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升入帝丹高中的那年, 工藤新一和幼驯染毛利兰再一次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高中日常与国中生活没有太大的差别,上学、放学、部门活动、回家,假期出远门。
值得一提的是, 毛利兰找了一份兼职。在日本,监护人知情许可的情况下, 高中生兼职合法合规,部分勤工俭学的高中生甚至会同时身负两三种兼职。
毛利兰父母分居,在物质上从来没短过她分毫,她打工更多是为了体验生活。
几个月前, 国中毕业的暑假,玩够了之后日子无所事事, 她在家附近找了一份兼职工作,时薪高、轻松不累、老板脾气好……没错, 就是北条夏树的扭扭车新店。
“噔——噔噔——噔——”
放学铃声响起。
“兰——”铃木园子趴在桌上,用手指戳了戳前座毛利兰的背,“你是不是又要去和帅哥约会了?”
毛利兰无奈:“哪里有?我是去兼职。”
“说的就是兼职!”园子坐起身,一本正经, “夏树哥来店里巡视, 你就在他手边的收银台,那么近的距离, 四舍五入不就是约会?”
毛利兰:“这也能四舍五入吗?”
园子:“当然啦,真羡慕你啊……”
接下来的碎碎念,毛利兰已经听过许多次,园子大小姐发表自己对男色的评价标准, 气质、身高、手指、身材比例, 这些隶属容易听懂的范畴, 像是“戴着腕表挽起一截袖口, 露出来的那截小臂”……就完全是兰无法理解的内容了。
理完东西,毛利兰说:“抱歉啊园子,我赶时间,先走啦。”
她向铃木园子告别,走向正在门口等着她的工藤新一,路过的男生发出起哄的嘘声、追逐打闹着离开了。
自打上了国中,两人一起回家的次数大幅降低,今天是出于毛利兰的请求。
工藤新一:“所以,是什么事情?”
毛利兰:“这周以来,夏树哥的车已经被划了三次了,但是一直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大家都知道是对面店主堀内干的坏事……”
这件事要从对面的店面被一位不良富二代盘下说起。
富二代姓堀内,租下那家铺面,改造成一间小酒馆,平日里都是些狐朋狗友光顾,穿着花里胡哨、行为举止诠释着大写加粗的‘不良’。
酒馆与卖玩具车的,不该构成任何竞争关系,照理说,两位店长半年不讲一句话都相当正常。
但堀内对着店内另一位兼职女高中生友里子起了歹念。
某天晚上,喝醉的堀内带着几名混混朋友,将下班的友里子堵在路口,非得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去玩。
路边的行人对她的窘境视而不见,匆匆走过,生怕引火烧身。
友里子都快急哭了,而这时候,北条夏树信步走来,站到她身后,对着几个杀马特微笑,语调温文尔雅:“她不愿意跟你们走,看不出来吗?眼眶里塞的都是玻璃珠?”
一位混混拖着根钢制棒球棍,闻言,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朝着这出言不逊的黑发青年恶狠狠地袭去——
工藤新一问:“他受伤了?”
毛利兰:“没有,他们受伤了。”
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年轻不良,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北条夏树将他们修理了一顿,滚的滚,爬的爬。
意外的是,堀内没有卷土重来、找人暴揍北条夏树复仇。当然了,他本来想这么做,但他的父亲是一位政客,正处于升职考验期。老爹听说这件事,不留情面地警告了儿子,要他咽下这口气,最近保持谨小慎微,决不能惹出岔子。
工藤新一点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报复。”
毛利兰:“对,监控也被破坏了,找不到证据。”
工藤新一:“我明白了,我先陪你过去一趟看看吧。”
两人走到的时候,扭扭车店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北条夏树臂弯搭着外套,与一位女警察交流。
他今天穿了店员统一的制服,白衬衫外披一件铅灰色马甲,这种款式简单的正装最是考验人,穿得不好像低端销售,穿得好看是模特走秀,北条夏树显然是后者。
他的表情与体态都无懈可击,从容且温和,但工藤新一远远看着,莫名觉得他烦透了眼前的警察,根本不想与之打交道。
结束笔录,北条夏树对他们笑笑:“新一君也来了啊。”
“大概过程,我听小兰说了。”工藤新一说,“你的车在哪里?方便带我去看下吗?”
北条夏树将外套放好,欣然答道:“好啊。”
他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也没什么,车就是辆便宜的代步车,划花了也不心疼……对了,我有一位兼职生也承诺会帮我找到解决办法,和新一长得很像呢。”
离店两百米处,有一小片无人看管的停车区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