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她还要敏感,这段时间,反复地问她是不是梦,生怕一觉醒来,她就不在了。
苏瑾柔难受心疼又心酸的,总是会不厌其烦的第一时间给秦曦反应。
秦曦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她还是年轻,身体底子也在,只要是今后好好恢复,医生说八成能恢复原状。
大家听了都挺放心的,二小姐在旁边来了一句:“啊……还有两成不能恢复的可能么?”然后,她就被姐姐给打出去了。
秦曦不愿意在医院住着,她觉得麻烦又贵,好几次都嚷嚷着要回家,甚至下午麻醉劲儿都没过,就说自己差不多了。
杨素兰哄了几句没办法,她去看苏瑾柔。
大小姐俯身,她掐了一下秦曦的腰,问她:“疼么?”
杨素兰:……
秦曦倒吸一口凉气,她哪儿敢说疼,立即摇了摇头。
大小姐一本正经地说:“都感受不到痛,说明麻醉还没有过,不许走。”
秦曦:……
杨素兰:……
或许是跟小一辈的有代沟了,杨素兰真的在看到女儿和苏瑾柔相处的点滴细节之后,感觉人生都被颠覆了。
之前,她还不明白,女儿那么桀骜高冷的性子,是怎么被温温柔柔对谁都会微笑的苏瑾柔降服的。
毕竟,秦曦如果一冷着脸,连她这个当妈的都害怕。
例如,在医院住了第二天,秦曦感觉自己这身体不洗澡,一天天的就用水擦一下都要臭了,发起了小脾气,说什么也要洗澡。
可医生明确,术后一个星期是不能洗澡的,如果水污染了伤口,那就麻烦了。
秦曦还在发小脾气,杨素兰没招没招的,她可是知道自己孩子有多洁癖,还想着去找医生问一问,行不行。
大小姐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子一软,直接缩在了她的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柔声说:“哪里臭了?才不臭。”
她把鼻子贴在秦曦的锁骨上,呼吸洒在上面,痒痒的,手搂着她的腰:“都是我的味道,不许洗。”
杨素兰的老脸都红了,她在看自己的女儿,一阵子沉默。
真是没用。
就被这么哄了两句,嘴角已经勾上了天花板。
普通骨折手术,在医院住三四天就可以了,可大小姐商量着杨素兰,说让秦曦多住几天。
她把秦曦之前的检查报告都拿出来了,严肃认真地说,秦曦这儿没营养,那贫血,这气色不行,那项不合格的,久病成医,大小姐这半吊子医生,想要哄骗一个老太太就太容易了。
杨素兰连忙点头,只要是能养好女儿,怎么都行。
后来十天的相处,虽然短暂,但也让杨素兰看到了苏瑾柔非女儿不可的信心。
老人的固执,总是会被眼前的现实击垮击毁,更何况,她本就动摇了。
苏瑾柔的确是千金大小姐,从她那一双纤细修长,保养精致的手就可以看出来。
她或许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干过家务,可是在杨素兰煲汤的时候,苏瑾柔会认真地在旁边记录,她甚至会拿一个小本,像极了刚入学的小朋友。
那目光,那眼神,都无比认真。
她在做饭上或许是没有什么天赋的。
晚上喝汤的时候,杨素兰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齁的龇牙咧嘴,还竖着手指睁眼说瞎话:“我家姐姐做的就是好喝,味道与众不同。”
苏瑾柔也不气馁,第二天,她继续拿着小本跟着杨素兰学习。
她很喜欢听杨素兰说秦曦小时候的事情,不多言不多语的一个人,在杨素兰说起秦曦的过往,会温柔地对着她笑,引导着问:“然后呢?阿姨,你说喜欢给秦曦系红领巾那个小男孩,后来去哪儿了?”
杨素兰是多么的淳朴憨厚的老母亲啊,她哪儿知道大小姐是什么心思。
而且,她每一次聊天的时候,都无比的认真。
最主要是任谁被苏瑾柔那一双笑盈盈温润的眼睛盯着看,也会轻飘飘的,问什么都说吧。
秦曦在旁边冲妈妈挤咕眼,都快成斗鸡眼了,人家也看不到。
被大小姐简简单单,一个下午,从一年级送她吃冰淇淋的小女孩,到高中时,一起结伴去打篮球的男孩都套了个清清楚楚。
她问完后,对着秦曦温婉一笑。
那笑容有多迷醉,带着千万把刀子直接插进秦曦的心窝里。
原来啊,有的人看着清冷不近人情的,其实私下藏了不少莺莺燕燕的“小情人”,还装的有模有样的。
晚上,大小姐去打热水的时候,秦曦拉着妈妈的衣角问:“你最近话是不是太多了?”
杨素兰的眼睛都没往女儿身上落,她飘忽的看着外面:“她去接水能行吗?别烫着自己。”
秦曦:……
沉默了一会儿,秦曦看着妈妈说:“妈,你能少跟人家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吗?”
尤其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追求者。
杨素兰低头,疑惑地看着女儿:“你怎么心眼那么小呢?不是你让我跟她多聊聊沟通感情的吗?人家问了,我能不说吗?这都过去的事儿了,还都是小孩,说说能怎么着,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斤斤计较的。”
秦曦被骂的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她正翕动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苏瑾柔回来了,她把水壶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拉着杨素兰的手:“阿姨,我前几天跟你说,我有自己设计裙子,这几天,给你设计的定制版到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床上的秦曦:……
然后,两个她最在意的女人就欢天喜地的在病房里开始换裙子了。
不得不说,大小姐的目光真是犀利,她看中了杨素兰喜欢那种端庄不失稳重却要有一点女人味的裙子。
她用了她一贯喜欢的藏蓝色,那一身长裙,穿在身上,特别显身材,纤细的腰身中间,大小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