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文搏无奈的从板车里把自己那把长一些的铁枪拿出,又从车上找出他这些日子一有空就写下的厚厚笔记,还有在沪上采购的一些药物、书籍。统统捆在一起打个包袱,扛着长枪就要离开。
“文师傅,你这是……”翁师傅正在跟一线天讲他怎么看穿意图然后反击,说道洋洋得意处还想找文搏增加说服力,结果一抬头看到文搏都走出去好远了,立马发问。
可翁师傅说道一半,悚然一惊,想起一件事情,又问道:“文师傅,您这就要去……要去做那不可告人之事了?”
文搏头也不回,摆手示意,“知道还问啊?赶紧去前头镇子上找家店歇脚吧,我这估计得花几天功夫。”
说完,文搏大步走向远方,很快就钻进山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他说我太耿直什么意思?我觉得我脑子灵身体棒,凭什么摔不到你啊?”一线天还沉浸在自己的武学世界中无法自拔,压根没注意到文搏的离开。
翁师傅叹了口气,心中满怀忧虑,一边替一线天解释,一边心里还想着文搏离去的事情,“你动作太假,或者说又不够假。咱们都知道是要摔跤,可你出拳打我的时候满脑子想着的还是摔我,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下一步摔跤做准备,这种情况你说我能不防着吗?文师傅不一样,他是真的成功骗过我,让我觉得那一下一定会把我打中所以我去防脸上,反而摔倒了。所以你的问题很简单,太直,啥时候能藏好心里的想法,啥时候就算小成了。”
“哎?我就知道文师傅来历不简单,难怪他说自己南方来的又从不说家乡籍贯,原来落在此处。”翁师傅跟一线天说完话,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抬头仰望远方,出城前就问过当地熟知地理的人,知道这是三省交界之处,再往下,就到粤地了。
没人知道文搏去了哪儿,直到他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翁师傅见着他也绝口不提这些时日文搏在干什么,三人默默整理好行礼继续往南边走。
只是翁师傅隐隐觉得文搏这次分别归来之后,整个人精气神似乎昂扬激烈许多,那股一直萦绕不去的煞气也消散大半,他这样子让翁师傅想起了当时初来津门的陈识。
那时候,陈识也是这副模样,一心要做一番大事,闯荡出一片天地。
哪怕抛却一切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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