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最像的是布偶猫。
又大又圆的眼珠呈海蓝色，清透漂亮，毛色雪白，眼睛和耳朵附近半圈儿都是深棕色，美极了，顾柔趴在床上，光网络上的照片就翻了好久。
霍屿辰捏了捏她塌下一些弧度的细腰，“你看吧，我回去了。”
从顾柔房间出来，霍屿辰没回对面，直接下楼。
老板靠坐在吧台后的小沙发上，身上依旧裹着那个毛毯，怀里搂着两只小奶猫，正在看平板电脑。
她的表情依旧很淡，平板电脑上热热闹闹的综艺落在她眼中似乎激不起任何波澜。
也许只是无聊，随便放个东西打发时间。
霍屿辰来到前台，“您好。”
那女人抬头。
他示意她怀里和身边挤着的一群黏人的小猫，“请问你的猫能卖给我一只吗？”
“我这猫不卖。”
霍屿辰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抱歉，可能有些唐突，因为我女朋友很喜欢，所以我想买一只送她，如果方便，您开个价，多少都行。”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那女人的心弦，她恍惚了几秒，没有出声。
霍屿辰以为她仍旧不肯，不愿勉强，“那您能告诉我这猫的品种吗，是布偶猫吗？”
女人回神，目光落在霍屿辰阳光英气的脸上。
她想起他们来到店里时，他身边那个漂亮女孩看到这几只猫的表情，跟当年她看到这群小奶猫的妈妈时一模一样。
当年有人把那只猫送给她时，她也是那样满眼笑意。
霍屿辰见她不说话，没有再问，已经打算回城去别处买，他道了声“抱歉，打扰了”，之后转身上楼。
刚迈上阶梯，身后的女人忽然说：“猫我不卖，你挑一只抱走吧，但要好好照顾它。”
霍屿辰脚步停下，颇意外地回头看了眼那个女人。
她一个人坐在前台狭小的空间里，神思似乎总是抽离在世俗之外，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的感觉。
不管怎样，她答应了，霍屿辰回到前台，他的意思还是要给钱，那女人没接茬，示意那些小猫，让他挑一个。
霍屿辰没怎么犹豫，直接选了下午顾柔最先摸的那只，“什么时候能带走？”
“随时。”
霍屿辰想了下，“明早我们退房再来取。”
“可以。”
这之后的时间，两人聊了一会儿，霍屿辰问了不少关于怎么养猫的问题，一些注意事项，还有猫咪喜欢吃的东西，不能吃的东西。
“这猫有名字吗？”
女人沉默片刻，“它是你的了，你们重新取名吧。”
这意思是有名字的，但她没说。
霍屿便不再问。
身后的风铃忽然响了，霍屿辰回头，看到罗迹和许沐一同出现在门口。
两人身上狼狈的很，又是土又是灰，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一起滚完草地。
许沐手里抱着一只同样脏兮兮的猫咪。
原来是救小猫去了。
他们上楼后，霍屿辰又跟老板说了几句，把想问的事都问完，一一记在心里，随后也迈上二楼，在走廊里碰到从对面房间出来的罗迹，他问顾柔睡了没，罗迹说没有。
霍屿辰示意对面，问他今晚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
“你跟我，她跟她，还是你跟她，我跟她。”
罗迹不接茬，转身回房，“别胡说。”
“别装了。”霍屿辰抬手摘掉罗迹脑袋上那根杂草，“要不我们在这，你过去？还是反过来，都行。”
“我那有套。”
罗迹：“……”
最终他们也没有“换地方”，各自躺回床上。
霍屿辰洗脸洗得潦草，额间发丝还有些潮湿，翻身打开手机，给顾柔发了条语音：“关窗了？”
顾柔：“关了。”
“被子盖好，天凉了。”
顾柔转为打字：知道了。
[越不过：明天给你个惊喜]
[如何越过男朋友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什么惊喜？]
[越不过：明天再告诉你]
她发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如何越过男朋友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今晚一个人睡/耶/]
[越不过：？？？什么意思？？？]
[如何越过男朋友生一个可爱的女儿：终于没人跟我抢被子了]
[越不过：你什么人，爽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抢你被子？]
[如何越过男朋友生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哪爽了？]
[越不过：再说一句]
她不回复了。
霍屿辰咬牙发了条语音过去：“你给我出来。”
说完他起身套了件外套，直接穿着一次性拖鞋出去了。
在走廊里等了不到一分钟，顾柔也出来了。
她的外套很薄，这会儿有些冷，将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抱着肩膀离他好远：“干嘛。”
“过来。”
灯光昏暗，霍屿辰靠在墙边，一把将走到身旁的顾柔扯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凶巴巴地吻她，舌尖勇猛地在她口中作乱，搂着她腰的掌心放肆地往下捏。
顾柔吃痛，“唔！”她不敢大声：“你干嘛。”
“到底爽不爽？”
顾柔踩他脚：“流氓。”
他低低笑着，嘴巴依旧能碰到她湿润的唇，“你不就喜欢我‘流氓’，出去吗？”
“去哪？”
“太早睡不着，附近转转。”
他脱掉外套给顾柔穿好，拉链直接拉到最顶端，把人夹在怀里下楼。
一出门顾柔就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她想把衣服脱了让他穿，“别感冒。”
霍屿辰搂着人没撒手，“没事，我身体好。”
这个时间外面没什么人，走过一段昏暗的路，再转一个斜坡，前面就是白天那条河。
刚刚顾柔已经从许沐的相机里看到了今晚的月亮，此刻再抬头看，总觉得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镜头里的月亮为何比天上那轮更真实皎洁。
河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两人站在岸边好一会儿没出声。
顾柔望着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