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靠着沙发:“那几个孩子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点我又不只是没有教过他们,唉,这就是有人关心的烦恼吗。但是果然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更好。”提到自己养过的人类幼崽们,长泽时礼就不复刚才的阴谋气息,多了一些老父亲的烦恼。
夏目漱石顿了顿,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量词。
“什么几个孩子?”
“嗯?啊,林太郎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带过不少孩子。”面对挚友长泽时礼就没有那种修罗场之下的紧张和被动,他甚至能很随意地伸出手数数自己带过多少崽。
“我——先说正冈子规吧,林太郎是我收养的养子,算一个;中也是我借着荻原从特务课和军部那边坑来的荒兽,从小带到大应该也算一个。”
“再说菅原道真。”
“咒术界的菅原道真?”夏目漱石问。
“咒术界的菅原道真。”长泽时礼答。
“我以菅原道真之名在平安时代抚养过世人畏惧的诅咒宿傩,后来以先祖之名教导六眼无下限五条悟,这算两个;不过如果顺手指引过夏油杰也算的话,应该有三个。”
“我自己的话,黑泽阵应该勉强能算我带出来的。”
说起琴酒,长泽时礼摸摸下巴略加思考,最后点点头:“怎么说那小子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
“不过,要说实话,我不适合教书育人,说是抚养他们,不如说只是给予他们成长的必须基础。”
“我能庇护的只有他们的身家性命,至于他们的选择是什么,我想我是没有资格过问的。所以金之助,这种事你就不要转告林太郎了,我自己来说不定还能更方便。”
“……”
夏目漱石沉默了一下,他突然有个问题很想问问他这位各种谋划手到擒来的野心家挚友。
“子规。”
他轻咳一声,吸引挚友的注意力:“你,抚养他们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回报吗?不提情感,哪怕只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位能给予你的价值呢?”
“?”
夏目漱石圆润的猫瞳颤了颤:“完全没有吗?”
“不……这不是……”
这不是各取所需吗。
长泽时礼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他抚养这几个孩子自然有感情在,但在最开始这只是和系统的交易而已,他付出时间和精力为这些孩子铺就了坦途,而从他们身上取得有现在这具新生的身体作为代价。
他不欠孩子们什么,而那些孩子也没有欠他什么。这也是长泽时礼不希望他们参与进危险的原因。
不希望自己养大的孩子参与进未知的风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红发少年的表情促使夏目漱石端起茶杯掩饰表情,他有点无奈又很想笑,不过此时的夏目漱石已经放下心来了。
正冈子规把一生都明晰得太清楚,和他这个挚友都是明算账着互相利用,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别人会回报给他什么除了利益之外的事情,在应对感情这一点上就会显得太迟钝。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夏目漱石就不担心了。
听子规的口气,会拦着他的还不止林太郎一个呢。
夏目漱石抿茶,本来因为挚友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而浮躁的心情突然就平和了起来。
之后去和林太郎商量一下吧。
夏目漱石想。
子规顺着林太郎的话来武装侦探社找他也有套情报的意思在,他就礼尚往来把这则消息也告诉林太郎好了。
长泽时礼眯起眼睛,审视沙发对面的三花挚友:“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坑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挚友。”
夏目漱石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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