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让人目不转睛。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唉声叹气地说完后半句:“可惜人跑了,我把京都周遭清了一圈都没找着。”
当时还平白无故遭受了系统一顿嘲笑,笑没笑完紧接着就是它也找不到人的爆哭。
“什么人?”
长泽时礼欣然回答:“是……”
“菅原大人!”
急促的呼声打断他们,侍从仓惶奔来,“京都急报!阴阳寮判定三位录入一级咒术师向这边叛逃,要求您就地斩杀!”
贺茂保宪瞬间坐起,“原因呢?!”
“他们闯入薨星宫结界,意图要挟天元大人开启死灭回游!”
“嚯……”长泽时礼惊叹,“原来道满说的都是真的。”
京都结界是现在整个平安京的重中之重,薨星宫地基都是请贺茂忠行卜卦,菅原道真亲自下场清缴附近咒力滞涩,由天元坐镇中心,倾力建立下来的护京结界。
谁对薨星宫结界动手,同等于在挑战阴阳寮这个集天下术师于一地的能者众多之地。
“这下就不只是京都的内乱了。”贺茂保宪沉声说。
“阿倍仲麻吕留下的手札说过,盛世伴天灾人祸,天灾已经有了,现在就差人祸了。”长泽时礼嗤笑,“也亏他们能从那么大一沓古卷里找出死灭回游这玩意。”
“那群诅咒师想做什么……”
“不知道,去问问不就得了。”红发咒术师用力翻身而起,站起来理顺皱起来的衣服,抬脚就准备出门。
贺茂保宪见状当即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怕是去不了。”长泽时礼努努嘴,提醒,“藤原还在,你得陪着他。”
“可是……”少年阴阳师担忧未遂,就被抢过话题。
“你当初跟着我在长街上迎接百鬼夜行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反应哦保宪。”
“好吧。”贺茂保宪无奈,“您小心。”
长泽时礼趁贺茂保宪还没带上乌帽子,揉了一把他的头顶,“放心,我可是京都最强!”
…
一个人悄悄地潜入宅邸,正在悄悄地旁观宿傩的咒术练习。
他咂咂嘴,有点遗憾。
因为宿傩是刚入门的咒术师,不仅是个新手,还是个纯战斗系的猛新,和晴明那种正经术师天差地别。
想偷偷围观一下对方的咒术,就有着隔行如隔山般的天堑。
尽管芦屋道满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阴阳师,咒术和阴阳术他皆有习得,但他学不来菅原道真那种叛逆理念是真的。
那根本就是绕开前人栽下的树,非要走太阳暴晒的路,有阴凉他不乘,有桥他不过,摈弃一切经验从本源开始。
可摸透咒力根本去针对敌人的效果是显著的,更别提菅原道真还有那么一双眼睛。
研究咒术乃至人类本身的可能性,这就是菅原道真一直以来的叛逆。
太叛逆了,被排斥属于自己作的。
学无可学,芦屋道满转身打算走人,一回头被吓了一跳。
那个刚刚还在庭院里练习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一双猩红的瞳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谁?”
“……”芦屋道满进行了为时三秒钟的思索。
菅原道真是什么天才吸引体质吗?
还是说他那个阶段的强者能慧眼识珠?
“这不公平。”僧人术师小声自语,“这下我的目标要增加了。”
晴明这个目标他还没翻过去呢,又来了一个,虽然还没有很深的咒术见解,但对咒力的融会贯通已经不是个小孩子该有的基准了。
哪来的这么多天才!
“你在说什么?”
宿傩手中咒力聚起,短短几刻钟之内斩击术式的雏形居然真的被他摸出来了!
“我在说——你很聪明——”芦屋道满双手拉着头上的僧笠,焉哒哒地低下头。
“那么,菅原公的弟子。”
芦屋道满复而笑意吟吟地抬起头,“既然见面了,不认识一下就让人很遗憾了。”
“我也这么觉得。”宿傩咧开嘴,“想打一架不用说得这么委婉。”
“好吧。”芦屋道满一叹,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说道:“先礼后兵,我叫芦屋道满,一名播磨流术师,输给我可以下次再来找我哦。”
“宿傩。”宿傩张狂大笑,他正好找到了一点术式的方向,正想找个实践的地方,正好有人来了。
“但谁输给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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