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霍北?”齐楚一转头没有看到霍北,瞧见对方正站在灌木丛里,有些不解地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霍北的耳朵微微动弹了一下,便直接转过身朝着齐楚走去,它站在了齐楚的身边,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齐楚的耳朵,哈士奇的耳朵很软,獠牙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松开了,以防止真的将齐楚给弄伤了。
“那个女人……霍北认识她吗?”之前霍北的反应,阿诺尔和加诺也是看在眼里的,阿诺尔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和阿诺尔相比,加诺就显得更加话少了,对于这些事情更不可能有所了解。
听到这话,阿诺尔只得收回了期待。
回到了小屋子之后,老人正好接到了电话,他走到旁边去打电话的时候,霍北随便一挣脱,就将自己身上的雪橇给挣脱掉了,而且脖子上的锁链也被弄没了,这看得阿诺尔很是羡慕,它凑过来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并没有套的很紧。”大概是因为霍北的脾气并不好,老人给它捆住锁链的时候,只能稍稍松一些,否则会让霍北这头脾气躁动的西伯利亚狼非常不高兴,霍北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了眼阿诺尔:“你也可以试试。”
齐楚脖子上的牌子,那次被霍北给弄没了,这次老人在齐楚的脖子上摸索了许久也没找到那块牌子,只好重新弄了一个牌子过来,给齐楚重新戴上了。
齐楚看了眼霍北脖子上的牌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发现,发现居然还是个情侣号。
不等他细想,老人就走过来,一手揉了揉齐楚的脑袋,一手又揉了揉霍北的脑袋,他道:“那个偷猎者跑了,但是她带走了我的qiang。”
齐楚顿时紧张起来,毕竟这个人和狼群是有些愁的,她和霍北之间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了,而对于她自己,好好的身体和手臂都被狼群给毁了,说不恨狼是不可能的。
“哎。”老人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重重叹气道:“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开qiang。”
“怎么可能?”齐楚嗷呜嗷呜的叫出来,在老人的身边不断地蹦蹦跳跳道:“你的qiang在她手里,她就有了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了。”
但可惜无论齐楚怎么说,老人都是无法和他进行沟通,还以为是齐楚没吃饱,于是用屋子里拿了吃的,递给齐楚,齐楚看着这个吃的,又看了眼老人,决定吃完再说。
吃完就没有然后了,老人下午直接去拉货,将齐楚它们喂了一遍吃食之后,就到了该它们干活的时候了。
“偷猎者是没有心的。”老人给雪橇犬擦了擦爪子,不然齐楚的爪子总是容易裂开,齐楚抬起爪子闻了闻带香味的爪子,老人给它们用的药膏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带着一点香味,给这群雪橇犬门用正合适。
晚上霍北和齐楚睡在了一起的时候,霍北就闻到了齐楚爪子上的香味,它立刻起身,伸出舌头去舔着齐楚,对于这个香味霍北还算是比较熟悉,也比较喜欢的。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加勒几乎是每天都得问一遍:“老大不会不回来吧?”
“老大肯定会回来的,但是需要养伤,所以肯定会慢一些了。”面对加勒的话,一旁的杰拉从灌木丛阴影处走出来,实际上如果它不出来,就算是加勒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发现杰拉。
在隐藏身形这方面,就算是霍北恐怕都无法做到像杰拉这样了。
加勒闻言,趴在了地上打了个哈欠,它下意识地朝着大老虎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而后又再次挪回了目光,即便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它对于老虎的警惕还是没有半点放松。
忽然灌木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加勒几乎是立刻起身朝着灌木丛的方向发出了闷闷的低吼声,它的利爪勾地,上半身低压,獠牙显露出来,一张狼脸上满是凶狠。
而后它就看到了索亚和赫罗,它们一起叼着吃的回来了。
由于霍北不在这里,没有头狼的带领,在狩猎的时候它们一般都会选择容易狩猎的猎物,比如野鹿之类,对于大型动物,它们自然会选择退避,毕竟打起来,就算是赢了,对于狼群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又是想念老大,想念齐齐的一天。”加勒在地上用力蹭了蹭,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深深叹气,而后又看向了杰拉说道:“要不我们去小木屋外面等着老大和齐齐吧。”
杰拉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加勒有些不解了。
“因为我们没有受伤,如果受伤就可以去了。”按照杰拉的逻辑,阿诺尔是受伤去的,加诺是受伤去的,而霍北也是如此,综上所述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受伤才能去那里。
加勒想了想,它勾起了自己的一只爪子。
阿瑟罗在丛林里行走非常艰难,她的断臂不断的流血,即便是用外套裹着伤处也没什么用,疼得她浑身战栗但是需要继续往前走。
“啊——”她走的太快,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树枝丫,直接打在了她的伤口上,疼得阿瑟罗差点昏死过去,这种疼痛简直半天都缓不过来,好一会儿才从这种剧痛的昏沉中清醒了一旦,她看了眼时间,便继续朝前走了。
这次她放缓了一点速度,注意了一下旁边的东西,以防止会再次让自己的伤口雪上加霜,被刚刚的树枝丫抽了一下,左手断臂的地方已经重新往外渗血,阿瑟罗脸色几乎惨白,她脚步踉踉跄跄地靠着仅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