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这东西似乎很常见,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杀人现场。
他体会到了松田阵平的不容易,还明白了爆破组为什么不放人了。
雨野初鹿笑着看着身体逐渐僵硬的快递员:“好久没见过敢到我面前放肆的人了,你光明正大到令人惊讶。”
他跟之前一样,依旧眉眼弯弯的笑,嘴角的酒窝像是加了蜜糖。
“诶?你说,我要是这么轻轻一碰,这炸弹是不是瞬间就会爆炸呀?”
这个时候遮遮掩掩就没意思了。
外卖员站在原地,身子板的很直,他说:“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你也会被波及。”
或者说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以此来拿捏雨野初鹿最好不过。
毕竟没有人不惜命。
就算再自视甚高的人,在遇到危机生命的时候,
雨野初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啊。”
快递员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从他的喉咙进入肚子里,再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雨野初鹿蹲下身,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弯下身去摸门口的石头,弄的快递员也只能半蹲着。
“这块石头太轻了,这块差不多,跟我刚才压下去的重量一致。”雨野初鹿把石头往快递盒上一压,转身就走,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却吓得快递员眼眶都红了,鼻子一酸,差点感觉要去天堂了。
“你疯了吗?”
还没等他说完,雨野初鹿在玄关的地方拿出来了一根棍子。
那根棍子很长,但不粗,摆在门口当做装饰品也有些奇怪。
琴酒曾经问过雨野初鹿,这棍子是干什么的,雨野初鹿说以防不测的。
这玩意用力一折就碎了,能有什么用?
但雨野初鹿现在就将棍子抵住了那个盒子,人离得很远,他说:
“这样不就可以了?”
“按照这种规格来看,只需要我再用这根棍子施加或者取消原有的重力之后,转身就跑的话,就不会波及到我。”
那外卖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了起来。
他大概是没想到雨野初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用出了这样一个槽多无口的方法来破解现在的危机。
“我以为经过之前的那些事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敢招惹我了。”
“你就不怕我拼了命,拉着你一起去死
?”
“人总是惜命的,你刚才的脸是这么告诉我的,这句话的确适用于很多人,比如你,但不适用于我。”
“我可是有名的‘疯子侦探’。”
雨野初鹿伸出手来,用两根指头磨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他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一个纯种的傻狗。
“你不会真的以为,在我接受警方的协作侦探一职之后,没有任何防备吧?你这么单纯?”
快递员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的表情在短短的这么长的时间内变得又臭又黑。
他看着雨野初鹿的棍子在他的盒子上,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哪里扒拉了两下,紧接着刺耳的声音就从四周传来,红色的灯光晃的人眼睛疼。
一块块钢铁就像是凭空出现,将面前的这一块直接变成了一个钢铁弄得笼子。
快递员就这么半蹲着被包在了里面,只有一个小口能看见外面。
他的位置恰好能看见雨野初鹿的那双眼睛。
“铛铛铛铛,这才叫万无一失。”
雨野初鹿展示着自己屋子的特殊性,像是在展示什么心爱的玩偶一样,炫耀从他的眼睛里面迸发出来。
“你知道吗?在你们暗处,密利伽罗认我为铁刺,但从未真的对我动过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请您解惑。”
雨野初鹿去屋内找了个板凳,坐到了钢铁包起来的小罐子旁边。
“很简单,因为我是雨野初鹿,一旦惹了我,到了我的底线,我的反噬可是很恐怖的。”
雨野初鹿还像是之前那么笑着,眼睛也弯着,但快递员却感受不到之前的亲切。
他没有在说大话,也没有在开玩笑。
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让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恐怖。
“你这样做,不怕我失手炸死我自己吗?你不在乎是谁派我来的吗?”
“不在乎,或者说我根本没兴趣。”
雨野初鹿的手放在扶手上,敲击着。
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会发现是乌鸦的前奏曲,琴酒总是喜欢这么敲,雨野初鹿有学有样。
他有条不理,完全就像是来看剧院,穿戴着西装的优雅男性,正在看着他的笑话。
——雨野初鹿,是个惯会骗人的家伙,他喜欢将人内心深处罪恶的东西引出来,偶尔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胡说八道骗取犯罪嫌疑人的信任。
“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