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血肉,像久旱干涸的湖泊遇到天降甘霖,舒服得她当即盘膝打坐,吸收这股力量。
她和体内有很多暗伤,经脉、丹田都有裂口,很多地方伤疤叠伤疤,一股身体状况即将崩碎的惨状。
可随着这股气流涌入,她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瘀堵在经脉中结成痂状的丹毒也都纷纷脱落,摆出体外。
秦鸢坐在练竹君的怀里打坐行气,顺着毛孔往外排的毒愫污垢全蹭到练竹君的身上,弄得练竹君的衣服全脏了不说,还被她熏得够呛。
练竹君施展除尘术的速度都赶不上秦鸢往外排污垢杂质的速度。
要不是她的头上顶着秦鸢的本命铁锅,再加上秦鸢真是冒死救过她好几次,练竹君真想把秦鸢扔出去。
可此刻,本命铁锅的气息锁定她俩,并且还不断引聚周围的气涌进秦鸢的体内,进行疗伤,不宜妄动。
练竹君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屏闭了嗅觉,也闭上眼睛打坐,进入忘我状态。
秦鸢行气几个周天,体内的暗伤痊愈,行气恢复流畅,浑身好像使不完的劲。她收功,睁开眼,就让一股奇臭的味道熏得差点吐出来,再定晴一看,才发现自己脏得不行,连带把练竹君的衣服也弄脏了。
她赶紧施展除尘术把脏污清理掉。
练竹君觉察到秦鸢收功醒了,再看到污渍都清理干净后,暗松口气,问:“伤好了?”虽然还是那么瘦,但眼神明亮有神,气息流转有股生生不息之意,便知已经大好了。
秦鸢说:“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练竹君抬指指向头顶上空,说:“看上面。”
秦鸢顺着练竹君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顶上赫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星空下有一条身上长着长长须子的黑色大鱼在转着圈游动。
练竹君说:“我进来时,这条鱼就在这里了。它像是由气汇聚而成,这气有点像鬼灵界的太阴之气,但似乎又有不同。太阴之气有股阴寒,可我在它身上没有感觉到寒意,而且,只能肉眼看见,神念探不见。它的气,跟这片天地,似乎是融为一体的。”
秦鸢把妖皇墓主殿里的阴阳鱼,和她所知道的、猜测的都告诉练竹君。
练竹君略作思量,又盯着不断地吸收这里气的锅,对秦鸢说:“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装进锅里?”
炖鱼吗?秦鸢满脸震惊地看向练竹君,心说:“你比我还能想。”
秦鸢有点害怕,说:“我的锅跟这条阴鱼的等级差别太大了点。”鱼太大,锅装不下!
她说话间,瞥见自己的本命铁锅,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以前黑漆漆的万年玄铁锅,怎么多了点金灿灿的光华。
她释放出神念朝本命铁锅的锅底看去,只见整个锅底密密麻麻地布满天劫符纹。
除了之前她渡劫挨雷劈时留下的,整整多出了八十一道。这显然是之前练竹君挨雷劈时烙下的。
吸收周围气的,也正是那八十一道天劫雷纹。
她在天星界挨雷劈时留在上面的天劫雷纹,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练竹君,推测道:“练长老,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和锅被吸进来,是因为你们都让星辰海的天雷劈了。天雷是天道所演化的,等于是在你们身上留下星辰海天道的气息。星辰海的天道不全,阴阳鱼在演化补全天道,但还没演化完,就遇到天狼族打劫,于是触发了狐皇布下的安保机制,转移到这里来了。阴鱼、你、我的本命铁锅,都跟星辰海天道有关,所以吸到了一块儿。”
练竹君轻轻点头,“这样确实说得通。”
她把秦鸢之前告诉她的消息捋了捋,说:“这里跟妖皇印都与狐皇有关,可以催动你额间的妖皇印符纹试试。此地生机充沛,你也不必担心再被吸干精神血气。”
秦鸢“嗯”了声,说:“我现在就试试。”
她盘膝打坐,闭上眼睛,去感应自己的本命铁锅和额间的妖皇印符纹,待取得联系之后,催动它们朝着头顶游龙的阴鱼罩去。
额间的妖皇印符纹当即旋涡起来,引得周围的那些炫灿夺目的耀眼光华都跟着旋转,那条鱼也在空中更快地转着圈游动。
练竹君感觉到整片空间都在颤动。
头顶上方的星辰迅速涌聚到一处,凝聚成一块巨大的印章虚影。那印章表面绘有沙漠山丘河流湖泊森林等浮雕,呈半透明状,里面好像密密麻麻地交叠着无数的小世界。
印章虚影出现,落下的光华正好与秦鸢额间的妖皇印符纹对应上。
印章在上,秦鸢在下,中间正好是阴鱼。
此界闪烁着耀眼光华的气分别聚到秦鸢额间妖皇印符纹,和头上的印章虚影中,又顺着两者间的线,落在了中间的阴鱼身上。
阴鱼鱼眼位置原本是漆黑的一片,随着光华的涌入,先是逐渐有了如初升旭日般的炫灿光华,随着那光华越来越亮,它的颜色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