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一次,我只在医院里待了一天,便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这让我有些奇怪。
上一次在道场使用江云流的法门,我可是休息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床,而这一次,我在龙牙山谷峰上使用江云流法门的时间,明显要比上一次更久,却比上一次更快的恢复,这当然非常奇怪。
问江云流,这才知道,上一次在道场,是他强行使用法门,也是阴气第一次贯彻我的身体,所以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巨大伤害。
而这一次,是我自愿使用法门,效果当然就不一样。
甚至,江云流还告诉我,只要我经常使用他的法门,我的身体会得到质的飞跃,到时候,我的身体改变了,能够承受了,当然就能随时开启他的法门。
当然,我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在仇恨和杀戮中蜕变,使自己更加的强大,那么,我也终究会变成与江云流一样的恶魔,到时候,我们便是真正的一体,真正的融合。
我当然不想那样,至少我不会与一个异人世界的野心势力融合,我就算再怎么黑暗,我也终究是人类,我不会成为江云流的刀,与其他野心势力一起,挥向人类世界。
甚至,我在暗地里打算,只要报了仇,只要让许秋城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就结束这一切……永远的结束这一切……
就这样,身体恢复之后,我便想找机会溜出医院。
而这一次,有了之前从医院溜出去的前例,再想溜出去可没那么简单。
就算我叫来护士,让护士带我去医院花园中透透气,也会有刘队的便衣一路跟随。
所以,我只能在夜里行动,在凌晨三点,病房外面守着的便衣都入睡之后,偷偷溜出去。
等待,煎熬的等待,我躺在病房上幻想着,幻想着各种杀死许秋城报仇的画面。
我想要看到许秋城那绝望的脸,我想要看到他因为痛楚颤抖,因为痛楚向我求饶,因为痛楚悔过他做的一切。
就这样,在煎熬的等待中,窗外的日月交替,夜色悄然降临。
关了灯,在黑暗中直直的盯着一旁墙上挂着的时钟,伴随着时钟微弱的走动声,一秒一秒的数着。
一直到时间到达了凌晨三点,我轻手轻脚的下了病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压着脚步去到了病房前。
贴着病房房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没有动静,除了一片沉重的呼吸声,这让我有些惊讶。
当然不是惊讶于门外没有动静,而是惊讶于我竟然能够贴着这病房房门,听见门外的呼吸声。
这说明,我的听觉得到很大的提升,看来也就是江云流说的,身体的脱变。
深呼吸了一口气,拧动病房房门的把手,将病房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看去,果然,病房房门外的铁椅上,一众便衣已经纷纷睡去。
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病房门,然而,就在我推开病房门,房门外所有铁椅映入我眼帘时,我却不由得蹙了眉。
因为此时这病房房门外的铁椅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没有睡去的人。
沈离……
是的,就是沈离,她就双手环胸的坐在病房外的铁椅上,在我推开门之后,直直的盯着我。
我冷哼了一声,想关上门回病房里,重新想办法,沈离却先我一步起身,来到了门前。
我侧着脑袋没有去看她,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站在门前。
良久。
“江忘生,既然想出去,我陪你吧。”
我心中那该死的烙印止不住的一动,可我终究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我摇头的同时,沈离却直接握住了我的手,向着她的身旁一扯。
突如其来的举动,加上沈离身手的力道,我在惊慌间靠向了沈离身侧。
沈离跟着一挥手,直接搂住了我的肩膀,紧紧的,使我无法动弹。
我不由皱眉,她却挑着眉儿、指了指病房房门外铁椅上的一众便衣,对着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无奈,我只能放弃反抗,任由沈离搂着我,向着病房外长廊尽头走去。
直到拐过长廊尽头,与她一起乘着电梯下了医院,在即将踏出医院的一瞬,沈离放开了搂着我肩膀的手,转而握住了我右手手掌。
紧接着,“咔”的一声,我低头,只见一柄银晃晃的手铐,将我们的手腕烤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皱眉看向沈离。
“我想做场梦。”
沈离同样看向了我。
“自由自在的梦。”
我依旧皱眉,当然不明白沈离的意思,沈离则掏出了一张手绢,裹住了我们被铐住的手,继而遮掩了手腕上的手铐。
“江忘生,想听一个故事吗?”
“那种听了之后就能净化心灵,感动流涕的故事?”
我挑眉,沈离白了我一眼,带着我出了医院,沿着凌晨三点的街边,漫无目的前行。
月光幽幽,夜风微凉,连在一起的手,却那么的温暖,尽管我知道,这温暖不属于我……
我深呼吸着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也清晰的知道我目前要做什么。
谁也不能改变我坚定的心,哪怕是沈离也不行。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沈离接下来说的故事,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因为她说的故事,没有一丝儿说教的意味。
“江忘生,你听说过‘寻仙踪’吗?”
“没有。”
“古时,有一个叫‘朔渊’的小孩,朔渊好学,家里却非常贫穷。”
于是,他自愿去私塾做杂物,以此偷听夫子讲课。
而长久一来,夫子也就注意到了偷听的朔渊,于是,夫子唤朔渊上前询问,朔渊也对夫子表达了好学之心。
夫子心善,也就免了朔渊的束修,与教授其他学生一样教授朔渊。
朔渊也争气,在夫子的教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