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没有多看,给林粒注射蛇毒血清,便背着她去到了刚才被我反锁的房间门前。
想打开—房间门逃出死亡旅社,然而就在我伸手握住了房间门把手的同时,我心中不由得一颤。
因为我只看见,这房间门下的缝隙中,正有一片黑影……
不是我的影子,而是房间门外通过门下缝隙,投进这房间的影子,说明此时这房间门外,正站着一个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当然明白,站在这房间门外的,很可能就是余庚。
他回这房间时,从外面发现了房间门被锁,所以不声不响的躲在了房间门后,只要我一开门,他就会乘机攻击我……
强迫自己镇定,瞧了瞧房间四周,只从一旁的监控屏幕墙下,发现一条数据线。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冲着那数据线就跨了过去,同时,房门一阵雷动,很明显是外面的余庚发现了我的异样,知道我也发现了他,所以在大门。
“他娘的开门!开门!”
我没有回应余庚,却只觉得他这没有合成的真实声音,在我听来,竟有一丝儿耳熟。
没有多想,抓起监控屏幕墙下的数据线,将被外面余庚拧得疯狂转动的门把手死死缠住。
“开门!江忘生你他娘的给我开门!”
我听着,再次皱眉,因为这余庚的声音确实让我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我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当然也没有多想,跨步去到了办工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便拨打了报警电话。
电话那边在几声忙音之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传了进来,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
“龙牙山游乐园外,大约五十米处的小路中有一间旅社,这旅社里有人策划多宗谋杀,你们快带人过来!”
我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确保在门外的余庚也能听见。
而果然,我对着话筒这么一说,门外便不再传来余庚砸门的动静,取而代之的是余庚的大骂,和跟着远离的脚步声。
我松了口气,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则让我坚持住,说马上就派人过来。
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跟着将房间一边的一个木柜,推到了房门前,将房门死死抵住。
我当然还不能出去,我根本无法判断余庚有没有离开,所以我目前最好的办法,便是留在这房间中,等待警局的救援。
就这样,将房门抵住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各处,确定没有其他地方进的来,也没有其他暗道,我这才完全松了口气。
直到我突的想到,还有个办法能够进入这小房间,那便是从之前困着我们的旅社房间中,由暗道进入这小房间!
赶紧又反锁了暗道通向这小房间的木门,跟着去到监控屏幕墙下,死死的盯着各个监控屏幕。
可以看见,这监控屏幕墙上的每一副画面,都是之前困住我和林粒的旅社房间。
其中,也正有一个监控画面,是正对着那房间加固的大门,也可以看出,大门并没有被打开,说明余庚还没有进入旅社房间。
松了口气,就直直的盯着各个监控,直到我在这监控屏幕墙下,发现了一台影碟仪器。
是的,一台影碟仪器,就连接着监控墙上的各个屏幕。
我不由得就想到了办工桌中那一叠光盘,在仪器上瞧了瞧,找到了弹出碟片的按钮并按下。
随之,影碟仪器弹出了碟片框,碟片框中,也正有一张与我在办工桌中发现的那些光盘,一模一样的光盘。
没有封面,也没有标签,这是因为余庚还没有完成这光盘的录制,而这光盘录制的,当然就是旅社房间中的画面,也就是我与林粒的遭遇!
我们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当然也就没有录制到他想录制的内容,而办工桌中的那些光盘……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几步去到办工桌前,将之前发现的一整碟光盘搬了出来。
《虐杀》、《虐尸》、《定制残杀》、《自我肢解》、《互相残杀》……
我翻着,心中一片恶寒,因为我不用播放这些光盘,便能猜测出这些光盘的内容是多么的惨无人道。
一直到我翻完所有光盘,一共三十多张,这说明,栽在这死亡旅社的人,至少有六十来人,其中还不包括不愿配合而死的人……
当然,就算是一路顺从着配合余庚的要求,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不然,这死亡旅社早就曝光了……
对于恶魔来说,杀人令自己愉悦,而一旦愉悦麻木,品尝绝望,便成了最大的乐趣……
这些光盘中,当然满满的都是恶魔的‘乐趣’,而余庚,当然是欣赏这一切的恶魔!
我死死咬牙,心中的寒意化为了腾升的怒意。
然而就在这时,我又瞧见,这所有光盘下方的盒子底部,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
我拿起笔记本翻了翻,心中的怒火是更加的汹涌。
因为这笔记本中记载的,竟然是账目!
不错!是账目!是别人从余庚手中,收购这些光盘的账目!
这些光盘是原碟,余庚会拷贝这些原碟,用以出售!
而收购这些碟片的人,当然都是与余庚一样的恶魔!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余庚不仅用死亡旅社残杀路人,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并且还将录制的光盘出售给他人,以此敛财!
这就是死亡旅社能够一直存在的原因,因为它牵扯着一条见不得光的产业链!
这也说明,在这些光盘背后,还有一整张恶魔网络!
这世界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恶魔!
以他人的惨死或被虐过程,来满足自身的感官与生理欲望,这简直不可饶恕!
我甚至能够想象,如果我顺从了余庚,拿起那藤鞭抽在林粒身上,每一下伴随的,都是镜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