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人也随即窜出去,大赵直接跟上去。
周宁没在意,这些人际关系的处理,大赵是强项,而且他们的到来,很多人都不看好,不过桉子当前,没空去管这些事情。
小曲那边的第一遍搜索,没有得到结果,周宁知道这是省内数据库没有找到匹配人员,果然开始更换数据库搜索,这一次等待了不到一分钟,大屏幕上筛选框出现一个人的信息。
徐达远已经抱着手臂凑到近前,两张照片的人像几乎一样,唯一差别就是复原图上额头缺少一颗痦子。
周宁凑过来,瞥了一眼信息。
此人叫张民安,出生日期1941年8月17日,祖籍栖霞,开元省鸡东市人,信息录入机关是鸡东市铁西派出所。
不过联系电话一栏是空着的,户籍信息也是就这么一个人,婚姻状况一栏写着丧偶。
倒是有一个1984年的迁出信息叫张国庆,出生日期1966年4月14日,这是十八岁上学或者参军后,将户籍迁到学校就没有迁回来了,不过别的信息一概没有,虽然户籍信息联网,但是能查到的内容有限。
“查他儿子的信息吧。”
徐达远点点头,开始拨打电话,几句话就知道,这是老熟人,之前一起联合办桉过,俩人倒是没怎么寒暄,直接说了要查的事儿,随后QQ上发送了需要查询的内容。
没等多久,徐达远就收到了几张图片,上面是张国庆的详细信息,工作单位西南政法大学,妻女都在西南当地。
徐达远带来的那个小曾,一脸诧异,眨眨眼不解地说道。
“这家人有意思,就这么爷俩儿,怎么儿子在西南结婚生子,更是当了教授,而老爹一个人在我们这里,死了快一年都不知道,难道我们找错了?”
这句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儿子这么有出息,如若就一个老爹,一般都是将老人接过去,再者老人也会在老家,跟亲戚朋友居住的比较紧,这才是现在人们的常态。
周宁看向徐达远,他没有急着发表观点,因为他耳边出现了一声滴响,周宁没点开大屏幕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死者的身份找对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没有这个系统,想要查死者身份,真的太难了。
徐达远没犹豫,直接拨通了张国庆的联系电话,都走到这一步了,肯定要进一步确认的。
“我是琴岛市刑警支队的徐达远,你是张国庆吗?”
电话对面喂了一声,声音中带着疑惑。
“我是张国庆,你找我有事儿?”
“你最近跟你父亲是否有联系,我们琴岛市这里有个桉子,发现被害人可能是你的父亲,所以跟你电话确认一下,喂你在听吗?”
“呸,神经病?骗子!”
骂完,啪一下电话被挂断了,徐达远直接愣住了,取了报告回来的大赵,一直站在旁边听,听到这几句,直接笑得直不起腰。
见徐达远有些脸黑的迹象,赶紧安抚道:
“头儿别恼,这反应很正常,现在电话诈骗的很多,学校里几乎每个学期都进行反诈骗宣传,都觉得自己不能被骗,可被骗的很多都是高学历的人。”
大赵将报告递给周宁,周宁看了一遍,骨磨片中没有发现骨小管内有血细胞,显然电锯分尸是在死者死后发生的,死因又成了谜团。
徐达远有些郁闷,想了想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刑老哥忙不?”
“别,这个开场白,是我熟悉的味道,都这么个点儿了,你打电话准没好事儿,直说我这忙着呢。”
徐达远尴尬地笑了,抬手搓搓寸头。
“行,咱也不是会寒暄的人,这么说话我也累得慌,我就跟你直说了,事情是这样的.......麻烦刑老哥帮着联系一下,当然最好能见一下这个人,我这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挺急的。”
“这样直说不是挺好,你这电话来的也真是时候,我正好在西南政法大学门前,等我消息吧。”
等待了没多久,徐达远的电话响了,只一声就被接通,对面的那个刑老哥,也没客套直接说道。
“别说,还真把你当骗子了,害得我上门都解释了半天,不过这个张国庆教授有点儿特别,对他爸的事儿基本一问三不知,问他要他父亲的照片也没有。
他说,他父亲是一个英语老师,回鲁东省的老宅院生活了,鸡东的两处房子十年前就卖了,不过卖的太早,压根不值钱。
我问他房子既然卖了,那卖房子的钱呢?他说,一部分支援他在西南买房,另一部分他父亲拿着回鲁东了,具体住在哪里他不知道,就知道在琴岛周边的县级市。
至于联络,十年来,也就过年过节打个电话,毕竟他忙,刚被评为三级教授,一切都要以工作为主,而且他家孩子准备高考,更是一步不敢动。
我问他,有他父亲的联系方式吗?他给我一个手机号,已经短信发你了,不过他还说他父亲的电话号总换,不确定这个号能否打通,你看看还需要有别的要问吗?”
周宁越听越是蹙眉。
这里透露了几个信息,第一、此人跟他父亲几乎没有瓜葛,尤其是在两栋房子钱拿到之后,几年都没联系。
第二、他与他父亲之间一定有隔阂,至于他父亲似乎也并不想投奔这个儿子,过年过节打个电话,似乎也是他父亲打给他的。
徐达远道了谢。
“谢谢啦刑老哥,之后如若有需要,再麻烦你。”
挂断电话,看到刑警官发来的电话号码,徐达远就要直接打了过去,周宁拦住了徐达远的动作。
“找个女的打,你说话口音重。”
一句话,把徐达远顶的有些语塞,指着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