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后,就没了行踪,到现在大伙都不知道,推周大柱的人,到底是朱老头还是朱老头的媳妇……
找人、抓人的事,自有警察去做,这方面大伙就是想帮忙,都帮不上。倒是帮着去找人的吕大田兄弟,想都没想到,今儿这一出,竟又是他们老娘搞出来的事。
吕婆子被公安同志带走时,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嘴里喊着冤枉,就想让两儿子救她,然而这次,这两人却是一眼都没看她。
吕家两对夫妻,只是农村人,虽然重男轻女很让人看不上眼,但还没心狠到能谋人性命的程度。
两人现在不但不想救他们的老娘,心里甚至还在祈祷,这次抓走,就别再放她回来了。
哎,今儿这事,又是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周大柱被人丢下山,谁能想到,最后找到周大柱的却是吕大田。
吕大田在浑山的时候,找人找得内急,就避开人,跑到一个石沟子缝想撒泡尿,结果这尿一撒进石沟子,沟子缝里就传来两声虚弱的哼哼声。
那沟子极为隐秘,大晚上的,极容易被忽视掉,要不是吕大田的这泡尿,今儿,他们怕还找不到周大柱。
另一边,苏若楠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家。
陈丽泛困,没等得住已经睡了下。卫良峰则一直在院子里等着,见回来的孙子一身是伤,他心口那叫一个疼哦,颠着身子,一瘸一瘸的赶紧给两个孙子煮了碗糖水鸡蛋。
卫志勇这一次,可是遭罪了,上门牙都给摔断了一颗,好在他是在换牙的年纪,上门牙还没换掉,摔断的那颗牙齿,还有长出来的机会。
卫子英也心疼死两个哥哥了,泪眼汪汪地守在两哥哥床边,见二哥恍恍惚惚,声音稍大一点,都能吓得他打抖,她赶忙跑回屋,把爸爸给她做的小玩具,一股脑全搬到了兄弟俩的房间,逗他们开心。
不但如此,还大方的把自己存的钱,一分为三,给了兄弟了俩一人六块。
系统也是有大毅力的。
打鞋四个月,她不知不觉已经存了快二十块了。
在小孩子眼里,二十块是笔巨款,卫志勇看着妹妹扒拉出来的钱,顿时感觉不到伤口疼了,卫志辉也不走神了,两兄弟一脸震惊地盯着手里被强塞进来的钱。
“小妹,你哪来这么多钱?”卫志勇门牙掉了,说话漏风,小妹差点叫成了‘小没’,他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卫子英,一脸的羡慕。
“自己挣的啊,我这段时间不都在跟着玉华姐打鞋吗,这些,就是卖鞋卖出来的钱。”
除了耗费点时间,没有成本的草鞋,那是稳赚不亏,再加上她人小,没啥地方需要花钱的,这不,有进无出的情况下,她就越攒越多了。
“打鞋,能卖这么多钱?”卫志辉有点不信。
卫子英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那是当然。”
“大哥,我也想打鞋。”卫志辉小眼睛迷茫,等回过神后,讷讷地道。
“那可不行,你们在读书,不能打鞋。读书才是最重要的,读了书,等长大后,才能挣更多的钱。等我能上学了,我也就不打鞋了。”卫子英一听二哥也要打鞋,忙不迭摇头拍飞他这个想法。
小孩子,是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
卫子英钱一给出去,两兄弟就从今儿这场惊吓中,脱离了出来。
苏若楠担心受惊的儿子晚上会害怕,抱着被子枕头走进他们屋,本打算今晚陪两个儿子睡觉,结果一踏进去,就发现,两儿子似乎……好像已经不用她陪了。
“妈妈,我今晚和哥哥睡。”卫子英瞅着她妈手里抱的被子,小短腿一迈,兴冲冲地去把自己的小被子抱来放兄弟俩的床上,然后让苏若楠给她洗脸洗脚,最后很乖地躺到了架子床的最里面。
“哥哥,睡觉。”上了床,卫子英躺得规规矩矩,喊卫志勇兄弟睡觉。
两兄弟累了一场,虽然害怕,但也抵不住困意袭脑,小声和卫子声说了一会儿话,便睡了过去。
这一晚,卫家几口人除了陈丽,就没一个睡好的,半夜三更总会突然被惊醒,然后披件衣服,来到卫志勇兄弟的房前听听动静。
屋里安安静静,一直到天亮,都没传出什么让他们睡不着的声音。
翌日,天空放晴。
公社和大队还有公安局的都来了左河湾,一是关心兄弟情况,二是来向大家取证。
说起来,取证最关键的人,还是东阳大队过来的老表叔,和十一二岁的吕三丫,因为只有这两人,瞅到了吕婆子去过东阳大队,而出事的三个孩子,也是老表叔传消息过来后,出事的……
警察们心里很好奇,这老表叔是怎么知道朱家要害孩子们的。
老表叔现在可得意了。
一副年轻人知道得少的模样,给各位领导科普了一下朱家的发家史,然后感慨道:“朱家心狠着呢,那年头,大家只看到他们帮忙铲除棒老二,但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却见朱老头和浑山的棒老二一起喝过酒。以朱老头那性子,一儿一女栽在了左河湾,他又岂会忍气吞声,不干点啥。”
“他屁股一翘,我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撒尿,他出门前,那渗人的笑,一看就有问题。”
老了还能管用,帮上这种忙,老表叔很高兴。公安局的同志从老表叔这里了解清楚情况,便走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一会儿,后脚,在池塘对面山坡打柴的吕三丫,就甩掉背篓,往这群办案的公安追了去。
也不知道她和公安们说什么,当天傍晚,就有消息传出,朱家两老口被抓到了。
据说是在西口市区北山上,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抓到的,抓到他们的时候,这俩老东西手上竟有两千多块的现金,和一小箱子小金鱼……
这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