地从主观方面出发,他恐怕会做出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
服下黄金果被包围在树根里的那两个多小时里,他的身体在恢复,精神和意识却做了一场梦。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段因为诅咒而失去身份、武力、记忆,几乎失去一切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实在是糟糕,克鲁索斯太知道如何折磨他了。
可是在那场梦里,他过得还不错。
反正比以前好。
事情的转变只因为,在梦里多了一个人。
他捡到了一个可爱又有趣的小妹妹。
每天看着这个小不点努力学习,努力养活他,努力长大,他就忍不住开心。
这个小不点这么一点点就能扛起养家的重任,简直不可思议。
他太习惯肩上扛一切的日子了,那种仿佛整个帝国的重量都压在他肩上,从来没有人帮他分担的日子过得太久,于是当这个小不点背着他默默扛起养家重担的时候。
那种感觉。
他的心仿佛化成了一滩蜂蜜糖水,咕嘟嘟冒泡那种。
第一次有人替他扛重担!
她还那么小,那么努力。
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这种作为普通人,再也不用背负帝国和人类的前途的重任,生死搏杀、勾心斗角,每天只需要养养花,放放牛,养(崽)养(养)崽(我)的日子是折磨吗?
如果这是折磨,请再惩罚他一万年。
然后崽越长越大,越来越优秀,那种成就感,那种骄傲感,他打100场胜仗也比不了。
然后后来,崽...长成了牧星辰的模样。
嗯...?
可那梦又那么真实,真实到他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曾经的记忆。
甚至,因为之前的猜测,他更倾向于,这是曾经的记忆。
如果是这样的话,牧星辰真的是他的zai...妹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他都干了什么?
霍渊忍不住扶额。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
他几乎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一些狭隘的想法,快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程度。
被架在神坛上多年,差点都要忘记了,他从前的模样。
那些老家伙对他的评价是什么来着:桀骜、叛逆、乖张、纨绔?
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嗯,是他。
...
“领导,”牧星辰在霍渊面前晃了晃手,“你在发呆吗?”
霍渊收回思绪,轻咳一声,“在想一件事情。你的任务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牧星辰眉头就忍不住蹙起,“队员们将所有可疑地点都搜过一遍,漏网的□□余党全被逮捕,但始终没有找到教皇的踪迹。司耀宸也跑了,并没有追踪到他的踪迹。目前线索中断。”
第一次任务没有完成,这让她有些不爽。
“不碍事,”霍渊站起身,“走,跟我出去一趟。”
“去干嘛?”牧星辰立刻跟上去。
“捉人。”
“捉谁?”
“教皇、司耀宸和...真正的幕后黑手。”
牧星辰惊讶地跟上去:“你知道是谁?”
他鸦羽一样的睫毛下,眸色晦暗不明,“原本不确定,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能让他露出这种神色的,定然不简单。
“你是我的继承人,是时候让你知道帝国埋藏最深的秘密了。”
电流在神经里窜动,激起后背密密麻麻的战栗感,她有些激动,她有预感,那必然是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