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泞摇摇头：“算了吧，时间也不早了。”
周毓还没来得及劝，工作人员立刻笑盈盈接话道：“我们价格透明，一张双人照十二块。”
方泞点点头，和封允辙在背景墙前坐下，也不需要摆什么POSE，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迅速拿到了双人照。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封允辙最期待的环节，他梦到过无数次的场景，宣誓。
工作人员认真再核对了一番证件，开口说道：“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请二位郑重回答我的问题：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方泞：“是。”
封允辙跟着大声道：“是的！”
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张大红的过塑纸，指着上面的字：“请两位一起念一下。”
封允辙接过过塑纸，看着上面几个硕大的宣誓词，手有些颤抖。
“从今天开始，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封允辙声情并茂念得很大声，方泞跟着一起小声读着，余光瞥了一眼，看到那汪蓝眼睛湿润了。
方泞连忙收回目光，死死地盯着誓词。
他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想得太简单太随意，结婚在封允辙心里非同一般的神圣。
读完之后，周毓在后面热烈鼓掌，空荡荡的厅内回荡着周毓一个人鼓掌的声音，却并不让方泞觉得尴尬。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发了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方泞翻开看了看，照片非常正常，又瞥了一眼封允辙手中的本子，除了名字，其他几乎一模一样。
趁着封允辙还在感动，方泞悄悄扫了十二块照相费用。
周毓眼尖，故意调侃封允辙，说道：“小伙子结婚居然照片钱都让老婆付款，婚后财政大权怎么分配呀，日子不好过啦。”
封允辙这才回过神，还没开口，方泞指着封允辙认真说道：“‘他’才是‘老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工作人员表情有微妙的变化，立刻又恢复了笑容。毕竟她坐了二十年的结婚登记的工作，什么明星，政要结婚都见过，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方泞拿着结婚证，转身往门口走去，见封允辙和周毓还楞在原地。他视线上下横扫，仔仔细细地把封允辙的羞涩收入眼底。
转头说道：“走吧。不是还订了八点回云城的飞机？”
封允辙红着脸连忙点头，手中还攥紧了大红的小本本。
周毓先追上来，拉住方泞小声问道：“哇，看不出来啊，岛城猛1，一切都拿捏得死死的，以后生活和谐美好。”
方泞一愣，若无其事：“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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