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桐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才掉了两滴猫泪。
一滴自己蒸发,另一滴被魔尊擦拭。
眼泪一收,她就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莳桐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撑着他的胸膛好奇地抬头:“这里的力量我能吸收吗?”
头上的符阵极其明亮,降下来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填进丹田。就在她高兴之时,低头细看,刚刚涌进去的能量竟然又从丹田里跑出来!
关键是,那跑出来的能量体又被头顶上的阵法也吸收回去了。
莳桐:“?”
这算什么,生态圈内循环吗!
她瘪起嘴哭出声, 这次是真情实感地哭了。
“它还是会漏!”
“这破体质怎么这么惨啊!”
眼泪prada prada地往下落, 莳桐都快哭得撅过去了。
她突如其来的爆发, 堂堂魔尊竟手足无措。
他甚至弄不懂到底是什么戳中了她的泪点。
天漏之体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怎么到现在才接受不了?
“没有全部漏光。”他的手掌放在莳桐的小腹上,魔力在她的丹田里巡视一圈, “大概还能存有十分之一。”
莳桐低头,将眼泪全部蹭到魔尊的衣袖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十分之一能有多少?以后会漏光吗?”
幽暨也不确定, 至少现在这十分之一的能量还存在她的丹田里。
莳桐作势又要哭。
幽暨一把捂住她的嘴:“哭什么?”
“若你不是天漏之体, 进入这符阵撑不了一刻钟, 就会爆体而亡。”
运气好点,就会像莳辛那样——丹田炸裂,捡回一条小命。
莳桐不满:“若我不是天漏之体, 我现在就能自己修炼。”
幽暨听罢, 冷笑一声:“那莳家也不会放你走, 本尊日后血洗修真界, 你就是魔火烧烬的亡魂之一。”
莳桐眨眨眼, 觉得还挺有道理。
原主毕竟也是莳庆丰的亲生女儿, 血脉二代相传, 甚至都没有被稀释过。她的天赋越高、修炼越快,吸得就全是魔族的血。
想到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金主,莳桐就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
“魔尊哥哥,这代表我们俩是天作之合。”
她在幽暨的脸上印下一枚香吻,以此表达自己没有与修真界同流合污。
后者哪里满足这么蜻蜓点水的一吻,抬头就要补上更深的。
莳桐及时地捂住他的嘴,顾左右而言他:“既然已经找到上古阵法,不如先毁了它?”
“不急。”
幽暨拉下她的手,凡女坐得高了些,他平视的角度也就偏下了一点。
波澜起伏。
明明腰肢十分纤细,一只手臂就能环住。
偏偏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位置,会随着凡女的激动或愤怒,带来细微的起伏。
莳桐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很是不赞同:“能不能有点事业心、紧迫心?魔族那么多枯骨还等着你去复活,底下那么多张嘴要等着吃饭,你得动起来啊!”
上古阵法就在眼前,多耽误一秒,她都害怕齐家老祖杀出一个回马枪,设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俩堵在这里。
幽暨确实动起来了。
他掐住凡女的腰,恶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以为这就是真正的上古阵法?”
莳桐惊呆了,她甚至都没法反应过来。
就又被欺负了一下。
“啪”
轻飘飘的手掌落在大反派的脸上。
莳桐的脸红了个彻底,不是害羞,是被刺激到脸颊充血。
幽暨眯起眼睛,堂堂魔尊,还是第一次被人呼到脸上。
哪怕力道轻得就像在调情,但也不能否认——这侵犯了魔族首领的威严。
“你竟然敢打本尊?”
莳桐插着腰:“你竟然轻薄我!”
“为什么不能?”幽暨恶从胆边生,将人摁在怀里,故技重施,“上一个敢打本尊的人,早就被烧成骨灰,扬到了遗弃之地当肥料。”
莳桐的呼吸都有些乱了,她使劲拍开大反派的手,将自己的衣领牢牢地抓住。
“那你把我烧成肥料吧!”
也总比当块猪肉一样仔细掂量要好。
幽暨不说话了,他没准备真把人烧成肥料,威胁自然一点儿也不管用。
但他的手不安分,像是得了什么趣,非要去招惹一下。
莳桐不受控制地轻颤,唇角都被咬红了,偏偏这具身体不仅脸皮子薄、皮肤还很敏感,此刻不争气地溢出一声闷吟。
幽暨捂住她的嘴,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莫要叫得如此浪荡。”
这叫什么话!
莳桐气得一下子推开他,非要从他的腿上下来。
身子都离开了一大半,又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拉回怀里。
幽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看她的态度,想来是不太爱听。
“放开!”
“本尊不动你。”幽暨安静地搂住怀里的凡女,他又不是什么管不住欲/望的银魔。
方才不过是浅浅看个稀奇罢了。
但他管不住自己心底的疑问:“为什么你的腰这么细,这一块这么胖?”
幽暨从背后揽住女修,手掌在她的腹前简单地比划了一下。
莳桐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当然,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有完没完!”
没见过女人吗!
没摸过女人吗!
没跟女人睡过觉吗!
竟然还能问出这么肤浅的问题!
莳桐恨他还不如直接扑上来,两人痛快之后把阵法给毁了,也好过如今在这里又尴尬又窒息。
到底是谁教的......没人教。
她突然沉默下来,想起魔族如今横列的十万枯骨,一时间又心酸又无言。
算了。
莳桐扭头扎进大反派的怀里:“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的阵法不是真的?”
话题被转移,谈到魔族兴亡的大事,幽暨又恢复成那个不动声色、运筹帷幄的魔尊。
“齐家老贼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