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哥哥？”林北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话。
三岁半的崽崽还不懂什么是“老婆”，小脑袋上顿时顶了个大大的问号。
林北北还没想清楚，主持人就过来，笑着说，“北北这是干嘛呢？帮哥哥拉票呢？”
“嗯嘛。”林北北乖乖地说，“因为哥哥真的很棒！”
“是呢，那北北是怎么帮哥哥拉票的？”主持人问，“是不是用亲亲换来的呀？”
“不是。”林北北诚实地摇了摇脑袋，“宝贝让姨姨把名字换成哥哥哒！”
主持人：……
【哈哈哈北崽，这不叫拉票，这叫暗箱操作！（狗头）】
“这样可不行，”主持人哭笑不得，“这样对其他小朋友不公平的对不对？但是宝贝可以帮哥哥加油打气，鼓励大家选哥哥，这样才行呢。”
林北北：……认真脸。
不止林北北，其他崽崽都在为自己拉票，乐童还亲自上手，跟村民挨个握手，“给我儿子投票，下次找你演戏，还给你镜头！”
“来儿子叫奶奶，叫甜一点，对对对！”
乐强捂着脸，没眼看。
而同一时间，在另一头拉票的沈照却在劝告一个非常喜欢他的马术，动员全家都给沈照投票的男人，“给我干什么，不如给北北。”
“北北唱歌多可爱呀，兴趣爱好是需要鼓励滴。”
【哈哈哈哈笑发财了，两个崽崽都在动员大家把给自己的票换成对方呢！】
【磕拉了磕拉了，竹马竹马就是最香的！】
【被罩cp是真的！】
所有崽崽都在努力地拉选票，周念沉默地坐在原地，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家，难过地将脸埋进臂弯里。
“小朋友们快去，”林意动员几个村子里的小女孩，“对，找那个长得最帅的，给票他就给你们签名，还跟你们合影。”
周念蹭地一下抬起头来：？？？
几个胆子大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向周念跑过来，“喂，小帅哥，我们给你票，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我阿姐喜欢看你的电影，”一个小女孩说，“不过阿姐在城里打工，我想用你的签名给她当生日礼物。”
周念，“……当然可以。”
周念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接过女孩们的草纸本和油性笔，认认真真开始给大家签名。
“你能不能帮我写，祝姐姐幸福平安？”
“这个能卖钱吗？能不能多给我几张，我想攒钱买个作业本。”
“你好帅啊，你以后找老婆也会找很漂亮的吗？？”
“你演过什么电影啊？我们都看不起电影，可以给说说你演的是什么故事吗？”
“你会不会拍我们山里的故事呀？”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围着，周念被问地脸色涨红，一边给大家签名，一边认真地回答问题，还不忘给想要攒钱买作业本的小女孩说，“我的签名市场价好像是一百块，to签不算，你们卖的话可不要被骗了哦。”
“我看村口有个收发快递的地方，你们最好在网上卖，网上价格说不定更高。”
【哈哈哈哈哈念崽你好懂行情啊！】
【仙仙好棒好棒好棒！！仙仙故意让小姑娘们来和念崽说话，这样念崽就不会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林意绝了，绝了绝了绝了！！】
【早上不小心听到拽哥说，仙仙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呜呜呜我们仙仙自己淋过大雨，所以现在努力为每一个小孩撑起伞，呜呜呜好好哭啊。】
【我不想仙仙一辈子背着诈骗犯家属的名声，呜呜呜那件案子能不能重新查一下啊！】
【拽哥！万人血书恳求拽哥出马！再说爷爷是诈骗犯会影响北崽考大学的吧呜呜呜！】
大家渐渐发现，这个看起来满脸不高兴，疏离又冷漠的小男孩，不但很好说话，甚至还会被大家问地红了脸。
得知周念的签名能卖钱之后，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周念耐心地给每一个人都签名，还要不厌其烦地解释，签名不能牵在空白纸上，麻烦大家换别的纸来。
签着签着，周念看着其他还在努力拉票的崽崽们，小声说，“那，我给你们签名，你们能不能帮我投票啊？”
“当然可以啊，我们全都投你！你真棒的嘎！”
“……我这样，算作弊吗。”周念忐忑不安地问，“会不会不太好？”
“这怎么算作弊呀？大家都在努力拉票呀，”眼睛黑亮亮的苗族小女孩单纯地说，“这叫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嘎！”
周念缓缓抬起眼睛，小声重复着女孩的话，“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对嘎，”女孩说，“尽力就好了嘎，输了也没关系的哈，输了也不会怎么样。”
怎么会不怎么样呢？？
要是输了——周念着急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寻找周墨的影子，却发现，周墨不在。
就算输了，也没人会用那种失望又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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