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就在横滨。
届时他正在横滨带人伏击逃窜的卧底。
首领疑似被毒杀的组织现状极度不稳定, 以他和朗姆为主大量成员各占一派,要不是把贝尔摩德调走了还能再多出一种说法。
但是没办法,Boss就喜欢挑战这种极端状况, 而且由于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鲜明态度很多组织成员都相对忠诚, 挑出其中的卧底只是时间问题。麻烦的只是他们这些直属心腹,要为组织可能的内乱勤勤恳恳。
收到消息的时候琴酒刚刚结束任务, 一边联系朗姆一边和基安蒂科伦清理现场。
横滨不是无主之地, 在这里动手不能留下把柄。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基安蒂看着琴酒点燃一支烟,她眯了眯眼睛, 眼角的凤尾蝶刺青振翅欲飞, 心里对最近的组织发生的变动有很大疑问。
不过她对Boss最信赖的干部没什么讨好的心思, 只随口问了一句:“这几天不见踪影, Gin, 你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啪嗒!
琴酒单手关上打火机,清脆的碰撞声在他掌心消弭。
青年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烟,他扫过基安蒂,冷声说道:“做好你的任务, 少打听高层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你这种性格,也就Boss会纵着你了。我说, 接下来还有什么任务?”
琴酒的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 他划了划手机屏幕, 眉头皱起, 手指扣住其中一行字,用力到显示屏都泛浅色水波纹,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眸中冷淡的青灰色倒映出一条地址来。
他知道这个地方, 明确属于港口Mafia元老干部伊马鹈平名下,是港口Mafia作为东道主会见其他客人的地方,非熟客绝不接见。
问题是,Boss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听人说话吗!”
联系人不等琴酒回复,就像是猜准了这件事他会问一样,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只是看见新的消息时,琴酒怔了一下,回复框的光标闪烁,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按在屏幕上的手指松了松,最后干脆将手机揣进口袋,叼着烟一掌拢过了子弹壳放进塑料袋里丢给了旁边的基安蒂。
“任务结束了,收拾完之后尽快回东京。这里的执法者对付起来很麻烦,不要浪费组织的资源。”
基安蒂背起装有狙击枪的盒子,冷哼一声接过来了。
科伦问道:“你呢?”
琴酒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有事。”
…
琴酒指的有事,当然指的是长泽时礼的摆大烂行为。正所谓改变不了那就只能躺平——长泽时礼偏不。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让修罗场烧得更烈一点吧,所以琴酒也被叫来了。
和纸门再一次划过地板,琴酒的视线触及室内的人时关门的手一顿。
就算是从长泽时礼口中听得了全部过往,但当亲身见到这些里世界里赫赫有名的人时还是免不了吃惊。
室内只有四个人。
白发青年正小声和长泽时礼交谈,表情里带上一点骄傲的笑意,见琴酒进来时看过来一眼。那双眼睛太引人注目了,正是这一眼琴酒不会错认他的身份。
咒术界最负盛名的咒术师,六眼无下限,五条悟。
那么坐在白发青年对面的那个应该就是时礼先生口中那个叫做‘宿傩’的学生,那个在咒术协会通缉中千年前名慑京都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比起前两位,最让琴酒警惕的还是向他点头示意的那个人。
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
尽管已经知道了三十年前在横滨发起内部战争的暴君本人就是自己的长辈,但没有人会轻视从前人手下接下庞大遗产的现任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他是不下于正冈子规的野心家,领着港口Mafia顺利的脱离旧时代的阴影,现在和黑衣组织之间有龃龉也是想要在白道上获取更多的优势。
但此时琴酒却一点都不担心长泽时礼会回到他以前的位置上去了。
“阵来啦。”
正在和五条悟聊天的长泽时礼注意力一转,放到了琴酒身上,邀请最后一位到场的好大儿坐下。
森鸥外见此,眼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对长泽时礼说道:“所以我果然没猜错吗,大名鼎鼎的乌丸集团掌权者长泽先生?”
他在看见葬礼上企业家的长相是就感觉不对劲了,联想到在门口撞见的那个少年,如果不是那位企业家的死动摇了他一下,森鸥外几乎可以一口咬定这件葬礼和他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他坚持把中原中也留了下来,恐怕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闻言,长泽时礼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溅出的水花差点打湿了在小桌上勤勤恳恳为几位倒茶的小纸人。
“咳、咳咳咳,这些都可以解释,都可以解释。”
他收养过的几个孩子里信息最全的应该就是森鸥外了,长泽时礼不禁哀叹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港口Mafia的情报网建得那么广,果然信息就是权力这一点不是白说的。
琴酒入座之后,这场看似荒诞实则荒诞的重逢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主讲人以及火葬场核心的少年清了清嗓子:“那就从这里开始说起吧,——关于悟和林太郎看见的,那个死去的‘我’。”
“那就是我,这一点不用怀疑。”
长泽时礼端起茶杯掩饰微表情,以免被其中最擅长观察的森鸥外看出他那点乐子人心态。
“我的真名名为长泽时礼,是一介诞生在上个世纪的普通企业家,一天前策划了一场比较特殊的退休仪式。”
“也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我谋杀了我自己。”
“不过这些事还有其他……”
长泽时礼说着,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