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雨野初鹿大梦初醒一般,伸出手来将琴酒的头发别在耳后。
琴酒听见雨野初鹿说:“呀,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跟玻璃珠一样。”
说完,雨野初鹿还嘿嘿的傻笑了两声,真的像极了个偷摸吃糖被当场逮捕的小傻子。
雨野初鹿的声线很好听,是伏特加嘴里称呼的电台主播的声音。
明明已经成年,但是依旧保持着少年的嗓子,清澈而透亮。
“别叫我哥哥。”
雨野初鹿也好说话:“成。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两个家伙?”
琴酒说:“这不需要你管。”
雨野初鹿挑了挑眉。
他从琴酒手里将那张纸条拿了回来,接着写。
“你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在警察那边出现,如果是探查的话,黑泽阵将会以雨野初鹿的保镖被介绍出去。”
“这些条子会盘查我们,你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会因为这个去伪造一个身份?
琴酒看他,微微皱眉。
雨野初鹿就像是在邀功一样 ,将自己的打算计划,全部和盘托出在琴酒的面前。
“雨野家在国外的人脉,能够让你的任务完成的更好一些。”
“不需要。”
“别老这么说嘛,好歹我们是搭档。”
雨野初鹿写完这句话,将纸条递给了琴酒,确认琴酒看完之后,就迅速拿了回来,团巴团巴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并不打算让琴酒否决他的想法,所以他这一招叫做死无对证。
“雨野初鹿,我一直很好奇,你对于搭档还有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琴酒的这句话把雨野初鹿问住了。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他思考了很久,大约是没想到还有问题能够把他难住的。
雨野初鹿在想问题的时候很安静,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他将手肘放在了面前的桌板上,撑着自己的脑袋,白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头往旁边落去。
很像是一幅画,画里的人轻微皱着眉,像是面前摆放着一个世纪难题。
琴酒没打扰他。
但雨野初鹿却没让琴酒等太久,他像是忽然开了窍,左手握拳放在了右手上。
“我觉得,搭档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朋友是能让我开心的人。”
“托付性命?”琴酒重复着这几个字。
平常总是挂在嘴边嘲讽的笑被抿平,清冷的面庞依旧冷若冰霜。
他告诫雨野初鹿:“如果你的性命跟我的任务冲突,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这也算是搭档吗?
琴酒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雨野初鹿觉得这些上位者怎么都这个口吻,直接说不好吗?
搞那些弯弯绕绕的,感觉挺深奥。
乌丸莲耶是这个样子,雨野家的人也这个样子,现在连好端端的一个搭档也开始拐弯说话。
但其实琴酒说的也没错。
做他们这一行的,今天可以跟你在酒桌上畅谈,明儿个就可以因为利益关系用枪抵着你的脑袋。
“哇哦,那到时候我见到Boss的时候,会把你对组织的衷心添油加醋禀报上去的。”
雨野初鹿阴阳怪气的说话,但因为不想被太多人听到压低了声音,反而多了一丝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等到琴酒看过去的时候,雨野初鹿轻哼了一声。
“你只要不再说一些想当执棋者的话,爱怎么说就怎么去说。”
这句话成功让雨野初鹿皱起眉来,他知道组织内部的手段。
乌丸莲耶从不会当着他的面做出任何违背他‘慈爱’形象的手段。
但这不代表,一个黑/道组织的首领,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他罚你了?”
雨野初鹿伸出手来,攥住了琴酒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并不是针对于雨野初鹿,只是习惯使然。
琴酒冷着脸,看雨野初鹿准备检查一下他情况的样子,手腕轻转,雨野初鹿的手腕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很细,两根手指就能攥住。
吃那么多糖,一点肉都没长。
“别乱动。”琴酒告诫他。
“检查一下而已,我好歹也学过一点药理。”
“哦,学过药理的人,自己感冒发烧,至今还没好全,但是不吃药。”
“……”
不是你这个家伙。
要不就不说话,高冷的偶尔施舍两个字,要不开口就是坐牢。
雨野初鹿在心里指指点点。
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琴酒接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