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这个可能,因为他是一个异人,从危险的情况中脱困的能力,当然比一般的人高出很多。
再次打量了山羊胡男人一眼,耳边则传来了楚寻的声音。
“二,四,六,确实是大……”
我听着,当然也不奇怪楚寻能够看穿骰盅里的骰子。
而按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如果保官不做手脚,这一局肯定又是山羊胡男人获胜。
然而就在这时,我耳边楚寻的声音一转,嘿嘿的笑了两声。
“骰盅底部有机关,原先的骰子收了下去,现在冒出来的是一、三、五、是小。”
我听得挑眉,赌桌上的保管则已经伸手摁上了骰盅的顶部,当然是要打开骰盅。
也就在这时,我只瞧见山羊胡男人嘴角动了动,似乎低念了一串话。
而伴随着他的低念,一道阴气从他身上蹿出,直接就蹿进了赌桌上保官已经按住的骰盅里。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山羊胡男人的秘术。
刚才蹿出他身体的阴气不是他本身的阴气,而是另一种生灵的阴气,只不过那另一种生灵和这山羊胡男人待在一起,我才没有分辨出来。
就像待在我身上楚寻附身的紫瞳黑猫,也就是说,这山羊胡男人养了一个小鬼,他想要什么点数,直接告诉那小鬼,那小鬼再进入骰盅里将骰子摆成他想要的点数便是。
其实这都算不得是什么秘术,只要是异人都能够做到。
当然,能做到是一回事儿,而能让小鬼百分百的服从自己又是一回事儿,那么在服从这一点上,古书记载中,做的最好的是泰.国那边盛行的鬼术。
一瞬间的分析,年轻保官已经掀开了骰盅的盖子,一时间,全场哗然,当然,骰盅里的骰子,‘理所应当’的变为了大。
只不过,在我看向骰盅里骰子的时候,骰子里的小鬼也直接看向了我。
那是一只手掌大小没有眼球的小鬼,就用那空洞的眼眶瞪着我,直到山羊胡男人一咳嗽,它便转而化为阴气,蹿回了山羊胡男人的身体中。
当然,我能够发现山羊胡是异人,山羊胡当然也能够发现我。
所以,当我随着蹿向山羊胡的小鬼看向山羊胡的同时,山羊胡也直直的盯死了我。
我赶紧朝着山羊胡男人笑了笑,表明自己并不是来找麻烦的,毕竟这山羊胡男人很可能就是码头上中年男人说的,从海神禁地中唯一回来的人。
山羊胡男人也跟着朝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赌桌上的保官则盯着骰盅里的骰子完全的拉下了脸。
他当然想不到自己用机关调整的骰子怎么会变成大,但赌场就是赌场,输了就要认。
于是,年轻保官将相应的筹码推给了山羊胡男人,而也就在这时,另一位同样穿着保官服饰的男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去到了年轻保官身旁。
只是这另一位同样穿着保官服饰的男人,一只手拧着酒瓶,一只手拧着香烟,看着完全是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
“我……我来……”
这拧着酒瓶的保官嘴里打结般说着,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围着赌桌的赌徒们都兴奋了起来,纷纷拍着手叫起了‘赌神’。
“赌神?”
山羊胡男人跟着一挑眉,上下打量了拧着酒瓶的保官一眼,当然是在感知这保官是不是异人。
当然,我也同样的感知了一下,是完全没有在这拧着酒瓶的保官身上发现丝毫的阴气,这保官应该并不是一个异人。
这时,山羊胡男人肯定也确定了这一点,盯着拧酒瓶的保官一笑。
“赌神?拍电影啊?你来就你来,摇骰盅吧。”
随之,拧着酒瓶的保官也没多说,扔掉了香烟踩熄,在一众围着的赌徒的注视下,关上了骰盅开始摇晃。
我看着,当然不看好这醉醺醺的保官。
这山羊胡可是一个异人,而这醉醺醺的保官明显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会再多的旁门左道,也不能赢得过这身为异人的山羊胡。
就这样,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赌博,直到保官摇好了骰盅,放在了赌桌上,我的耳边也再次传来了楚寻的声音。
“小。”
我听得点头,赌桌一边的山羊胡则也再次将身前的筹码完全推到了赌桌上写着大的一栏。
一时间,围着赌桌的赌徒们再次议论了起来,而山羊胡也盯着醉醺醺保官一笑,让保官开骰盅。
当然,在山羊胡让保官开骰盅前,山羊胡身体中的小鬼便再一次蹿出,钻进了赌桌上的骰盅里面。
也就是说,不管这骰盅中现在是什么点数,在开启的一刻,都会被山羊胡的小鬼摆成大的点数。
跟着看向一旁醉醺醺的保官,想看看他有什么手段,然而,这一旁醉醺醺的保官,却是直直的盯着赌桌对面的山羊胡。
“你身上有零钱吗?”
山羊胡一愣,保官再次开口。
“一块钱,一块钱有没有?”
山羊胡蹙了眉,却也从兜里抽出了一块钱,问保官要做什么。
“想要我打开骰盅很简单,我再跟你赌一局。”
保官说着,直直的指向山羊胡手中拧着的那一块钱。
“赌局也很简单,这一局如果开小,你就输我一块钱,而这一把如果开大……”
保官顿了顿,盯着山羊胡怪异的一笑。
“我就把命给你……”
一时间,围着赌桌的赌徒们自己欢呼了起来,似乎这一出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某个节目一般。
而我听着,不由得盯着那醉醺醺的保官瞪大了眼。
赌命!这醉醺醺的保官才是码头上那中年男人说的、唯一从海神禁地回来的人!
我心中激动着,也同时蹦紧了心。
这醉醺醺的保官,或许之前遇到的都是普通人,所以他能够一次次的获胜,以至于在这赌场中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