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屿辰示意那边,“帮我把那两张纸拿过来。”
万婧一边取文件一边说:“你刚回来吗,那边顺利吗?”
她走过来把文件递给霍屿辰,看到他办公桌上的东西,蹙了蹙眉,“怎么把药箱拿出来了,你受伤了?”
霍屿辰没接她的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文件,“你看一下,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
万婧没明白他的话,疑惑着看向手里的文件,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顿时变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霍屿辰:“你要我走?”
霍屿辰倚着桌沿,语气淡淡却又不容拒绝,“离开这里,公司补偿你一笔钱,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条件更好,更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或是调去北京,你选一个。”
万婧咬着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紧紧盯着霍屿辰,“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万婧。”霍屿辰看着她,“我们相识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公司陷入危机,你和万叔力排众议支持我,帮我度过难关,我一直记在心里,感激你,尊重你,也给了你应有的地位和优待。”
他拇指摩挲着手中的银色打火机,目光沉静,“即便你对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也可以当作不知道。”打火机“咔哒”一声闭合,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此刻显得格外冷漠,“但你让她不高兴了,你只能走。”
万婧的心思,从未对霍屿辰说过。
他是什么样的人,万婧很清楚,他所有的温柔,耐心,满腔的爱意和热情全部给了那个女人。跟他说就意味着结束,连朋友都做不成。
从那年他们几个北京来的实习生出现在非比,万婧看到多年未见的霍屿辰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孩,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万婧的眼睛红了,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低头,她挺起身子仰头直视面前的男人,“霍屿辰,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一丝一毫的分量都没有,为了她,你要赶我走。”
伤口无意间扯了一下,霍屿辰扶了扶腰侧,眉头都没动一下,“你的心思,早在她还在非比时就知道,是她跟我说你对公司有功,是她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和帮手,我才留下你,不然早在两年前,我就把你调走了。”
万婧相貌美丽,家世优越,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唯独面对顾柔,从未占过一次上风。
顾柔就站在那里,不争不抢,好像不需要,也不屑跟她争抢,这比她争了抢了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万婧输得彻彻底底。
她猛然意识到,她甚至都没有资格去争,去抢。
霍屿辰没给她这个机会。
只要顾柔在,就不会有什么公平竞争,她永远是那个例外。
顾柔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霍屿辰和万婧站在桌边,不知在谈什么,万婧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霍屿辰眉心微蹙,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立刻站直身子,“满月。”
顾柔的目光在万婧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看向霍屿辰,“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她转身就走。
霍屿辰丢下打火机,直接追出去。
他在电梯口堵住顾柔,拍开电梯门跟着她进去,“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讲完。”
顾柔拨开他拦在身前的手,看都不看他,“骗子。”
霍屿辰把人摁在电梯的墙壁上,不让她乱动,垂着头看她:“是,我是骗你了,但你都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顾柔很不老实,不停地推他,“不想听。”
霍屿辰看了她一会儿,弯腰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你生气,是因为我骗你,还是因为看到万婧。”
顾柔不说话。
他唇角微扬,“吃醋了?”
他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的脸,“好事。”
顾柔使劲儿推他,“别碰我。”
这一下不知碰到哪里,霍屿辰忽然“嘶”了一声,捂着腰躬身蹙眉,表情特别痛苦,顾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霍屿辰顺势搭着肩把人搂进怀里,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有点可怜地看着她,“满月,我都受伤了,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顾柔愣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他,冰凉的小手四处摸,“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我看看。”
霍屿辰捉住她的手,轻放在自己腰间,“这里。”
顾柔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掀开他的衬衣,看到他腰侧缠了好多圈白色纱布,中间那处隐隐透着浅浅的红色。
她眼睛渐渐红了,“怎么弄的,去医院了吗?严重吗?”
霍屿辰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看到她那样紧张,他声音都忍不住软下来,“回来时不小心跟别的车蹭了一下,不严重。”
“没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这点小伤左临可以处理。”他靠近一些,搂住她的腰,“担心我了。”
他凝视她黑亮的眼睛,“是不是担心我?”
顾柔低着头安静一会儿,轻轻点了头。
霍屿辰没有满足。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告诉我,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楼下有人按电梯,电梯开始下降。
顾柔不知想到什么,眼角红红的,有些湿润。
她一直不讲话,霍屿辰说:“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柔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小声回了句:“有。”
霍屿辰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我也是。”他的唇贴着她耳侧,热热的呼吸裹挟着她,“想疯了。”
顾柔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幕画面,漆黑的夜晚,他站在路灯下,头顶洒下一片温柔的橘光,他也是这样靠得很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她记不清那些话,只觉得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