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雨野初鹿的声音不缓不慢,像是在叙说一个电影故事。
他的声线很好听,如果不是过分沙哑的话,日谷直树甚至觉得他适合当一个配音演员。
但,雨野初鹿说的话直直的戳在他的心上。
“闭嘴。”日谷直树恼羞成怒的举起了刚才挥舞在半空中的手术刀,对准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语。
那带着压迫性质的话毫不客气的砸到了日谷直树的脸上:“你感觉到了他们的愚笨。”
“你高高在上,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你更聪明了,可惜,这只是你对于自己的认知,你的导师明显不这么认为。”
“我叫你闭嘴!”日谷直树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被戳穿之后的愤怒让他原先冷静处理事情的大脑也跟着一起燃烧起来了。
雨野初鹿紧接着咳嗽了两声:“好吧,我的嗓子刚好也不是特别的舒服,那我就不说了。”
话题戛然而止。
日谷直树没有想到
这个事情的走向会变成现在这样,刚才还跟个心理学家一样揣摩别人心态的人现在乖乖听话了。
这就像是含着一口水,发现这口水咸的要死,但你在沙漠里,很珍贵的资源让你咽的非常艰难。
这就导致日谷直树还举着手术刀愣在了原地,像极了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的孩子。
他的样子取乐了雨野初鹿,这让雨野初鹿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情况下笑了出来。
“哈。”
当然他没笑很大声,只是短暂的一个气音,跟刚才的轻笑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单纯而简洁的嘲讽。
这种熟悉的嘲讽感觉让日谷直树浑身上下的基因都开始暴动。
“我得找个胶带把你的嘴堵起来。”日谷直树咬牙切齿的说道。
雨野初鹿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只要那叽叽喳喳的雀鸟将嘴闭上之后,整个房间就都安静了下来。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日谷直树关上了他的手机:“我研究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可以开始动手了。”
这么短的时间?
研究的差不多了?
雨野初鹿露出了一丝疑惑,并且在推测此概率为零的情况后忍不住眉眼低垂,那副嫌弃的表情甚至都没有遮掩。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下,雨野初鹿一定会说出一切难听的话来展现自己的智商。
但他没有,他只是做出表情之后,就又乖乖的动也不动了。
就算现在雨野初鹿是他的对立面,日谷直树也不得不赞叹一句雨野初鹿的长相异常的俊美。
雨野初鹿只是抿着唇低下头,就乖的不像话,让人心生怜悯。
他绝对是所有老师心目中的宠儿。
“你不说点什么了?”日谷直树甚至有一种自己是什么抖M的感觉。
明明那张嘴说出来的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是空气突然安静反而让他感觉到了不适应。
这个时候那些聪明人应该尖叫,恐惧,向他求饶,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逃脱他的束缚。
为什么不是这样?
这个叫做雨野初鹿的家伙为什么不这样做?!
他怎么能这么镇定!
雨野初鹿看着日谷直树的脸已经臭到了一定程度,终于张开了嘴,他说:“你不让我说话,我是个很听话的人,我很惜命。”
短短一句话,日谷直树被气笑了。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胡说八道。
这三个短句,没一个看起来能跟面前的这个人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了,那就开始吧。”
日谷直树举起手术刀往前,在那锋利的刀刃快要抵达他的太阳穴的时候,雨野初鹿猛地暴起,掺杂着红色的鲜血的手猛地往前一扑。
——
琴酒坐在副座,开车的是贝尔摩德。
“我们时间不多,按照警局的走向,他们对小先
生被绑架的这件事情也是高度重视。”贝尔摩德打着方向盘,
油门几l乎踩到了最低。
“那是他们应该的。”
“哦?”
“毕竟那是雨野初鹿。”
琴酒不像是平常那样嘴里抽着烟,
他的烦躁浮现在表面。
这很少见。
要知道在整个组织里,最清楚的就是琴酒冷静的头脑和冷漠的性子。
贝尔摩德提议:“你要是在小先生面前说这句话的话,他肯定会很开心。”
“不,他只会得意忘形。”琴酒嗤笑一声:“再开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