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元池醒来的时候, 陈画屏还没有醒。
她抬手掀开了床帘。
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的下了床。
陈画屏昨晚累到了。
没有起来。
她很少有赖床的时候。
元池下了床,找到了昨日自己拿来的大包小包。
大包是她的飞鱼服。
小包是她给公主买的玉镯。
她拿起飞鱼服,又放下重新拿了玉镯。
上好的白玉镯, 元池在首饰店里一眼就看中了。
她此时拿起镯子,又看了一眼, 随后美滋滋的将镯子捂热,再给公主带上。
她动作很轻。
但是陈画屏还是醒了。
陈画屏睁眼,就看见元池穿着白色的寝衣,在给她套什么东西。
她问:“这是什么?”
元池套的认真。
陈画屏出声的时候,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 陈画屏自己已经看见了。
是玉镯。
她说:“好漂亮的镯子。”
元池说:“是吧,昨日我一眼就看中了。”
陈画屏转了下手腕。
她手腕本就好看, 这玉镯也不是凡品。
戴在她手上, 就更让人赏心悦目。
陈画屏说:“还有呢?”
元池装糊涂。
“还有什么?”
陈画屏道:“听说父皇赐给元池公公飞鱼服了,我想目睹一下元池的风采。”
元池说:“在这里。”
她拍了拍手中的布包。
将衣服拿了出来。
赐服不是说你只有这一套衣服, 而是得了皇帝的准话, 之后能够穿这种品制的衣服。
元池换上之后, 陈画屏下床,仔细看了一番,目光惊艳的称赞道:“好看的。”
她早就知道, 元池穿红衣甚是好看。
元池道:“飞鱼服比上蟒服还是差了一层, 待日后,定要给公主看看我穿蟒服的样子。”
五皇子自从靠上了忠勇侯府,整个人又开始精神了。
魏家的人时不时联系他, 让他觉得自己身后有着靠山。
相比于五皇子, 三皇子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
他没有想到, 自己如今竟然是这个境地。
他处心积虑, 谋划多年,竟然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他什么都没有谋划出来。
赵妃不对,赵后根本就没有支持他。
陈画屏也和他渐行渐远,不将他当做哥哥。
他也指望不上母亲。
于是就只能更加的亲近父皇。
只是前些日子,父皇还是对他和颜悦色的,最近却越来越不是脸色。
有的时候,父皇甚至都不见自己。
今日他再去,就又被父皇身边的人挡了回来。
他脸色难看的说道:“父皇今日怎么又是身体不适,太医院的那帮人究竟干什么用的?”
这话听起来像个孝子。
但是说话的人并没有半分孝顺之心。
只是恼火,自己又见不到父皇,不能和父皇说五弟究竟有多过分。
今日忠勇侯孙子当街纵马伤人,打的就是五皇子的名声。
五弟不过是个失了嫡子名头的皇子,何至于如此嚣张,三皇子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内心里还是希望他变大了。
最好让父皇直接将老五给像大皇兄那样废了就好了。
这样父皇只有两个孩子了。
二皇兄成亲之后变了许多。
三皇子知道他为人暴躁,早就不得父皇喜爱。
他想若是没了老五,父皇会不会看向自己?
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告状。
盈年看着三皇子道:“殿下,真不是奴才不通传,只是陛下确实是忙着。”
三皇子道:“我日日来,父皇都是在忙,你莫不是在敷衍我?”
这要是李咏祥,三皇子定然不会说出如此话。但是盈年是父皇面前的新人,父皇身边最近换了太多人,一个一个的年轻。
三皇子渐渐不当回事,只以为这是普通的内庭太监。
盈年听了三皇子的话,也不恼。
他打算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皇上可是空闲。”
元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三皇子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只看见对方身上穿着红色内官服。
在向上打量,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三皇子看着元池,想到这位和他三皇妹不清不楚。
一时间计上心头。
盈年不知道元池突然插嘴是干什么。
但是知道元池肯定有元池的道理。
他不开口,等着元池继续开口。
元池道:“参见殿下。”
三皇子点头。
目光还是没有从元池身上移开。
越看就觉得怪不得陈画屏和这个太监不清不楚,这是当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他说:“元池公公怎么辞了总管一职?”
元池垂下睫毛,道:“奴才喜欢外差,向陛下求了这个差事。”
三皇子点头,心里却是不信。
他寻思,定是父皇恼了元池,要不然也不能将人从自己身边踢出去。
他知道自己进不去,就“好心”告诉元池:“父皇现在在忙,你怕是进不去。”
三皇子话音刚落,就听见盈年道:“元大人,皇上让您进去。”
元池眼中带着不屑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随后轻声道:“殿下,奴才先行告退。”
盈年是随身伺候昌平帝的,元池进去,他自然要进去。
三皇子拦下盈年道:“怎么这时候父皇就有时间了?”
盈年用手臂将三皇子的手移开。
随后淡淡道:“这是陛下的意思,三皇子要是有疑问,不妨去问陛下。”
说罢,绕开了三皇子,随着元池进殿。
三皇子见状,自然知道自己是被轻视了。
他咬了咬牙,最后发现自己奈何不了盈年,只能甩着袖子走了。
元池进去。
和她侧身而过的是一个年轻的妃嫔。
元池对她并无印象,他看向盈年。
盈年小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到:“陛下最近频繁召妃嫔”
顿了顿,他又说了四个字。
“不分场合。”
元池倒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