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母再次替清秋吸走剧毒。”
东院外的小桥边,温清秋拱手深鞠一躬,真心实意的致谢。
杨玉奴居高临下站在小桥上‘鄙视’的看着这个众人口中所谓的‘好男人’。
“你不是很凶吗?让我滚的吗?还想杀我吗?恨得牙痒痒吗?死都不肯让我给你解毒吗?现在谢什么谢,继续骂我贱女人啊,刚才你骂得挺爽的,继续骂几句给我听听。”
“姑母我错了,你就原谅清秋吧,清秋以后不骂你了,会乖的,姑母……”
“咦……”杨玉奴鸡皮疙瘩都起来,受不了他这样,刚才还咬牙切齿要杀人,一啪而过,瞬间就装小奶狗了,这只小奶狗终究是要吃奶才认娘。
“对了,刚才毒给你解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本宫,还要追加一次?”
“呃……我想着你替我解毒也挺累的,我单纯的想让你放松一下,算是敬孝道。”
“呸……有你这样敬孝道的吗?”
此时,远处有丫鬟朝这边走来,杨玉奴立马端正高贵起来。
“最后一次解毒了,以后好自为之吧,哼!”
一拂袖,转身走下小桥,腿一软,仓促几步,差点摔倒,温清秋赶忙上去扶住,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怒目道:“都怪你。”
“下次我轻点。”
“都说了没有下次,没有没有没有。”
“万一我毒又发作了怎么办?好像我这个毒自认你,只有你才能解,你也不希望我毒发身亡,对吧?”
“你是赖上我了是吧?”
“赖‘上’你了。”
“准备身后事吧,梅开三度,休想大四喜。”
推开温清秋大步朝长廊走去。
温清秋双手负背,盯着杨玉奴迷人的身材,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对了,景帝今晚会不会宠幸你?”
“……”
杨玉奴止步,回眸。
“今天本宫身体有恙,不侍寝。”
“慢走,不送了,我回去补觉了,刚才真累死我了。”
温清转身,锤着腰往东院走。
“唉……”
杨玉奴失意的轻叹一声。
她心里想着:命运如此,注定只是温清秋人生中匆匆过客,或许自己的生死,他从不在乎吧。
……
后院,戏台前。
景帝见杨玉奴端庄贤惠的走来坐下。
“玉奴你刚才去哪儿了,有没有看到萧府出现的凤凰?”
“妾身看到了。”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点不舒服。”
“你啊你,每次一出宫身子就不舒服,以后还是少出宫吧。”
“没事,多出宫来萧府走走也挺好的。”
这……
杨玉奴说出这话,她都错愕了,我怎么会这样说?
……
东院铜雀楼,温清秋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后院,皇亲国戚们互相行礼,结伴离开萧府。
“兽血沸腾只认这个女人,让本教主很是头疼。”
温清秋抬起手,看着手中的肚兜。
她说留给温清秋当个纪念。
……
翌日,小雨绵绵,雨水顺着屋檐低落屋前青石苔上。
“谢谢青黛妹妹。”
茯苓护着头,践踏着泥泞跑到铜雀楼下,抖了抖身上的水,笃笃笃的跑上来,走到屋内,把糖炒板栗放下书桌前。
“姑爷,这是青黛妹妹做的小点心,要茯苓剥一个喂你吗?”
“嗯。”
“啊,张嘴含住,啊……姑爷,你含住的是我的手。”
今天阴雨绵绵,时间都彷佛慢了,府上的丫鬟也没什么事做,在各自主子的院子里伺候主子。
洛香香在她院子里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萧青鸢在她院子里和小丫鬟们玩耍。
温清秋在他的小楼里写字画画。
“姑爷,你也会写圣上独闯的瘦金体?”
“上辈子就会了,你想学吗?”
“嗯。”
“过来吧,我叫你。”
温清秋把茯苓拉到书桌前,站在其身后抵住她,一只手趁着桌上,一只手握着茯苓握笔的右手,沾了沾墨,在宣纸上游走。
茯苓就这样被支配着,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屌】字。
“呵呵……”茯苓偷笑一下,“瘦金体写这个字,好细。”
“哈哈哈……”温清秋笑了笑,“也对,不适合,唔……重新写一个。”
于是,又握着茯苓的手沾了沾墨,又在宣纸上写着,随着字体的浮现,茯苓的小脸蛋羞红,咬着唇,偷瞄一眼身边姑爷认真的叫写字的表情。
“注意力集中。”
茯苓“噢”了声,低下头继续看着姑爷教学的两个字——【水多】。
“姑爷你好不正经。”茯苓刚一说完,听到啪的一声,却是姑爷在后面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茯苓的腹部惯性撞击了一下书桌,“啊……姑爷你又打我屁股。”
她‘埋怨的’的扭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姑爷戏虐的笑意。
长此以往,茯苓已经习惯了被姑爷打屁股的动作了。
不过,她和杨玉奴不同。
温清秋一拍杨玉奴,她就知道换姿势。
温清秋一拍茯苓,她会问你打她干嘛?
这或许就是少妇和少女的区别了吧。
“姑爷教你画画……”温清秋一只手继续绕过少女的细腰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握着茯苓的手,在宣纸上画画。
绵绵细雨的的铜雀楼,二楼小窗前,少女陶醉其中。
忽的,一只信鸽飞入东院,落在窗前。
“姑爷,大小姐的信。”
温清秋展开信。
[夫君,当你收到这封的时候,我应该是去檀渊与女帝谈判了,女帝阴险狡诈,此去凶险万分,不过为了天下百姓,妾身我作为大将军不得不去,倘若妾身有去无回,还望夫君替妾身照顾好娘亲和妹妹。]
“呀,大小姐怎么可以去檀渊,女帝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我去告诉香香公主。”
茯苓着急的拿着书信笃笃笃的朝落尘院跑去。
“檀渊……”
红叶望着雨幕。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