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堆挑了些可以当碗盘的碎块,连同破鼎一起交给炙焰,安排她拿去河边清洗干净,再装满水带回来。
秦鸢又喊:“二姐,柴够了,你们歇会儿。”她挑了把带有杯柄的断剑,去到割藤蔓的地方。
胡七正在那埋头割藤蔓,割完后还要自己抱回到堆放藤蔓的地方。
胡大变回原形,蹲在草丛中放哨,看到秦鸢过来,蹭蹭跑过去,让秦鸢看他的双手,说:“痛。”
两只手上都有血口子,像是不小心让金碎碎片边缘给划了。他的左手起了两个水泡,估计是割藤蔓时过于使劲磨破的。
她让胡大和胡七都歇会儿。她挑了些细藤,用断剑切割好,再捆上细树枝,做成四方形的框,又再迅速缠了圈细藤枝,做成一个小孩子过家家的小藤框。
她提着小藤框,拿去给胡二,说:“二姐,你带着姐姐们去采一些能吃的草回来。采好的草,放到框里。”她担心框漏,又捡了几片比较大的树叶铺在底部。
胡二接过框提在手里,觉得挺新鲜的,招呼上胡三她们几个,开开心心地跑出山洞挖草去了。
炙焰最先洗完破鼎和用来当碗盘的碎片回来。
秦鸢指挥她把鼎放在火上,然后架起柴堆,先把水烧开,等着爹和二姐她们带着肉菜回来下锅。
胡大和胡二守在火堆边,好奇地看着柴火燃烧。
变回原形的胡小白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约有两三斤重的大老鼠回来。
秦鸢毫不意外,心说:“果然是老鼠。”
她拿起断剑,麻利地把老鼠扒皮,开膛破肚,掏空内脏,削掉头、四肢、尾巴,只留下鼠肉,简单地用碗里的水清洗后,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当柴板,切成块壮。
工具不称手,但刀功还在,处理一只死掉的老鼠精,跟处理竹鼠没区别,三两下就搞定了。
老鼠是处理好了,可她还没有破鼎高。这会儿鼎已经烧烫,里面的水也烧沸了,她担心烫到自己,让炙焰把老鼠肉放进去炖。
没佐料、没盐、没称手刀具,野外老鼠还可能带有病毒,那最好的法子就是清水久炖,炖到熟透,口味就不用考虑了。
老鼠肉很细滑,本身的口感也是很不错的。
炖过之后,怎么都比生吃强。
炙焰和胡小白从来都是吃生肉,没见过这么开膛破肚切成碎块用水煮的,站在破鼎边,盯着里面的肉瞧,看稀奇。
秦鸢说:“爹,别看了,再去抓点回来。”她想了想,又找了根细藤蔓剥皮搓成绳子,教胡小白怎么捆猎物,让他用手提。
用手提的,一次可以提一串,可比用嘴一次叼一只回来省事多了。
炙焰见状,也拎了两根绳子,说:“我也去。”出去打猎去了。
胡大看绳子可以捆猎物,也不觉得手疼了,当即叫上胡七,学着小幺刚才的样子,把藤蔓的皮剥下来搓成绳子。
秦鸢守在火堆旁,由得它们多搓点绳子。绳子只会嫌不够用,不会嫌多。
半个小时过去,胡小白和炙焰回来了,顺便把出去采野菜的胡二她们领了回来。
胡小白又逮到三只大老鼠。三只老鼠,最小的也有一斤多,大的有两斤左右。
炙焰逮到两条大花蛇。蛇有两米多长,成年男子手腕粗,两条蛇加起来有十来斤重。
野菜不多,全是胡二她们爱吃的带甘甜味道的。
秦鸢把老鼠和蛇都扒皮、掏内脏处理干净后,把肉类交给胡小白,把野菜交给炙焰,让他俩拿去河边洗干净。
等到他俩洗好肉菜回来后,秦鸢挑了两根细树枝当筷子,让炙焰把里面炖熟的鼠肉捞到洗好的豁口药罐中。
药罐已经洗干净了,罐盖没有了,两个耳朵也坏了,豁了个口,还裂了条缝,但只要不盛汤,拿来装肉也是可以的。
七只狐狸幼崽站在炙焰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夹肉,不停地咽口水。好香,想吃!
炙焰和胡小白都闻到味道了,好香!刚才在河边就闻着味了,这会儿肉从鼎里夹出来,更香了。
那么大一只老鼠,去掉头、尾、内脏等,只有一斤多点肉,十只狐狸分,每只狐狸的碗盘里只能分到两块肉。
胡小白和炙焰只尝到点味道,就没有了!
狐狸崽子没有牙齿,咬不动,但肉香啊,没牙也去啃,实在啃不动就用爪子撕,把肉撕成碎条塞在嘴里,吃得满嘴肉沫子,香得啊呜啊呜叫唤。
胡小白和炙焰齐齐看着它们面前碎药罐片里放的肉,差点没忍住想抢。
他俩一起把目光挪向了已经洗干净的蛇肉和鼠肉。
秦鸢把两条蛇肉切段,放进锅里炖。
至于三只老鼠,则是把胡二她们挖回来的野菜塞到肚子里借味儿,再用树枝搭成架子,把老鼠架起来烤。
条件再苦,美食不可辜负。
蛇肉要炖足火侯才好吃,同样,鼠肉烤起来也慢。
大晚上的,谁都不困,也不想出去修炼捕猎,十只狐狸,全守在火堆旁,等着食物。
他们等到都快到半夜了,才吃上食物。
灵药的清香渗进烤得外焦里嫩的鼠肉里,香得炙焰和胡小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一起吃了。
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太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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