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司法鉴定工程师,考试很简单,就是我们平时出现场需要做的工作,稍微背背就能过。”
周宁违心地符合着,虽然不知道赵新利家里人到底有多大能力,但徐达远这么督促赵新利上进,还将他丢给自己,看来是有下一步的打算,不过真要是能拐来一个专职的痕检员,自己的工作也轻松许多。
徐达远满意地瞥了周宁一眼,这种没有安排的配合,才是最让人舒服的。
赵新利咬咬牙,盯着周宁。
“啥时候考,我得有时间复习吧?”
“回去查一下,好像是三月份,还有一个多月呢,你急啥?”
看到周宁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赵新利紧张的脸上,也放松下来。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小周法医你要帮我,我可是两眼一抹黑。”
徐达远拍拍座椅靠背。
“废话真多,赶紧开车正事儿要紧,学习的事儿,你要跟小周法医多交流,人家可是考公第一批进来的,而且是研究生毕业,那是真才实学。”
周宁老脸一红,自己几斤几两他是清楚的,况且研究生论文能过,也是不光彩的渠道,不过说到痕检方面的知识,他真的有点担心赵新利。
毕竟要考的科目很多,刑法、民法、诉讼原理与实务、证据原理与实务、司法鉴定制度、文检学、痕检学、文检实务、痕检实务、司法鉴定图像技术与应用、物证技术、刑事摄影、模拟现场勘查、笔迹对比分析、指纹脚印的提取与识别等。
赵新利憨憨地笑了笑,赶紧启动车子,周宁没再说话,不过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看到是徐达远发来的一个短信。
徐达远:配合的不错,你帮我督促他考个证,不然这小子就知道混日子摸鱼,真要是不长进,我只能推给他家里人了。
周宁回了两个字:好的。
说了半天,赵新利他家里人到底干啥的,一句没说,不过越是如此,周宁越是觉得一定不简单,毕竟能让徐达远如此上心,以他的脾气,不一定是什么领导,更可能是曾经对徐达远有恩的人。
想着,车子已经停在一栋大楼前,不算多么漂亮的大楼,但门前停的车不少,一抬眼就看到那辆丰田普拉多。
徐达远拍拍何春阳,不用说什么,何春阳就下了车,过去转了一圈,回到车前,徐达远摇下车窗。
“车号对的上?”
何春阳点点头。
“就是那个很欠揍的车号,鲁B74110,我摸了发动机盖是热的,人应该刚下车没多久,我们直接上去吗?”
徐达远一挥手。
“走一起上去,不过......小周法医在车上等吧。”
周宁没逞能,赶紧点头。
“好,我在这里等,也看着那辆车,司机下来我能拦着点儿。”
几人没停留,快速进入大楼,周宁放下勘察箱,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随后套上后座的棉大衣,车上停了暖风还是有些冷。
等了几分钟,徐达远他们带着一个男子下楼,那人不断挥着手臂,朝着那辆普拉多走去,周宁一看,赶紧也下车。
刚走到近前,就听到那人不断在解释。
“想看你们就看,我天天跑工地,真没去过白马河水库,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不信你们可以查。”
说着,将所有车门打开,当然还打开了尾门,他爬上驾驶座,将行车记录仪抠下来,递给何春阳。
何春阳翻看行车记录仪,徐达远检查车内,赵新利拔下车钥匙,直接走到车尾门,在门上戳股了几下,备胎门打开,里面的车胎好端端的放在上面。
周宁凑过去帮着拍照,赵新利看了看上面的轮胎号,随后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四个轮子都是原装车轮,磨损的也很厉害,不似水库中发现的那个车胎那般新。
徐达远走到周宁和赵新利身侧,压低声音问道:
“看了,备用胎没在吗?”
“备用胎还在,而且是没用过,螺丝都是没有扭过的痕迹,四个轮胎都是原厂轮胎,磨损的很厉害,但没有更换过。”
这个发现,让徐达远也愣住了,周宁也很意外,难道许占山说谎了?
此时何春阳也凑过来,将行车记录仪递给徐达远,上面显示着1月21日23:20的时间,画面停止,随后黑下去。
“行车记录仪显示,19日-22日他都是往返公司-工地-饭店-家,没去过温州路更没去过白马河水库。”
徐达远看了一眼男子,朝他摆摆手,此人走过来,驾驶证身份证一起丢给这人。
“马先功,你认识八院手术室的护士张嘉慧吗?”
马先功摇摇头,似乎在努力搜索记忆。
“不认识,我就认识体检科的主任,我们这里工人来了,需要集体体检,之前跟八院签了合同,分批去体检,统一用我们开设的公共账户支付。”
徐达远刚要说啥,赵新利一把拦住徐达远,他手中正拿着那本蓝色的行驶证,瞪圆了小眼睛。
“你车子一直自己开,没借过人?”
马先功想了想。
“没有,10年初新买的车,我不敢借人,即便是有人结婚需要借车,我都自己去开。”
“你车子是自己去审车,还是找人代理的?”
马先功一顿。
“我一个伙计给我个号码,可以帮着去审车,审完回来给钱,我当时忙,就让人去代办的,难道这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看向赵新利,他了然地点点头。
“车辆信息会被泄露,估计你的车被套牌了,你没查一下有没有违章?”
马先功摇摇头,不过恍悟般摸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小张是我,八月份你给我审车的时候,我扣了多少分?......啊,42分这么多......行没事,先这样我这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