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着问道:“也就是说,小先生并不打算让我们将这些条子赶尽杀绝?”
“杀是杀不完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将正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这些人身上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不如将他们放在一起,卧底是会互相猜疑的,他们不会告知彼此真实身份,并且会在有效范围内,在自己人的监督下,完成任务。”
“杀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也是最不划算的事情。”
琴酒晃动酒杯:“他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雨野初鹿站在乌丸莲耶的面前。
戴着熟悉的咖啡色贝雷帽,穿着组织内统一的黑色风衣,里面的褐色小马甲并没有被完全遮住。
他就站在那里,神采飞扬。
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臣服于他。
明明坐在组织最高层的王座上的,不是他。
“这话也只有小先生能够说出来了。”
这样的人是组织内的宝藏,钻石一般的夺目。
贝尔摩德忍不住伸出手来,磨蹭了一下还攥在手心里面的小石头。
真是跟长相完全不一样的狠厉啊。
“可是想着这些条子会在我的身边晃悠……”贝尔摩德耸肩:“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
“听从指令,贝尔摩德。”
“我知道。”贝尔摩德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我不需要你教我规矩。”
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简直就是拿组织的前途在赌。
“真是……是那位大人带坏了小先生,还是小先生带坏了那位大人啊。”
贝尔摩德将帷幕拉了上去,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那位大人,又是怎么将雨野初鹿纳入其中的?”
这样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人物。
这种头脑,不管是在哪个方面,都会是中心人物。
“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都已经在其中了。”
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那位大人也没有给雨野初鹿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他已经身处黑暗之中,并且生于这里。
“不过这很幸运不是吗?”贝尔摩德抿了一口红酒,杯壁上留下了殷红的唇印:“他是我们的。”
“咳咳……”雨野初鹿在睡梦中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感应到了刚才有人在说有关于他的事情。
贝尔摩德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两下雨野初鹿的后背。
琴酒讽刺的笑了一声:“你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像是什么吗?”
“什么?”
“像是母性大发。”
贝尔摩德手一滞,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安静入睡之后,间接性的咳嗽两声的雨野初鹿。
“刚才我捏他脸颊的时候感受的出来,他还在发烧。”
低烧的体温,被冰冷的手指带去了一部分。
刚才雨野初鹿下意识的蹭了一下,却没有过多停留。
“这就是你照顾的人?”
“我是接了命令要保护雨野初鹿的安全,但并不是给他当保姆。”琴酒说道:“只要他不死,我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真是凉薄。”贝尔摩德点评。
“夫人,到了。”前面的司机轻声喊道。
车停到了一家酒店跟前。
这里,就是未来琴酒的根据地。
“雨野……”琴酒准备喊雨野初鹿,却被贝尔摩德制止。
“下车的只有你一个,琴酒。”
“什么意思?”
“我给小先生收拾了一间非常漂亮的房间,就在我的据点。”
“所以下车的人,只有你一个。”
贝尔摩德伸出手来,将雨野初鹿的贝雷帽扶正:“这是最开始,我跟小先生说好的,他可是答应了这段时间陪我的。”
琴酒的银色长发从高高的礼帽里面露出了一缕,落在了脸颊上。
“随便他。”
等到琴酒刚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雨野初鹿似乎醒了。
刚才门开的冷风让他的大脑暂时从风寒里面获得了救赎。
他问琴酒:“你去哪啊琴酒先生?为什么不带上我?”
他还没完全睡醒。
刚才车厢内的暖气让他的声音终于没有了暗哑的感觉。
软乎乎的,带着点鼻音。
虽然本人没有委屈的意思,但是语气却饱满。
“你自己的决定,问我做什么?”
琴酒不喜欢让别人进入自己的据点,贝尔摩德也一样。
雨野初鹿是个意外。
他能够光明正大的占据琴酒据点的沙发,也可以被贝尔摩德邀请,占据她据点的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