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能明显看出巴坦比攻击他的这条森蚺的体型要大得多, 因此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巴坦会受伤,森蚺只要体型够大就能无往不胜。
巴坦将崽子重新放到了厄陀的脑袋上, 厄陀立即游到了旁边, 远离这场恶战。
阿图这才有机会仔细的看攻击自己的森蚺,这条森蚺长的很恐怖,脑袋上有许多畸形肿瘤一样的凸起, 犹如地.狱.之.蛇。
这种畸形脑袋肯定是因为曾经头部受过很重的伤,虽然最后伤好了,却留下了非常可怕的伤疤。
因为水很清澈, 他可以看到水下森蚺的全身,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这条森蚺至少有15米以上,应该可以算是这片的王者森蚺, 但还是远不如巴坦的体型大。
森蚺再次举起尾巴尖儿猛的抽向阿图所在的方向, 阿图距离比较远也可以听到震耳欲聋般快速接连的啪啪声。
阿图感到很恐怖,因为这种“啪啪声”代表已经快到产生了“音爆”,这是物体在空中的运动速度突破音障时,产生冲击波而伴生的巨大声响。
音爆的声音能量巨大,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阿图可以想象,如果这样快速且有力的尾巴尖儿抽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力度可以瞬间将幼崽的脊柱抽断, 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死了, 就算没死也会重度残疾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自己和这条森蚺有什么冤什么仇, 森蚺就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如果不是巴坦回来的及时,他这会儿就已经死了, 或者因为受伤太重每一口呼吸都能引起全身痉挛抽搐, 痛苦不堪。
阿图能看到这条森蚺从始至终的目标都是杀死他, 就算巴坦回来后, 这条森蚺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杀死他,还是要继续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挥动尾巴。
巴坦抬起巨尾猛的打向水面,溅起几米高的水花,对面的森蚺被剧烈震动的水面以及浓密的水雾严重影响了判断力,挥舞着身体冲着周围的水花乱打,但毫无攻击力。
这样的“水花之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全程都是巴坦主导战斗,对面的森蚺只能疲于应对,别说还击,甚至不能准确清楚的判断出巴坦的身体在哪里。
两大重量级的森蚺对决,就看谁的体型更大,以及更能“先发制蚺”,一旦体型小的那个被死死缠住,就再也挣脱不了,会被活活缠死。
阿图以前不懂为什么很大的两个森蚺打架要弄起很高的水花,他想:难道大森蚺之间是通过比试谁弄的水花高来决胜负的?这也太不符合森蚺凶残的本性。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弄起水花是为了影响对方的判断,两大王者打斗时任何一点儿疏忽都可能让自己死的很惨。
阿图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巴坦也要这样做,因为巴坦比这条森蚺强大太多,按道理是可以直接弄死的,不用这么麻烦。
很快他就弄懂了巴坦的意图,因为他看到了特别残忍的一幕,巴坦并不想很快弄死这条森蚺,要慢慢折磨而死,用这条森蚺来“杀鸡儆猴”。
阿图看到,就在对面森蚺因为太累尾巴放松下来的片刻功夫,巴坦猛的甩出巨尾,只听得“啪啪”几声异常恐怖的音爆,接着就是森蚺因为剧痛而发出的尖利惨叫。
森蚺的叫声频率很高,人类听不到,但听力范围极广且异常敏锐的动物都能听到。
阿图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异常的低沉又特别的尖锐。
他觉得如果是人类听到这种声音很容易精神错乱,因为人类的听觉神级接受不了这种声音的刺激。
阿图心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恶.魔、巫.蛊等在大多数神话传说中都是“巨蛇”的形象,巨蛇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声音抑或是攻击方式等都非常符合这些邪.恶的设定。
对面森蚺发出惨叫的同时,阿图就眼睁睁的看见森蚺的整个尾巴鳞片全部脱落,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皮肉,就连里面的肉都已经被打的烂成一团不断往下掉。
阿图成为美洲豹幼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他见过无数次森蚺打架,也见到无数次两大王者森蚺决斗妄图吃掉对方,但他都从未见过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
大部分森蚺在对付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同类时更喜欢活吃,只有两者差距不算很大的情况下才会先弄死,并且弄死的方法大多都是活活缠死,很少用其他更麻烦的手段。
这些阿图都是很清楚的,森蚺之间的打斗不像雄狮不流行虐.杀,都是怎么能简单快速弄死就怎么来,只是缠死的过程本来就很残忍而已。
鳞片是森蚺的最强护甲,一旦鳞片脱落就非常的弱势,因此森蚺在换皮期都会独自找个非常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直到长出新的坚硬鳞片才会再次出来捕猎活动。
被硬生生打掉尾部的鳞片,就相当于人类被活.剥.皮的痛苦程度。
森蚺的鳞片之间链接紧密,掉几块鳞片影响不大,但整个尾部的鳞片都被打掉,紧挨着的鳞片会依次脱落,直到全身的鳞片活生生剥落。
巴坦不断的用尾巴异常凶猛的抽在对面森蚺的身上各处,混着血肉的鳞片四处乱飞,森蚺的惨叫仿佛能穿透整片雨林。
这条森蚺无比痛苦的大喊着:“巴坦,你就是我们森蚺中的叛.徒,你为什么要养豹崽子,我恨所有豹子,我要弄死所有豹子,我就是要这个豹崽子惨死……”
阿图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条森蚺要不顾一切的杀他。
森蚺和美洲豹原本就是宿敌,这条森蚺的头部曾经伤的那么重,很可能就是被美洲豹抓咬的,几乎半个脑袋都成了畸形,样子异常的恐怖。
其实阿图有点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