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道真那种离经叛道的,要么就是他很特殊。
“那宿傩现在不会是……”晴明懂了。
虽然他不知道宿傩是什么,但晴明有时也会显化血脉里身为白狐的那一份,往常这个时候哪怕是学堂里稍微亲近的孩子都会惊惶地远离,久而久之晴明每有这种显化都会一个人呆着。
“那小子打输了现在正郁闷着呢。”
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晴明转过头,红发金眸,是那个出去没一会儿的特级咒术师。
“他东西掉了,我来送东西。”
那红发张扬跋扈的咒术师指节勾着御守的红绳,行走间御守摇摆晃动,俏皮又随性。
他越过师兄弟两人往巷子里走去。
“等等菅原公——!”
贺茂保宪刚开口想劝,巷内就飞来一道急促又迅猛的咒力斩击,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来!
咒术师表情欣喜,金瞳骤然一亮,眼角赤色妖异。
“落。”
咒力斩击被无形的力量凭空压下,重重地砸到地上,附着的罡风吹翻长泽时礼肩头的红发,连同御守一起随着空气乱流滚动。
贺茂保宪用袖口挡住灰尘,拉着晴明退开好几步。
见多识广的贺茂少主瞬间就认出来了这个术式。
是咒言。
京都术师首席菅原道真,菅原是学问世家,和术师沾边不大,因此本人术式不详。
但他却能解析他所见过的所有术师的术式并转为己用——这也是他反对术式天生论的一大论据。
咒言就是其中之一。
“宿傩可能受伤了。”晴明喊道。
“嗨嗨~我知道了。”长泽时礼挥挥手,“没关系,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进了巷子内里。
巷子并不深邃,只是尽头有一道转口,能挡住外来视线藏住自己怪异的身体。
长泽时礼慢慢地替宿傩抹平沿路的咒力残秽和血迹,最后找到了一个不似一般小孩那样清甜可爱的幼崽。
赤瞳下的缝隙睁开了第二对赤红的眼睛,横眉怒目,就那么和长泽时礼对视。
“不说点什么吗?”
长泽时礼站在转弯角,也不过去,就光问。
“我没输。”
宿傩咬着牙,目光盯着长泽时礼眼角的那抹赤红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有输给那个家伙!”
他没赢,但那个播磨流的咒术师也没赢,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
他没有打输了一个人郁闷!
闻言长泽时礼回头望了一眼这条巷子,确实不是很深,外面声音大一点完全可以听见在说什么。
“但是你也没赢。”长泽时礼说。
宿傩没吭声。
“其实从第一次你要求要学术式开始我就在好奇了,宿傩。”咒术师蹲下来,尽量每次都平等的和小孩子说话。
长泽时礼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要获得力量?”
他最开始给出的两个方法里宿傩选择了最危险的那个,哪怕是一路上遇到无数困难宿傩都是以挑战自身在前进。
长泽时礼的术式解析后他明确的告诉过宿傩术式可以一就而蹴,但也需要时间,可宿傩还是固执地要立刻学到手。
“你在担心什么?”
长泽时礼去问这个还没十岁的天生异类,“还是说,有什么在威胁你。”
“但无论是什么,有件事你要明白一下。”
“你的老师叫菅原道真,是倾尽整个平安京之力都无人能敌的最强术师,就算是高天原神明对你有意见,他也别想从我手里抢你的命。”
那个衣衫整洁的咒术师蹲在地上,任由衣摆落进灰尘,他把手里的御守递到宿傩面前,说道:
“怎么说都喊我一声‘老师’了,多少也依靠一下我吧,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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