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道:“这味道不好吗?”
“你确定是这个吗?我怎么觉得味道不太对?”加勒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而后低下头舔了舔自己沾着果汁的那块毛,这味道是真的越舔越上头,连续舔了好几次之后,加勒开口道:“尝不出来是不是那个浆果,但是这个也很好吃齐齐我们一起去。”
齐楚倒是很乐意分享,加勒跟着齐楚一起去寻找浆果的时候,正好赫罗和索亚来了,于是加诺就跟着它们一起继续巡视领地,加勒和齐楚去寻找浆果,准备找到后拖回去给狼群尝尝。
狼是不喜欢吃这些植物的,除非是有必要去吃,或者实在是没吃的了,但是加勒觉得这个果子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齐楚找到这些果子的位置并不偏僻,但是旁边有一个大灌木丛挡着,要不是他喜欢到处钻洞,还真发现不到这个,果子并不算很多,但狼也不靠这个生活,尝尝味道就行了。
加勒嗅了嗅这果子的香味,它道:“齐齐,除了这里有,还有别的地方有吗?”
“没有了。”齐楚摇了摇头,要不是这次钻洞误打误撞,恐怕连这一棵都发现不了的。
加勒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它的的确确是很喜欢这个味道,甚至多吃了不少,只是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它们刚一回头就撞在了一起,加勒觉得齐楚有些晃悠,它道:“齐齐,你别晃了,等会又摔了。”
“我没晃,晃的是你。”在齐楚眼中,加勒忽近忽远,忽左忽右,到处晃悠,看得他都觉得有些头晕了,齐楚立刻摇了摇头,脚下一软,险些直接趴下,为了防止自己摔倒,于是他当机立断地躺在了地上。
加勒:……
这场面莫名的熟悉。
“过来一起躺着吧。”齐楚闭上了眼睛才觉得好多了,感觉眼前都在晃动,他道:“来,一起躺着。”
起初加勒是想要拒绝的,但是眼前晃动得实在是厉害,让它有些站不稳,大概是跟什么学什么,于是加勒也选择了一起躺平,它们两个躺的非常整齐,都是闭上了眼睛,耳朵微微动弹。
“齐齐,我觉得我们可能中毒了。”
“加勒,我觉得我们可能喝醉了。”
它们两个的话同时说出,加勒疑惑道:“什么醉了?”
齐楚这才想起来狼是没有尝过酒的味道的,之前齐楚就觉得这个果子好吃,但是有种特殊的香味,原本以为是熟透了的味道,现在想来,应该是酒香味。
这果子里肯定有东西是含有这个成分的。
“就是……”齐楚仔细思考了一下:“很快你就会感觉到轻飘飘的,走不到道的感觉了。”
“……”加勒闷声道:“不用等会儿,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
霍北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索亚它们,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加勒和齐楚的身影,霍北微微一顿,它开口问道:“齐楚和加勒呢?”
“齐齐和加勒去找浆果吃了。”加诺说道。
霍北闻言,下意识看了眼灌木丛的方向,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那边走去。
它是闻着味道找到的齐楚,但是它没想到的是,最后气味最浓郁的地方竟然是一大片灌木丛里,霍北差点以为自己闻错了,使劲嗅了嗅才确定齐楚的的确确是在这个灌木丛里。
但是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了。
霍北微微压低了身形,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它的目光落在了地上平躺着的两头狼,已经旁边横七竖八的果子,霍北走过去先是嗅了嗅齐楚的味道,又喊了一声齐楚,齐楚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沉,而旁边的加勒甚至开始发出鼾声。
霍北:……
这还是它第一次看到加勒打鼾,平常晚上睡觉没听过哪头狼会打鼾。
加勒叫不醒,齐楚也叫不醒,霍北走过去嗅了嗅果子,果子上还要一丝不易察觉的酒味,虽然霍北并不认识这个味道是什么,但是不难猜出是因为这个果子,看它们的样子没有受伤,而且还有动静,那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霍北这才松了口气。
它扬起头狼嚎了一声之后,叼着齐楚的脖颈,轻松地将齐楚叼了起来往回走,而剩下的加勒,就交给了赶过来的索亚它们。
加勒和它们都是成年的西伯利亚狼,没有体型差异,所以不可能叼着走了,只能一路拖拽了回去。
路上加勒哼哼唧唧半天,轮到赫罗的时候,赫罗直接叼住了它的尾巴,径自拖行,加勒的脑袋砸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后就安静了。
加勒本就脆弱的脑袋瓜子,再次受伤。
第二天齐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齐楚毕竟是吃的少一些,所以醒的比较快,但是加勒就不一样了,贪嘴的狼吃了许多那样的浆果,一边睡觉,一边说梦话,本来被赫罗给敲晕了过去,结果半夜又开始说梦话了,其他几头狼想不听都不行,结果把加勒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给听了一遍。
加勒好不容易藏在心里的几个秘密都说了出来,包括它企图篡位的心思。
“我哥对我不好,它不帮我。”加勒晚上哼哼唧唧地诉苦,闭着眼睛,含糊不清道:“它不帮我,它还打我,我和赫罗打架它帮赫罗,我和索亚打架它帮索亚,我和谁打架它就帮谁,它对我不好。”
一旁的加诺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加勒之后,又重新阖眼休息。
听着加勒说了一晚上的痛苦的事情,狼群也很痛苦,第二天大家都像是神经衰弱了一样,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
其实对于狼群而言,熬夜一晚上压根儿就没问题,但听一头醉酒的狼念叨一晚上,那就是成倍伤害,大家都很疲惫,甚至于齐楚精神抖擞醒来的时候,索亚它们打着哈欠,一边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