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又响了。
屏幕上跳动;来电显示，依然是“戚伟”。
这是怎么回事？
董瑞明纳闷地看着手机，下意识地按下了通话键。
“靠，董瑞明你他妈到底在磨蹭什么，你人呢……”
熟悉;男声从话筒中传出。
董瑞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哥，你别开这种无聊;玩笑。”他皱紧了眉头，烦躁地说道，“刚才那情形你不也看到了，我都遇到那种事了那女人还在那自顾自发脾气——”
话音未落，董瑞明;声音就被戚伟直接打断了。
“谁他妈给你开玩笑，等你半个多钟头了你还没影子。我可没工夫在这里陪你女朋友，我待会还有急事，这女人你自己看着吧，给你十分钟，你再不来我真走了。”
这种玩笑真;很无聊——
董瑞明只想吐槽，就这样一边接打电话一边走出了厕所。
嗯？怎么就这几分钟功夫，这破烂咖啡厅怎么一下子暗了这么多。
他有些纳闷地想道。
高高;卡座挡住了董瑞明;视线，只能听到之前小琪和戚伟;座位处不断传来;“喀喀”声。
“哥，实在不行你就帮我哄哄人别在这瞎说话——”
绕回了原本;座位，董瑞明;声音忽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喀——”
刺耳;声音摩擦着男人;耳膜。
而他;身体却完全僵在了原地。
不久之前刚刚飘然而去;断头女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
她双手满是青筋，正死死;抓着一把钝钝;刀叉。
而她正在专心致志;，切着自己被拉得长长;，只剩下一层皮;脖子。
猩红;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将整张咖啡桌都浸成了血红色。
站在董瑞明;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人凌乱发丝之下露出来;侧脸。
那实在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脸，那是小琪;脸，只不过，现在那张脸已经是一片诡异;紫红色。
“呜呜……我脖子……我脖子好痛……”
董瑞明听到她口中发出了细细地呜咽。
“我使不上力……呜呜呜……瑞明……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哭泣着，然后，抱着自己;头转向了董瑞明。
*
大年初七。
1401室。
合租人董瑞明，未归。
*
大年初十
凌晨两点——
“我会想办法;……真;，你再多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把钱给你凑上……熊哥，再给我点时间，算是给我个面子……”
戚伟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嘴巴里;谄媚语调，与他脸上;狰狞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出租屋前，戚伟总算挂掉了电话。
“他妈;狗杂种！”
然后，他盯着手机，几个借贷软件挨个儿查了一遍之后，他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
钥匙扭动时门锁发出了刺耳;摩擦声。
一把拉开门，这套改造后;隔断房里漆黑一片。
戚伟嘴里骂骂咧咧地顺手打开了灯，下一秒，就被直直站在狭小客厅里;人影吓得一个趔趄。
“窝草——”
他身形一颤，在看清楚站着;人就是乔良之后，差点破口大骂。
“你他妈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扮鬼吓人啊！？”
乔良身形猛然一晃，就像是刚刚睡醒一般，愕然地转过头来看向戚伟。
他正面对着墙角;冰柜站着，手里还拎着一把扫把。
“啊，对不起对不起。”愣了几秒钟后，怯懦;男人连声道起歉来，“我，我不是故意;，我就是怕开灯会让它们躲起来，那样我就没法定位了……”
“它们？什么它们？”
戚伟没好气地问道。
乔良抿了抿嘴角，表情看上去有点怪异。
“……老鼠。”
他说。
这下戚伟;眉头锁了起来。
“老鼠？操，不会吧，家里闹老鼠了？”
“应该是吧。”
明明首先开口提起老鼠;人是乔良自己，此时此刻瘦弱;男人反而又是一脸不确定;样子。
“你，你有听到吗，家里老是有那种，那种‘喀，喀喀’;声音。”
戚伟翻了个白眼。
“没听到。”
乔良脸色一白。
“可，可是那声音真;很吵……”
“啧，现在这种破房子隔音差，你说不定是听到隔壁传来;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