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中, 本该也有一座幸运女神的神像,位于大厅的侧面,一个专门用来祈祷的房间。
和上次一样, 跟着kp前往神像那边的只有两名领主,其余人则被留在外面探索。只除了kp带着的那名骁勇法师——
三个领主赶过去时,那位法师正守在那里观察情况。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法师来说, 他的造型实在相当别致:
原装的白发蓝眸,身材高大。一身长袍腰部紧束,胸口却开着巨大的V形领,一直开到上腹部。三人进门时,恰见一道几分明亮的阳光从落地窗框内投入,打在他完整露出的锁骨和大半胸膛上……
此情此景, 说不惹眼是骗人的。
只可惜,这会儿三个妹子都没啥欣赏的心思,很快便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
只见那里, 正是那座神像仅剩的部分。底座和椅子上空空荡荡, 本该坐在上面的幸运女神,已然不见踪影。
具体情况, kp早有描述, 另外两人也没太诧异,只追问了下是否有新发现。一直守在此处的骁勇法师轻轻摇头:“已经四下查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
“……那这算是个什么说法?”谢熔金望着空荡荡的座位,有些茫然, “是被人偷走了吗?”
kp摇了摇头, 看上去也十分想不通:“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而且没事人偷这个干啥啊……又不能换信用币。”
“如果纯粹是自己喜欢呢?”谢熔金试着帮她开拓思路, “我读大学那会儿, 同学里就有追星的, 连人家做推广活动的立牌都要偷偷扛走的。”
“那也不对啊。”kp抱起胳膊,“谁偷爱豆立牌只偷一半的。”
“也许这事应该反着理解。”安可希提出自己看法,“可能对方想要的只是这个椅子呢?”
kp&谢熔金:“……”
?
面对另外两个领主质疑的目光,安可希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立得住脚,仗着在场没有幸运女神的信徒,毫不客气地大放厥词:
“毕竟你们看嘛。单独一个女神像有用吗?至少世俗层面,没有,对吧?可椅子有用啊。搞不好对方就是单纯地想要这张椅子,结果千方百计把上面的神像挪开了才发现椅子搬不走……”
顿了下,她弯腰朝着椅子的底下看了看:“诶,这个确定是搬不走,是吧?”
kp:“……”
弄走神像的人是不是为了椅子不好说,但你是真的馋这个椅子,这我看出来了。
“别琢磨了,椅子下面和底座锁死的。”kp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头发,“我还是觉得不是被偷走的。这个重量体积,能不能被带走都是两说,而且看这椅子上的痕迹,感觉也不像是外人硬撬的。”
“……这倒也是。”探头往椅面上看了看,安可希不得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kp&谢熔金:“?”
“神像自己坐得烦了,起来跑了呗。”安可希随手从墙壁上折下根藤条,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没啥用,又随手插进地缝里。
“……”
这个猜测未免太过荒谬。谢熔金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然而细一想,发现还真如安可希说得一样——似乎,真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了。
不知为何,联想到女神像自己从椅子上爬起来跑路的样子,竟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好笑之中,又透着那么几分诡异。
“不管怎样,现在的问题是,神像究竟去哪儿了。”叹了口气,kp不得不拉回了话题,“我试过了。神像不在,供奉也没法成立。四舍五入,等于一下损失几千信用币。”
“等等让灵感术士到处找找吧。”安可希抿了抿唇,目光又瞟向旁边墙壁,“话说回来,我刚才就想问了……墙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会和女神跑路有关吗?”
其余几人不由一怔,纷纷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祈祷室的墙壁上,本已爬满了从外面钻进的藤蔓植物,被遮得严严实实。而此刻,因为安可希方才随手折了一段下来,反露出了原本的墙面一角。
只见那墙壁上,赫然是一道深色的痕迹,看线条的走向,似乎是符文的一部分。
kp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但注意到这个还是头一回,当即快步走上前去,端详片刻后,又叫来一旁的骁勇法师,将墙上的藤蔓又扯下更多——这下,更多的墙面暴露。深色的痕迹也愈发完整明显。
“还真是符文。”安可希后退几步,若有所思,“而且是防御符文……不过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看上去也不像是刻的。”
kp与骁勇法师不约而同地摇头,骁勇法师上前用手仔细摸了摸,低声道:“感觉像是胶水的痕迹。很旧了。”
“啊,我想起来了!”谢熔金沉思片刻,忽然开口,“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符文这种东西,并不是非要靠‘刻’才能生效。”
“哦?”安可希心中一动,看了过去,“怎么说?”
“就……一般符文的制作,都是以石头之类的材料为载体,进行‘阴刻’,对吧?”谢熔金推推眼镜,努力组织起措辞,“这种制作方法,符文的上限就取决于载体和术法的适配性。”
“而在末日之前,有些高端的场所,既需要符文来保障安全,为了美观又想选择和术法适配性不高的建筑材料……为了保证符文的效果,建造者就会选择一种更奢侈的制作方式。”
谢熔金说着,指了指墙上的深色痕迹:“比如,将紫水晶之类的材料做成碎钻,一点点粘在平面上,用以构成符文的形状。这样一来,符文的效果就取决于这部分构成材料,和载体的关系反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