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余庚?”
我冲着头顶小孔再吼。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主宰你们生死的神。”
小孔中的尖锐声跟着回道。
“让我们回到正题,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违背神的指引?接受神的惩罚?”
“你别乱来!”
我当然想到了电视机中播放的画面,那被背靠背绑着的男人和女人,还有那飞洒在房间四周的鲜血。
“乱来?我可没有乱来。”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不愿遵从身的旨意,那么,你们必将遭受神的惩罚。
我听得咬牙,瞧了眼一旁满脸茫然的林粒。
林粒没有看过电视机中的视频,她根本不知道她要遭受的是什么。
“你冲我来……”
我再次看向头顶的诸多小孔。
“要对你不利的是我,你冲我来,别牵扯到别人!”
“神可不会讨价还价,况且,审判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心中一惊,扭头看向房间另一边的窗户,只发现这房间另一边的窗户外,茫茫的荒野中,竟已泛起了一片橙黄。
破晓了……
下一瞬,一边的林粒“咦”了一声,我赶紧看去,只见就在她的头顶,那些遍布在天花板上、还未堵住的小孔中,竟冒出了一股股烟气。
我心中大惊,当然想提醒她不要吸入烟气,然而我才张嘴,一股刺鼻的气息便钻入了我的鼻翼中。
天旋地转,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我完全无法抗拒的闭上双眼,跟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尽的漆黑,仿佛无数的手拉着我,将我拽入不见底的深渊。
也不知道就这样晕沉了多久,直到我再次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透明质地的头罩。
就好像我带着一个透明的头盔,而我整个人,则被绑在了一架轨道仪器上。
是的,轨道仪器。
仪器有三四米长,我被绑在其中一头,林粒在另一头,而我们的中间,仪器的轨道上,正有一柄圆形的锯片。
我当然联想到了电视机中播放过的画面,心中是一片心悸,而仪器另一头的林粒也醒了过来,当然,她头上同样的带着与我一样的透明头盔。
并且,这个角度,我能够看见,林粒的透明头盔后脑方向,还连接着一根水管,水管的另一头,是一个放在房间另一侧的水桶……
“哥哥,这是……”
“林粒,你不要怕!”
想到电视画面中播放过的情景,我赶紧安抚林粒。
“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而你也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是的,之前电视节中播放过的画面,那背对背坐着的男人和女人。
就像余庚在座机听筒中说的,当时那男人和女人,如果保持不动,那么那锯片会从两人脑袋之间钻过,割断两人被捆绑在木椅上的麻绳,使两人恢复自由。
而也就是因为其中的女人心慌了,想低头避过锯片,才致使了男人的惨死。
“我知道了哥哥!我相信你!”
林粒重重点头。
“很好!不管等下会发生什么,一定要冷静!我们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我同样点头,虽然自己内心都无法冷静,可我不能在林粒面前表现出丝毫慌张。
我是她唯一的依赖,所以我必须坚强。
“解决的办法?”
突的,依然尖锐的合成声音,从我们头顶遍布的小孔中传来,带着无比的狡黠。
“确实有解决的办法,不过要看你们怎么选择。”
低头看看吧,看看你们的选择~~
我听着,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我的双手,被麻绳困在一个能够推动的机括上,而这机括的另一头,正是我与林粒之间的锯片……
我心中一颤,再瞧了眼对面林粒被捆绑的双手,同样的,也是被捆在与我这边一样的机括上,而那机括,也一样的连接着我们之间的锯片。
也就是说,我们能够推动机括,将我们中间的锯片,推向对方,正对着胸口的轨道尽头……
当然,如果锯片旋转,将旋转的锯片推向一个人的胸口,那将是毫无以为的致命举动。
余庚,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死死咬牙,头顶小孔中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那么的狡黠。
“两位都看清楚了吧?”
你们手上连接的是机括,但是这机括,不仅连接着仪器中间的锯片,还连接着你们头盔的水阀。
想要关掉水阀,非常简单,只需要推下你们面前的机括~~
神的惩罚已经就绪,通往回家的路已经打开,一人的献祭会成全另一人的升华,至于该怎么选择,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听着,还没弄清楚水阀是什么意思,下一瞬,我与林粒之间轨道仪器上的锯片便飞快转动了起来。
林粒一声尖叫,我当然也联想到了电视画面中男人的惨死。
“冷静!林粒一定要冷静!”
我强忍住惊骇。
“只要我们都不推这机括,这锯片就伤害不到我们!”
“嗯。”
仪器那边的林粒停下了尖叫,冲着我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我只感觉到后脖颈一凉,一股清水竟然从我脑后涌出,流进了我脑袋上带着的透明头盔中。
我心中大惊,终于明白了余庚说的水阀是什么意思。
从林粒头盔后方可以看见,这头盔后面有一根管子,管子连接着一个水桶。
如果我们不想被水桶中的水灌满头盔而死,我们就必须关掉水阀。
而水阀的开关,如余庚说的,就是捆绑固定我们双手的机括。
我们推下机括,才能关上水阀,但同时,也会将我们么中央的锯片推向对方,致使对方死亡!
这样的局面与电视中那画面完全不一样。
电视中的画面,只要男人和女人冷静不动,那么那电锯只会钻过他们之间,切断木椅上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