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也挂了电话,坐到椅子上,长发落在脸旁胸前,头上盖着毛巾,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膝盖上,“我之前就说了,早点让组织把你那边碍眼的人解决了。”
“我不想让组织掺和我的家务事。”
琴酒计算了一下最近自己的时间,“要我来也可以。”
雨野初鹿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杀他?脏了你的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琴酒在毛巾下眉毛轻挑:“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只是我的计划还没到这一块,留着他们还有用。”雨野初鹿将笔从旁边拿了起来:“他敢动我母亲的遗产,就得付出点代价。”
还没等雨野初鹿在纸上写剧本,琴酒就将他的笔抽了出来扔到了旁边。
雨野初鹿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己肩膀的不适。
愤怒刚才冲到了他的脑袋里,雨野初鹿虽然在其他人眼里算是稳重,其实性子比较莽撞。
琴酒随意用毛巾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就将毛巾丢到了旁边,穿上了风衣。
“有事要出门吗?”
“带‘新人’去完成组织任务。”
雨野初鹿嗯了一声,也不是很在意,去旁边拿了一本书来放到面前打开看。
他喜欢看书,也喜欢买实体书,很多,堆积在一块,在客厅的一个角、他的两个箱子内,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这次不跟我一起去?”,琴酒倒是新奇。
雨野初鹿诚实的点头:“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见新人。”
琴酒顿了顿,大概是没想到平常完全就是个社牛的雨野初鹿能说出不想见人的话。
“想当领导者,却不想见新人?”
“什么人都见,掉档次。”雨野初鹿不在意的说道:“再说了,那些不含酒精的威士忌,有什么好见面的?等着让他们把我的身份暴露给警方吗?”
雨野初鹿看书的时候手永远不安分,他下意识的去找专属于他的小饼干,没摸到。
这让他有点想宫野家的两姐妹了。
琴酒看着雨野初鹿那清冷纤细的手腕在空中摆了摆,摸空了之后又收回去。
“最近那位大人暂时不会给你安排任务。”琴酒说道。
“我知道啊,这怎么了
?”
琴酒没回答,
只是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上雨野初鹿随意摆放着的卡。
那是他曾经因为异能力的问题而送给雨野初鹿的甜点店的卡。
“你可以去排队。”,
琴酒说完这句话提起枪准备出门。
雨野初鹿却软软的趴了下来:“懒得去。”
“你可以找组织的下层人员去,他们不会介意给你跑腿。”
“也行,那就叫那些威士忌给我排队吧。”
雨野初鹿懒洋洋的半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雾气瞬间就聚集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揉了揉眼睛说了句:“困了。”
说完这句话,雨野初鹿就将轮椅推到了被他占用的琴酒据点的沙发旁,站起身蹭到了上面。
他的动作缓慢,就算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依旧磨磨蹭蹭的,生怕疼上一点。
娇气得很。
琴酒拿了帽子关上了门,动静不小,吓的雨野初鹿一个哆嗦。
他跟一只受惊了的猫一样抖了抖,然后往沙发里面窝的更深了一点,连白色的发丝都看不见了。
等到琴酒离开了之后,雨野初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别说刚才脸上充满了的困意,连眼睛里面刚刚起的雾水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探从沙发里探出了脑袋,原走到了刚才的桌子旁边,拿起了那只羽毛笔。
一张干净的白纸被他抽了出来放在了面前。
他开始将所有人的投影都放在了纸上,然后开始连线。
笔尖游龙于白纸上,上面的线错综复杂,就像是孩童时代无聊的产物,却让雨野初鹿的大脑的思绪被一点点剥丝抽茧。
等到他的脑海里整理完毕,雨野初鹿停了手,觉得有点杂乱无章,又加了几笔。
那张纸上赫然呈现出了一只四不像的乌鸦形状。
雨野初鹿没觉得自己画的有问题,还满足的点了点头,表示:“这绝对是世纪大作。”
他找了个塑封袋,直接将这个画装起来,准备找个机会找人裱起来。
还没等雨野初鹿实施这个计划,他的电话就响了,是古松。
接了电话,古松客气的说了一句:“初鹿侦探,好久不见,你的伤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怎么了?”
“我是来跟侦探汇报的,石出勇因为监控摄像头内证据充足,已经伏法认罪了。”
“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